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飘满了难以理解的问号。
当中掺杂着几条带有星球特色的垃圾话。
智能助手贴心地把那些过分的脏话全都翻译成了*号。
“我当然知道，就这么让大家掏钱不现实，所以我决定，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
可能是肖程神情过于郑重，沉迷于贬低人类的星际种族们弹幕攻势稍稍弱了一些。
肖程回忆着久远到他快忘光了的符箓知识。
如果将人的身体比作器皿的话，他现在先天有缺的身体就相当于一个遍布裂缝的罐子，周围灵气虽浓郁，但他此刻即便抱着侥幸心理强行吸纳灵气，最终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甚至加重对经络的损害。
所以他无法通过剑修的方法展现实力。
符则不然。
符咒一旦画成，借用的是周遭灵力，化天地之力为己用。
肖程刚好懂些虚空画符的手段。
只见他脊背挺直，双手结印起势，手印变化令人眼花缭乱，却丝毫不显得凌乱，动作连接间透着一股特殊的韵律。
作用不明，但至少看起来赏心悦目。
墙上滚动的字符渐渐变得空白，观众数却一直在上涨。
不过打赏数据依旧寥寥，只有少数审美跟人族一致星际种族一块两块地给着自以为是的观赏门票钱。
即便这样，累积打赏也有小一百块了。
肖程倒没心思关心那个，他现在这身体状况，全部心神都放在虚空画符上都存在失败概率。
幸好这道火符成了。
指尖最后一道对称符划落下后，肖程双手间出现了一个燃烧的火球。
肖程目光灼灼，剧烈燃烧的火球在他面颊上映出些橘色，“这就是我的底气。”
[？]
[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主播，你脑子是不是有一些什么问题，需不需要帮你打一下急救电话]
[要么说人族不务正业，别族都在研究聚合光武器了，他们还在研究无烟打火机]
[一时间不知道说点儿什么......祝主播成功吧]
肖程唇角笑容渐渐僵硬。
额......怎么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肖程已经很多年没有过挫败感了。
当然，如果原主记忆也包含在内的话，他在这个世界还真是处处挫败。
[你们怎么这样啊，主播费尽心思做这个小表演不就是为了让大家高兴吗？我看大家刚才看表演一个个看得挺带劲儿啊，这项目我王天霸投了！]
[恭喜您收到观众‘王天霸’星币打赏，您凭实力证明了自己，赢得了观众的喜爱~]
[主播已登上新人热门榜单，该直播间将推送给更多的观众]
肖程眼瞳骤缩，看见高额打赏的这一刻堪比他第一次炼气成功引气入体时的激动，甚至一不小心被手里的火球烫了一下。
肖程条件反射地甩手，火球被甩到地上迅速燃烧，房间内瞬时响起了警报。
幸好他这屋里穷到没有可燃物，房顶又很快定位精准地喷出了水，灵力凝成的火虽然难灭，还是被浇得冒起了白烟。
直播间又是各种嘲弄鄙夷的弹幕。
中间也掺杂了一些攻击性没那么强，注意到火的。
[是错觉么？这火怎么这么耐烧？摔在地上就散开了，里面应该没有燃烧核了吧]
[兴许是纳米级燃烧核呢，这么看人族的科技也有点可取之处]
[不是，笑s，讨论什么科技呢？怎么没人猜主播其实会人体自燃，火就是他凭空放出来的呢]
[不能吧，帝众科技不是满星际在抓异能者进研究所切片么。主播要真是那种体质现在还能好好站在这里做直播？]
[研究上千年了，多少代人了都没研究出啥来，要我看等帝众科技从基因方面研究点儿什么出来，不如直接让那些异能者自然传宗接代]
......
这些观众的思维就是很散漫，东一句西一句的。
但能引发一定程度探讨的话题，透露给了肖程很多信息。
原主的记忆仅限于水蓝星，之前也并不在意是否存在利用灵力修炼之人，导致肖程先入为主，认为这个世界只存在科技。
但无论是水蓝星灵力浓郁程度，还是这些人的讨论，都透露出就算星际有种族借助自然之力为攻击手段，也是很小一部分。
而这些人还要面临来自外部的威胁。
肖程是不知道弹幕多次提到的帝众科技是否连偏远殖民星也会监测到，但这些讨论激烈的弹幕还是提醒了他。
他在这个世界全无依靠，底牌尽废，在自己足够强之前，能够靠灵力修炼一事不宜展露人前。
一百万星币到手，扣除软件分成和税款的百分之三十，七十万已经打到了他卡上。
肖程半天没说感谢语没回应，王天霸已经在直播间连刷了几十条骂街的话，留下大段****后直接拉黑了直播间。
肖程笨拙地操纵着软件想给王天霸设置成管理员时候，系统给他弹出了[您已被对方拉黑，对方主页不可见]的提示。
有钱人真是任性。
这么有钱又憨厚的大善人怎么能因为他一时疏忽就跑了呢！
肖程自责不已，对着直播间胡乱聊天的观众诚恳向王天霸道歉，并且请求好心观众帮忙跟他和王天霸说说自己刚才还在为对方的慷慨深深震撼，一时没反应过来，绝不是只收钱不认人。
“王先生这一百万星币的打赏对我来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恩同再造。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当然，我知道，这笔钱给谁谁都能好好生活了，主播一定会好好珍惜的，让每一分钱都花的有价值！”
“不管未来发生什么，王天霸都是我永远的朋友，我一定争气在机甲联赛上拿个第一！”
“他的眼光绝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