我把京圈太子爷睡了,心里想的却是他那张和他哥哥相似的脸。他发现真相那天,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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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诱饵
沈念晚推开会所包厢门的时候,里面正烟雾缭绕。
厉廷洲坐在最中间的沙发上,两条长腿随意交叠,手里捏着杯威士忌。旁边围了一圈人,男的西装革履,女的妆容精致,个个都在奉承他,可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偶尔抬抬眼皮,算是回应。
京城谁不知道厉廷洲?厉家这一代的掌权人,二十八岁接手家族企业,三年时间把市值翻了一倍。手段狠,性子冷,偏生长了张颠倒众生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线清晰得像是用刀刻出来的。
可沈念晚知道,这张脸,有七分像另一个人。
“厉总。”她走过去,声音软得像浸了蜜。
周围安静了一瞬。几个女人打量她的目光带着审视,男人们则露出玩味的表情——敢这么直接往厉廷洲身边凑的女人,不多。
厉廷洲抬眼,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
沈念晚今天穿了条黑色吊带裙,布料贴身,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和饱满的曲线。长发微卷,散在肩头,脸上妆容很淡,却恰到好处地突出了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看人的时候,总像含着水光。
“谁让你来的?”厉廷洲开口,声音低沉。
“我自己来的。”沈念晚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没贴太近,却也没离太远,“听说厉总在这儿,想来碰碰运气。”
“碰什么运气?”
“认识您的运气。”
旁边有人笑出声,是个染了黄毛的公子哥:“妹妹,你这招太老套了。想认识廷洲的人多了去了,排队能排到五环外。”
沈念晚没理他,只看着厉廷洲:“厉总不给机会?”
厉廷洲没说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握在玻璃杯上,有种禁欲又性感的美感。
沈念晚的视线落在他手上,心里某个地方,轻轻抽了一下。
太像了。
连握杯子的姿势都像。
“叫什么名字?”厉廷洲忽然问。
“沈念晚。”她说,“念念不忘的念,夜晚的晚。”
“做什么的?”
“跳舞的。”沈念晚笑了笑,“在星河剧院,跳古典舞。”
厉廷洲终于正眼看了她:“跳舞的跑这种地方来?”
“跳舞的也要吃饭。”沈念晚语气坦然,“而且,我想认识您,跟我是做什么的没关系。”
这话说得直白,却又带着点天真。厉廷洲身边从来不缺投怀送抱的女人,但大多数都端着架子,欲拒还迎,像她这样直接说“我想认识您”的,倒是少见。
“廷洲,这妹妹有点意思。”黄毛又开口,“要不留个联系方式?”
厉廷洲没接话,只看着沈念晚:“你会喝酒吗?”
“会一点。”
“一点是多少?”
沈念晚想了想,招手叫来服务生,要了杯和厉廷洲一样的威士忌。酒送上来,她没加冰,也没兑饮料,端起杯子,一口气喝了半杯。
烈酒烧喉,她强忍着没咳出来,只是眼尾微微泛红。
厉廷洲挑了挑眉。
“现在,”沈念晚放下杯子,声音因为酒精而有些沙哑,“厉总能给我个机会了吗?”
包厢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运转的声音。所有人都看着厉廷洲,等他的反应。
半晌,厉廷洲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递过去:“自己输。”
沈念晚接过,手指在屏幕上跳动,输入自己的号码,拨通。等她自己的手机响起,她挂断,把手机还回去。
“谢谢厉总。”她站起来,因为酒精有些晕,身体晃了晃。
厉廷洲伸手扶了她一把。
他的手很热,贴在她裸露的胳膊上,烫得她心尖一颤。
“我送你回去。”厉廷洲说着,已经站了起来。
“不用了……”
“我说送你就送你。”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沈念晚没再坚持。
走出会所,夜风一吹,她清醒了些。厉廷洲的车就停在门口,是一辆黑色宾利。司机下来开门,厉廷洲让她先上。
车里很宽敞,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沈念晚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
“住哪儿?”厉廷洲问。
沈念晚报了个地址,在城东,一个普通的老小区。
车开了二十分钟,停在小区门口。沈念晚解开安全带,转头看厉廷洲:“厉总,谢谢您送我。”
“不请我上去坐坐?”厉廷洲看着她,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有些莫测。
沈念晚心跳漏了一拍。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成年男女,深夜邀请,心照不宣。
“我家很小,很乱。”她说。
“我不介意。”
沈念晚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那厉总请吧。”
她住的是六楼,没有电梯。楼梯间的灯坏了,厉廷洲打开手机手电筒,照着她脚下的路。
“小心。”他走在她身后,声音很近。
沈念晚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和雪松香水的味道。这个味道,和她记忆里的那个人,不一样。
那个人身上,总是干净的皂角香。
打开门,屋子确实很小,一室一厅,但收拾得很干净。客厅里摆着个简易的舞蹈把杆,墙上贴满了舞蹈演出的海报。
“你一个人住?”厉廷洲问。
“嗯。”沈念晚给他倒了杯水,“厉总坐。”
厉廷洲没坐,而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海报,最后停在书架上的一张照片上。
照片里是个少年,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着白衬衫,站在阳光下笑。眉眼清隽,干净得像山间的泉水。
“这是谁?”厉廷洲问。
沈念晚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我弟弟。”
“亲弟弟?”
“表弟。”沈念晚走过去,把照片扣下来,“小时候的照片了。”
厉廷洲没再追问,只是看着她:“你跳舞多少年了?”
“十二年。”沈念晚说,“从六岁开始学。”
“喜欢?”
“喜欢。”沈念晚笑了笑,“跳舞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
厉廷洲走到她面前。他很高,沈念晚穿着高跟鞋也只到他下巴。他低头看她,目光深沉:“今天为什么来找我?”
“我说了,想认识您。”
“认识我之后呢?”
沈念晚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厉总觉得呢?”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沈念晚闻到他身上更浓郁的雪松味,混合着威士忌的酒气,有种危险的吸引力。
厉廷洲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沈念晚,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沈念晚的声音很轻,“京圈太子爷,厉廷洲。”
“那你知道,招惹我是什么后果吗?”
“知道。”沈念晚笑了,眼尾上挑,风情万种,“所以,厉总敢让我招惹吗?”
话音落下,厉廷洲的吻就压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侵略性,不容拒绝。沈念晚闭上眼睛,手攀上他的肩膀。她的回应很热情,甚至有些急切,像是在确认什么。
厉廷洲把她抱起来,走进卧室。
床很软,沈念晚陷进去,看着厉廷洲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衬衫扣子。他的身材很好,肩宽腰窄,腹肌分明。
沈念晚伸手,抚上他的脸。
指尖划过他的眉毛,眼睛,鼻梁,最后停在唇上。
太像了。
真的太像了。
“厉廷洲。”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嗯?”
“吻我。”
厉廷洲俯身,再次吻住她。这个吻比刚才温柔了些,却更深入。沈念晚搂住他的脖子,主动迎合。
衣服一件件落下,肌肤相贴时,沈念晚轻轻颤了一下。
厉廷洲的动作顿了顿:“第一次?”
“不是。”沈念晚摇头,声音有些哑,“只是……很久没有了。”
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厉廷洲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这张脸和记忆中的那张脸,几乎重合。
“廷深……”她在心里轻轻叫了一声。
眼泪无声滑落。
厉廷洲吻去她的泪水,却……。沈念晚抱紧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这一夜,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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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替身
沈念晚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身旁已空无一人,但被子还残留着温度。她坐起来,听见浴室传来水声。
几分钟后,厉廷洲走出来。他已经穿好了衬衫和西裤,头发微湿,水珠顺着脖颈滑进领口。
“醒了?”他看了眼沈念晚。
“嗯。”沈念晚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厉总要走了?”
“公司有会。”厉廷洲走到床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放在床头柜上,“密码六个八。”
沈念晚看着那张黑卡,笑了:“厉总这是把我当什么了?”
“你想要什么?”厉廷洲看着她,“钱,资源,还是别的?”
“我想要您。”沈念晚说得直接,“可以吗?”
厉廷洲挑眉:“我已经在这儿了。”
“我是说,长期的那种。”沈念晚从被子里伸出手,勾住他的领带,“厉总有女朋友吗?”
“没有。”
“那介意有一个吗?”
厉廷洲握住她的手:“沈念晚,你胆子很大。”
“厉总不喜欢?”
“喜欢。”厉廷洲低头,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但做我女朋友,要求很高。”
“比如?”
“比如,只能有我一个人。”厉廷洲看着她,眼神锐利,“比如,随叫随到。比如,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别管。”
沈念晚笑了:“这些我都能做到。”
“还有,”厉廷洲补充,“我不喜欢被算计。如果你有什么目的,最好现在就告诉我。”
“我的目的就是您。”沈念晚说,“厉廷洲,我喜欢你。”
她说这话时,眼睛很亮,表情很认真。厉廷洲看了她几秒,然后笑了:“好。”
“好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厉廷洲松开她的手,“晚上等我电话。”
他转身要走,沈念晚叫住他:“厉总。”
“叫我廷洲。”
“廷洲。”沈念晚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他面前,仰头看他,“能给我一个早安吻吗?”
厉廷洲低头,在她唇上印了一下:“晚上见。”
他走了,留下满室雪松香。
沈念晚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她走到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有吻痕,锁骨上有牙印,一副刚经历过情事的模样。
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脸。
抬头时,镜子里的人眼睛通红。
“沈念晚,”她对自己说,“你做到了。”
她真的接近了厉廷洲,成了他的女朋友。因为这张脸,这双眼睛,这副和那个人有三分相似的身形。
因为她是沈念晚,但又不是沈念晚。
她回到卧室,从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个年轻男人,二十五六岁,穿着浅灰色毛衣,坐在窗边看书。阳光落在他侧脸上,温柔得不像话。
厉廷深。
厉廷洲的哥哥,厉家原本的继承人。三年前因车祸去世,死的时候,才二十六岁。
沈念晚的手指抚过照片上的人脸,眼泪掉下来,砸在玻璃相框上。
“廷深,”她轻声说,“我找到他了。”
“他和你长得真像。”
“可是他不是你。”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在利用厉廷洲,把他当成厉廷深的替身。这对厉廷洲不公平,可她控制不了自己。
她爱厉廷深,爱了整整八年。
从十八岁到二十六岁,她人生最好的时光,都和他有关。
可他不在了。
她只能找个替代品,才能活下去。
手机响了,是剧院经理打来的:“念晚,今晚的演出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沈念晚擦掉眼泪,声音恢复平静。
“那就好。对了,有个好消息,有人包了今晚的场,说要专门看你跳《春江花月夜》。”
“谁啊?”
“不知道,对方没说名字,只说是厉先生。”
沈念晚心里一动。
厉先生。
是厉廷洲吗?
晚上七点,星河剧院。
沈念晚化好妆,换上舞蹈服。今天她跳的是《春江花月夜》,一支很美的古典舞。音乐响起,她走上舞台。
台下观众不多,因为被包场了。但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的厉廷洲。
他换了身深蓝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慵懒又矜贵。他看着她,眼神专注。
沈念晚对他笑了笑,然后开始跳舞。
她的舞姿很美,身段柔软,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古典的韵味。厉廷洲看得很认真,甚至在她完成一个高难度旋转时,轻轻鼓了掌。
一舞结束,掌声雷动。
沈念晚鞠躬谢幕,回到后台。刚卸完妆,就听见敲门声。
“请进。”
厉廷洲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束白玫瑰。
“跳得很好。”他把花递给她。
“谢谢。”沈念晚接过,闻了闻,“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白玫瑰?”
“猜的。”厉廷洲看着她,“你看起来就像白玫瑰。”
纯洁,美丽,带刺。
沈念晚笑了:“那厉总喜欢白玫瑰吗?”
“以前不喜欢,”厉廷洲走近,手指抚过她的脸颊,“现在喜欢了。”
他的指尖很热,沈念晚微微偏头:“廷洲,我们去哪儿?”
“吃饭。”厉廷洲说,“我订了餐厅。”
餐厅在市中心最高楼的顶层,三百六十度全景玻璃,可以俯瞰整个京城的夜景。厉廷洲包了场,只有他们两个人。
菜一道道上来,都是精致的法餐。沈念晚切着牛排,偶尔抬头看厉廷洲。
他吃饭的样子很优雅,动作不紧不慢。沈念晚看着看着,又走神了。
厉廷深吃饭也这样。他们兄弟俩,在很多细节上都像。
“在想什么?”厉廷洲忽然问。
沈念晚回过神来:“想你。”
“我就在这儿,还想?”
“想你怎么这么好看。”沈念晚说得自然。
厉廷洲笑了:“沈念晚,你很会说话。”
“我只对你说。”沈念晚端起酒杯,“廷洲,我们喝一杯。”
“为什么喝?”
“庆祝。”沈念晚说,“庆祝我成了厉廷洲的女朋友。”
厉廷洲和她碰杯:“庆祝。”
两人喝了酒,气氛渐渐暧昧。厉廷洲的手在桌子下握住她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吃完饭去哪儿?”他问。
“听你的。”
“去我那儿?”
沈念晚点头:“好。”
厉廷洲的公寓在城西,一个顶级豪宅小区。顶层复式,面积大得惊人。装修是极简风格,黑白灰为主色调,冷硬得像样板间。
“你一个人住?”沈念晚问。
“嗯。”厉廷洲脱下外套,“偶尔钟点工来打扫。”
沈念晚在沙发上坐下,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这里视野比餐厅更好,能看见整条护城河。
厉廷洲倒了杯红酒给她:“喜欢这儿吗?”
“喜欢。”沈念晚接过酒杯,“就是太冷清了。”
“冷清?”厉廷洲在她身边坐下,“那你来住,就不冷清了。”
沈念晚转头看他:“厉总这是在邀请我同居?”
“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沈念晚歪头,“但我需要一点时间。”
“多久?”
“一个月。”沈念晚说,“我想多了解你一点,也让你多了解我一点。”
厉廷洲看着她,眼神深邃:“沈念晚,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爱我。”沈念晚说,声音很轻,“就像我爱你一样。”
她说这话时,眼睛里有光,有期盼,有某种近乎虔诚的情感。厉廷洲心里某个地方动了一下。
他见过太多女人,她们要钱,要资源,要地位,从来没有人这么直白地说“我要你爱我”。
“好。”厉廷洲说,“我们慢慢来。”
他把沈念晚搂进怀里,吻她的额头。这个吻很温柔,温柔得让沈念晚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张脸。
廷深。
廷深也会这样吻她。在她难过的时候,在她生病的时候,在她需要安慰的时候。
他总是温柔得像春风。
“廷洲,”沈念晚轻声说,“抱紧我。”
厉廷洲收紧手臂,把她完全圈在怀里。沈念晚的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这个心跳声,和廷深的不一样。
廷深的心跳总是很快,因为他身体不好,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她总是小心翼翼,不敢让他太激动。
而厉廷洲的心跳,强壮有力,像他这个人一样,充满了掌控力。
“你在想什么?”厉廷洲问。
“想你。”沈念晚说,“想你怎么这么好。”
“我不好。”厉廷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沈念晚,我不是好人。”
“那我也喜欢。”沈念晚抬头,吻他的下巴,“喜欢你的一切。”
两人在沙发上腻了一会儿,然后去了卧室。
这一次,厉廷洲的动作更加温柔。他吻遍她全身,像是在确认她的每一寸肌肤。沈念晚回应着他,却在关键的那一刻,别开了脸。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因为那双眼睛,太像廷深。
她怕自己会叫错名字。
“看着我。”厉廷洲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脸,“沈念晚,看着我。”
沈念晚睁开眼,对上他的视线。
那一刻,她几乎要脱口而出“廷深”。
但她忍住了。
“廷洲,”她叫他的名字,声音带着哭腔,“轻一点……”
厉廷洲吻去她的泪水,动作真的轻了些。沈念晚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窝。
只有这样,她才不用看他的脸。
只有这样,她才能欺骗自己,此刻抱着她的人,是厉廷深。
结束之后,厉廷洲抱着她去洗澡。浴室很大,有按摩浴缸。厉廷洲放好水,把她抱进去。
“累吗?”他问。
“嗯。”沈念晚靠在他怀里,“但很开心。”
厉廷洲笑了:“沈念晚,你真是……”
“真是怎么?”
“真是让我意外。”厉廷洲说,“我以为你只是图我的钱,或者我的势。”
“那现在呢?”
“现在我觉得,”厉廷洲的手指划过她的肩膀,“你可能是真的喜欢我。”
沈念晚心里一痛,面上却笑着:“本来就是真的。”
她在心里补了一句:只是我喜欢的,不是你。
洗完澡,厉廷洲把她抱回床上。沈念晚累极了,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在吻她的额头。
“晚安。”厉廷洲的声音很轻。
沈念晚往他怀里缩了缩,喃喃道:“廷深……晚安……”
厉廷洲的动作顿住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神一点点冷下来。
廷深?
他哥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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