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老兵村的路上，连空气似乎都变得香甜了几分。
姜凡给他们留下了一笔重建资金，相信老兵村很快就会恢复得比原来更好。
接下来事态的发展，就得靠狄仁瑞了。
“凡哥哥，还算那帮老兵有良心，没把你的一万两，全部拿走。”
费雪对他们还是有很深的成见，毕竟，当年之事儿，姜凡也是受害者，他那时候，也是孤苦无依。
“我欠他们的，又岂是一万两能弥补的？”
“好啦，好啦。”
费雪见他那副颓然的样子，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并不是讨厌他们，只是这些年经历得多了，看透了人性。”
“你老是觉得亏欠他们，他们肯定会得寸进尺的，把你所有的好，都当作理所当然，以后，慢慢失控。”
生活和经历，永远是最好的老师。
看得出来，费雪这些年，没少吃苦。
“我明白。”
这点道理，姜凡又如何不懂？上一世，他可是掌管着一整个雇佣兵团，驾驭人的本领，还不懂吗？
只是，谋事初期，不宜自大。
他相信，他对待老兵村的行为，很快就会不胫而走，传出皇都，传遍天下，传到他曾经那些旧部的耳中。
“那凡哥哥，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费雪不禁担心，这两天就忙着处理老兵的事儿了，选香大会召开在即，他们还没有任何的头绪。
“放心，我早有打算。”
姜凡想到了香水。
按照脑海中原主的记忆，这个世界上的“制香产品”，还停留在香囊或者香料的层次，通过各种加工，形成胭脂水粉，已经是高端技术了。
再通过添加各种香料，改变胭脂水粉的味道和色泽，简直是不传之秘。
那几个制香坊，就有着自己独特的技术，能在各自的领域，独领风骚。
但在香水面前，这些东西，都是小儿科。
“那时间上来得及吗？”
费雪很清楚，每一款产品从设计到制造出来，中间还要经过各种验证，花费时间从数月、半年、一年，乃至两三年不等，想要击败那几家制香坊，短短几天之内弄出的产品，真的行吗？
“放心，我只要弄出初级产品，就可以秒杀他们了，不过现在，还得先去救村民。”
“哈哈……”
突然此时，前方的侧巷中蹿出来一名疯癫的道士，手持一杆白幡，上书几个大字——铁口断尽天下事。
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胡子拉碴，身上散发的恶臭，直接让费雪连呕三声。
“真没想到，饱受苦难的无双少帅，自身难保，居然还惦记着曾经的部下，难得，实在难得，这大乾，若是多些你这样的人当政，又怎会被突厥人不断欺辱？”
“可悲，可叹！”
“哪来的疯子？滚一边去！”费雪捂着鼻子骂道，“满口胡言，小心被官差听到，把你抓去乱棍打死。”
“你这女娃娃，真是胸大无脑。”
他斜眼瞪着费雪，嗤之以鼻，“家国大事，岂是你女流之辈能懂的？相夫教子，才是你的归宿，不过……”
疯道士端详着她，突然戏谑一笑。
“啧啧，差点没看出来，你居然有西域血统，难怪生得这般肥美可餐，可惜啊，你前路坎坷，若是能与贫道双修，往后怕是要一飞冲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