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与易中海撕破脸的事,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四合院,甚至连胡同里的邻居都有所耳闻。易中海的名声一落千丈,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别人异样的目光,这让他既羞又怒,心里对何雨水的恨意也越来越深。
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让一个黄毛丫头骑在头上作威作福,他以后在院里就彻底没了立足之地,更别提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了。
“必须给她点颜色看看。”易中海坐在屋里,眼神阴鸷地盯着窗外,手里的旱烟袋被捏得咯吱作响。他的妻子坐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只是小声劝道:“当家的,算了吧,毕竟是个孩子……”
“孩子?”易中海冷笑一声,“这丫头片子的心机比谁都深!不收拾她,她能把咱们家都掀了!”他猛地一拍桌子,“你以为她闹成这样,是为了那点抚恤金?我看她是想借着这事,把我拉下马!”
妻子被他吓了一跳,嗫嚅道:“那……那你想咋办?”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不是最看重上学吗?那就让她读不成书!我倒要看看,没了学上,她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接下来的几天,易中海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甚至见了何雨水还会点头示意,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样子。但暗地里,他却开始行动了。
他先是找到了何雨水学校的教导主任——那是他以前的老同事,两人关系一直不错。在一家小饭馆里,易中海先是哭诉自己“管教不严”,让何雨水“不懂事”,然后话锋一转,开始旁敲侧击地说何雨水“思想有问题”,“经常在背后议论学校领导”,“还跟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老伙计,不是我说,这丫头再不管管,早晚要出大事啊。”易中海端起酒杯,唉声叹气道,“她父亲走得早,我这个当大爷的,实在是痛心啊。”
教导主任本来就对学生的“思想问题”很敏感,听易中海说得有鼻子有眼,心里顿时起了疙瘩。加上易中海又塞了两条好烟,他便拍着胸脯保证:“老易,你放心,这事我会‘关注’的。”
光是这样,易中海还不满足。他知道,要想彻底毁掉何雨水的前途,必须有“实锤”。于是,他又找到了许大茂。
“大茂,想不想捞点好处?”易中海把许大茂叫到自家屋里,开门见山地问道。
许大茂眼睛一亮:“一大爷,啥好处啊?”
“何雨水那丫头,你也知道,跟我闹得很僵。”易中海压低声音,“她不是快期末考试了吗?你要是能想办法,让她考砸了,最好是弄出点‘作弊’的动静来,我保证,轧钢厂的那个放映员名额,我帮你争取到。”
许大茂心里一动。他早就看何雨水不顺眼了,觉得这丫头太傲气,而且她哥傻柱还老是跟自己作对。再说,轧钢厂的放映员名额他惦记了很久,要是能到手,那可是美差。
“一大爷,这……不太好吧?”许大茂故作犹豫,心里却已经盘算开了。
“有什么不好的?”易中海瞪了他一眼,“她不仁在先,就别怪咱们不义。再说了,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做得干净点,谁能查到?”
许大茂咬了咬牙:“行!一大爷,这事我干了!不过,你可得说话算数!”
“放心,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易中海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
几天后,何雨水所在的学校果然开始“关注”她了。先是教导主任找她谈话,警告她“要注意思想进步,不要搞小团体”,然后又有同学匿名举报她“自习课看闲书”,虽然最后查无实据,但也让她心烦意乱。
更让她头疼的是期末考试。考数学的时候,她正奋笔疾书,突然有监考老师走过来,在她座位底下搜出了一张写满公式的小纸条。
“何雨水!你竟敢作弊!”监考老师厉声喝道,声音大得整个考场都能听见。
何雨水懵了:“我没有!这不是我的东西!”
“不是你的?难道是它自己长腿跑过来的?”监考老师显然是有备而来,根本不听她解释,直接收走了她的试卷,“跟我去教导处!”
何雨水又急又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可现在人赃并获,她百口莫辩。
消息很快传回了四合院。
“啧啧,我说什么来着,这丫头就是心思不正,不好好读书,居然作弊!”贾张氏在院里大声嚷嚷,生怕别人听不见。
秦淮茹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雨水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啊……”
傻柱急得团团转,想去学校为妹妹辩解,却被易中海拦住了:“柱子,你别去添乱了。这是学校的规定,作弊可是大事,你去了也没用,说不定还会连累你。”他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心里却乐开了花。
何雨水从学校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眼睛红肿,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她一进院,就感受到了那些异样的目光,有同情,有鄙夷,还有幸灾乐祸。
她没有理会这些,径直走到易中海家门口,“砰砰”地敲门。
开门的是易中海。看到何雨水这副模样,他故作惊讶:“雨水?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是不是你干的?”何雨水的声音沙哑,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绝望,“是你陷害我的,对不对?”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易中海皱起眉头,一脸“痛心”,“我怎么会害你呢?是不是考试没考好,心情不好?没事,下次努力就……”
“你闭嘴!”何雨水打断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知道是你!你就是想报复我!易中海,你太卑鄙了!”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易中海猛地提高了声音,“我好心关心你,你却狗咬吕洞宾!行了,我懒得跟你说,你走吧!”说完,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何雨水站在门口,浑身发抖。她知道,自己斗不过易中海。这个男人太狡猾,太狠毒了,为了报复,竟然不惜毁掉她的前途。
就在她绝望之际,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别灰心,事情还没到绝境。”
何雨水回头,看到吕正阳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个布包。
“吕大哥……”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吕正阳走到她面前,把布包递给她:“这里面是我托人弄到的一些资料,对你可能有用。另外,我已经帮你打听了,监考老师的侄子,前段时间托许大茂在轧钢厂找过工作。”
何雨水愣住了,打开布包一看,里面是几张照片和一些记录,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足以说明监考老师和许大茂关系不一般。
她抬起头,看着吕正阳,眼神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吕大哥,这……”
“证据还不够,但至少能说明一些问题。”吕正阳看着她,语气坚定,“记住,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放弃。只要你没做错事,就一定能还自己一个清白。”
何雨水用力点点头,紧紧攥着手里的布包,像是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被打倒。为了父亲,为了自己,也为了不让那些卑鄙小人得意,她必须反击。
而躲在门后偷听的易中海,听到吕正阳的声音,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没想到,吕正阳居然又出来多管闲事。
“好,很好。”易中海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既然你们逼我,那我就不客气了!”他转身回屋,开始盘算下一步的计划。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除掉吕正阳和何雨水这两个眼中钉,否则后患无穷。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