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它，璃月的诸多难题都能迎刃而解，最起码，我们能提前预判风险，及时做出应对。”
刻晴点了点头，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犹豫着问道：“这镜子既然能观测整个提瓦特，那……能观测到张先生本人吗？”
众人顿时一脸古怪地看着刻晴。
用人家亲手炼制的宝物，去观测人家本人？
这怕是失了智吧？
刻晴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妥，心虚地笑了笑，连忙补充道：“我只是好奇，既然张先生说这镜子能看清提瓦特的每一个角落，那想来也能看到他所在的绝云间吧？”
凝光闻言，眼前一亮，没有丝毫犹豫，再次催动玄元镜。
这次，她不再观测璃月大地，心念一动，光幕上的画面瞬间扭曲、转换。
下一刻，光幕中出现了一片巨大的广场，广场中央屹立着一座风神像，天空却是灰蒙蒙的，带着几分压抑的气息。
一看便知，这里绝非璃月的地界。
“蒙德的风神广场！”
凝光眼中迸发出难以抑制的亮色，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雀跃。
刻晴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身体微微前倾，急切地催促道：“快！再看看其他国度！”
凝光也不拖沓，指尖继续催动玄元镜，光幕流转间，景象不断切换。
须弥的教令院巍然矗立，尖塔直插云霄，院内人影攒动，透着浓郁的学术气息；枫丹廷漂浮在碧波之上，水晶般的建筑在光幕中折射出斑斓的光影；至冬的皇宫广场覆盖着皑皑白雪，寒风呼啸，却依旧有身着铠甲的士兵肃立站岗；稻妻天守阁的景象更是清晰，身着绯红衣袍的雷电将军端坐于御座之上，双眸紧闭，周身萦绕着凛冽的雷霆之力，即便只是镜中虚影，也让人感受到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这一番观测，竟无一人察觉被窥探。
众人脸上满是惊喜，心中却暗自感慨张昊的实力深不可测——一面随手凝聚的镜子，竟有如此通天威能。
先前还对钟离实力抱有信心的仙人们，此刻彻底打消了“钟离能与张昊抗衡”的念头。
一番探索，众人总算摸清了玄元镜的用法。
若是想窥探他人隐私，镜面便毫无反应；但若是勘察地域、观测局势，却无往不利，即便是魔神级别的存在，也察觉不到丝毫异常。
这种能力，已然不能用“价值无量”来形容，简直堪称恐怖。
凝光正暗自惊叹，玄元镜忽然光芒黯淡，化作最初的小巧模样，“啪嗒”一声落在石桌上。
凝光心头一紧，连忙伸手将玄元镜抓在手中，指尖不断注入岩元素力，可镜面依旧晦暗无光，毫无反应。
“帝君！这是为何？”
她语气中满是焦急，生怕是自己操作不当损坏了至宝。
这面镜子对璃月的战略意义太过重大，无论是监察天下还是对敌防身，都是无可替代的宝物，若是就此损坏，凝光怕是要追悔莫及。
刻晴脸色骤变，快步上前，目光死死盯着玄元镜，语气中满是焦灼：“这等至宝，绝不能就此损坏！无论是作为底牌还是监察工具，它都是璃月的根基！”
钟离眉头紧锁，指尖摩挲着镜面，沉吟半晌后，缓缓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我也不甚清楚，张道友未曾提及此事的应对之法。”
“那可如何是好？”
刻晴急得团团转，一时间没了主意。
钟离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虚空，声音沉稳而清晰：“张昊道友，不知你是否在此？可否现身一答？”
群玉阁内众人皆是屏住呼吸，目光紧张地扫视着四周，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他们万万没想到，钟离这位岩王帝君，竟会像普通子民呼唤仙人那般，隔空呼唤张昊。
这种场景，简直闻所未闻。
钟离见许久没有回应，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张昊道友并未留意此处，明日我亲自前往绝云间，向他请教便是……”
话音未落，一股磅礴而温和的意志骤然笼罩群玉阁，仿佛整片天空缓缓沉降，却无半分压迫感，反倒如沐春风，让人不自觉地放松心神。
“摩拉克斯道友，唤我何事？”
一道温润如玉的男声在众人耳畔响起，仿佛近在咫尺，又似远在天际。
凝光等人顿时屏住呼吸，心中满是震撼。
跨越如此遥远的距离，仅仅是提及名讳，便能被感知到并回应，这等手段，已然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尤其是那股如天渊般深不可测的意志，让众人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玄元镜忽然晦暗无光，不知是何缘故？”
钟离神色平静地问道，并未因对方的实力而显露丝毫局促。
张昊沉默片刻，声音带着几分了然：“你们方才用玄元镜勘察了整个提瓦特？”
没等钟离开口，凝光率先反应过来，躬身行礼，语气诚恳：“此事乃我一时兴起，执意用玄元镜勘察诸国，与帝君及诸位无关，若有不妥，皆由我一力承担。”
“呵呵……无妨，些许小事罢了，我并无责备之意。”
张昊轻笑一声，语气温和：“玄元镜并未损坏，只是方才你们频繁勘察诸国，消耗了镜中储存的灵力。”
“以提瓦特的灵气浓度，静置一日便可自行恢复。”
“不过我建议你们日后尽量避免用它持续观测璃月之外的区域，这般用法对镜体消耗过大。”
“也罢，今日便帮你们一次。”
话音未落，一道淡紫色的灵光凭空浮现，如溪流般缓缓汇入玄元镜中。
镜面瞬间焕发出比先前更为璀璨的光泽，流光溢彩，灵气逼人，比最初时还要神异几分。
凝光等人亲眼目睹这隔空渡力的手段，心中愈发惊叹张昊的实力。
“张昊先生果真神通广大，令人钦佩。”
凝光由衷地感慨道。
“不过是些粗浅小技罢了，待你们踏上修仙之路，达到我这般境界，也能轻易做到。”
张昊的声音带着几分随意，忽然话音一顿，语气中闪过一丝诧异：“咦？”
众人正疑惑间，另一道紫气悄然凝聚，如灵蛇般窜向一旁的刻晴。
刻晴下意识地想要运转元素力反抗，手腕却被凝光轻轻按住。
她抬眼望去，只见凝光微微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