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衣直接冲出了房间,抓住那名弟子的衣领,一脸煞气的问道:
“你再说一遍,谁打过来了?!”
那弟子看着面前此刻变得有些凶神恶煞的花千衣,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
继而,有些结结巴巴道:
“老祖,是焚,焚炎门。”
“来了多少人!”
那弟子摇头,“具体弟子不知,但看那艘灵舟之上人头攒动的模样,怕是不下数百人。”
“带头之人是谁?”
“她只说是焚炎门的新任宗主,叫,叫....”那弟子有些紧张,想了半天才接着道:
“叫叶涵烟来着。”
闻言,花千衣却是忍不住愣了愣。
不觉间,就松开了弟子的衣领。
那名弟子屁股着地,直接摔在了地上。
虽然吃痛,但他仍是一点不敢发出声来。
免得打扰了自家老祖的沉思,平白引来杀身之祸。
叶涵烟?!
怎么焚炎门的新宗主不是陈长恩,会是叶涵烟?
对此,花千衣百思不得其解。
难不成,那陈长恩在打跑了他和黄青云之后,直接将焚炎门的宗主拱手相让了不成?
暂时抛开心中的疑惑,花千衣瞪眼问道:
“他们现在何处。”
“已经堵在了山门口,众长老都已经过去了。”
“只是那叶涵烟扬言,扬言....”
那弟子说到一半,讷讷不敢再往下说了。
但在看到花千衣那凶神恶煞的目光之后,只能硬着头皮接着道:
“那叶涵烟扬言,要让老祖你出去磕头认错,不然,不然,她今日就要灭了我血衣门。”
花千衣直接被气笑了。
“好啊,我这个叶侄女,倒是比他师兄褚卫良还要来得自信啊。”
便是当年褚卫良那般强势,都不曾敢扬言灭了他血衣门。
不是他做不到,而是不敢!
想不到,这叶涵烟刚刚继任宗主,这就要拿他血衣门立威不成?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给了她的胆子,胆敢如此大放厥词。
若只是一个陈长恩,那可远远不够!
花千衣身影一晃,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化作一道遁光,直接朝着山门处而去。
血衣门山门处,一众血衣门长老和弟子仰头看着天空,免得如临大敌。
在他们头顶,是一艘巨大的灵舟。
盘旋在半空中,给人莫大的压力。
一众焚炎门长老看着船头那道倩影,皆是忍不住有些唏嘘。
来这血衣门之前,他们可是先去了青云府的。
他们至今都忘不了,正是那道倩影纤手轻抬,就那么轻松的砍下了黄青云的人头。
便连对方的元婴,都不曾有逃出来。
至于对方是如何做到的,他们至今都无法理解。
只是看着她随意一指,就将黄青云重创到毫无还手之力。
而叶涵烟口中所言的关键之时会出现的秦海楼,更是从始至终都未曾露过面。
叶涵烟便靠着自己,就那么生生击败了黄青云这位元婴修士。
继而,用剑砍下了他的头颅。
如今这颗头颅还被冯耀宗用布包着,提在手里不停地往下滴血呢。
对此,他们虽然有些难以理解。
但不难揣测,叶涵烟应是得了秦海楼的助力。
只因她那看似平凡无奇的一指,实在是跟之前的秦海楼太像了。
以致让众人难免不去联想。
再者,除了这个,他们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理由能去解释这一切了。
可那是一位元婴修士啊!
秦海楼能做到,也是因为他是元婴修士。
但叶涵烟如今还只是结丹巅峰而已,凭借此术,就能打的一位元婴修士毫无还手之力?
这,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术法啊!
而这种秘术,对方竟然教给了他们宗主?
而叶涵烟能将一位元婴修士轻松击毙,其战力显然已经不能用结丹巅峰修士的目光去看待了。
他们这些长老便是全加起来,怕是都扛不住自家宗主这一指之威。
无形间,众人看向叶涵烟的目光,都不觉带上了一些敬畏。
现在的叶涵烟,在他们眼里,不再是那个总喜欢与褚卫良唱反调的涵烟师妹。
而是能够承担一宗重担,带领他们壮大焚炎门的一宗之主。
相比之前只是出于尊重,真可谓是天壤之别。
而对此,叶涵烟也自是感受最深。
她甚至都不需要回头,就能感受到身后那些长老和弟子看向自己目光中的那种灼热。
(咳~无关淫邪啊。)
而助她完成这一切的,便是那个一直未曾露面的男人了。
再次捏了捏手中剩下的另外两枚玉符,叶涵烟心中五味杂陈。
秦海楼送了三枚玉符给她,只让她关键之时捏碎,然后指向对方即可。
可他也没说,这玉符竟如此可怕啊。
她照做之后,哪曾想就直接重伤了黄青云,甚至泯灭了对方的元神。
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术法啊?
若是早知道如此,她舍不舍得用都还要另说了。
刚才用了一枚,如今手中就剩下最后两枚了。
她甚至希望,接下来秦海楼自己出手,能让她将那两枚珍贵的玉符保留下来。
如此,也好以备焚炎门遇上危机之时能有倚仗的东西。
但她也知道,这自是不可能的。
秦海楼送她这三枚玉符,不就是希望她亲手解决花千衣和黄青云,借此建立自己的威信吗。
说来,也算是他的良苦用心了。
只不过,怎么就不能多送一点呢?
若是秦海楼得知叶涵烟此刻的想法,怕是会忍不住跳出来再抽她一顿。
光是这三枚玉符,就几乎耗尽了他窍穴中不就不多的剑气。
那可都是无比宝贵的东西,虽说还能再生,可也需要大量的时间啊。
三枚还不知足,是想将他彻底榨干不成?
一道异声响起,打断了叶涵烟的思绪。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道遁光携着呼啸的强风,从血衣门内快速掠来。
不过一息的时间,对方已经来到他们对面。
现出身形之后,可不正是他们等待的花千衣吗。
花千衣双眼透着危险浓厚的杀意,看了看叶涵烟,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那些长老。
继而冷笑道:
“叶侄女,听说你要我磕头求饶,不然就灭了我血衣门?”
“这些,可都是你亲口说的?”
叶涵烟神色淡然,只是点头随意道:“不错。”
“狂妄的小辈,便是你师兄当年,也不敢如此信口开河!”
花千衣冷哼一声,“我不想跟你废话,让陈长恩出来见我。”
“那怕是不行,”叶涵烟摇头笑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陈长恩已经死了啊。”
花千衣直接怔住了,“死,死了?!”
“对啊,”叶涵烟难得的调皮一笑,“而且是我亲手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