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河血战的硝烟尚未散尽,血腥之气仍弥漫在平原上空,秦军的兵锋已如铁箍般紧紧缠绕住天竺最后的尊严——戒日王的都城,曲女城。这座屹立于恒河畔数百年的古城,城墙高厚,神庙林立,曾是北天竺繁华与权力的象征,如今却成了困住末代君王的巨大囚笼。
一、 兵临城下,巨炮轰鸣
辛弃疾 麾下的得胜之师,携大胜之余威,迅速完成了对曲女城的合围。营垒连绵数十里,旌旗蔽日,将古城围得水泄不通。然而,辛弃疾 并未立即下令蚁附攻城。他骑马绕城巡视,冷静地审视着这座坚城。城墙由巨大的石块砌成,坚固异常,护城河宽且深,城头守军旗帜虽然略显凌乱,但数量依然可观,显然戒日王将最后的精锐都收缩于此,企图凭坚城做困兽之斗。
“传令!叠叠炮 阵地前移,集中于城南主门及两侧城墙!弩阵 前置,压制城头守军!攻城塔、冲车 准备!” 辛弃疾 下达了一连串命令。他要的不是士兵的血肉之躯去硬撼坚城,而是要用绝对的技术优势,碾碎敌人的抵抗意志。
巨大的叠叠炮(改良配重式投石机)被秦军工兵夜以继日地组装起来,巨大的抛竿如同巨兽的骨骼,森然耸立在阵前。炮位周围堆满了打磨光滑的巨大石弹,以及填塞了硫磺、硝石、油脂的猛火弹(火药尚未成熟,此为燃烧弹)。
第三日黎明,总攻开始。
“放!” 随着辛弃疾 令旗挥下,数十架叠叠炮 同时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怒吼!
“轰!轰!轰!轰——!”
沉重的石弹划破晨曦的天空,带着死亡的呼啸,狠狠地砸向曲女城的城墙和城门楼!巨石撞击在包砖的城墙上,顿时砖石崩裂,碎屑横飞,留下触目惊心的凹坑和裂缝。一枚石弹恰好命中城门楼的一角,木制的楼阁轰然坍塌,燃起大火,守军的惨叫声隐约可闻。更有猛火弹 落入城内,引发熊熊大火,浓烟滚滚升起,笼罩了小半个城池。
炮击持续了整整一天,城墙多处出现破损,守军被压制得抬不起头。然而,曲女城毕竟经营日久,城墙极为坚固,并未崩塌。
二、 地道爆破,城垣崩摧
强攻不下,辛弃疾 采纳了随军工曹(工程师)的建议:“大将军,城墙坚固,炮石难摧。可效仿古法,穴地攻城!”
当夜,在炮火和弩箭的掩护下,数百名精选的矿工出身士卒,在张顺 麾下熟悉土木作业的“水鬼”协助下,从数个隐蔽地点开始向城墙下方挖掘地道。这是一场无声的竞赛。守军也在城内挖掘“地听”(埋缸于地,监听动静),并试图横向挖掘“隔城”进行反制。双方在地底展开了残酷的厮杀。
五日后,一条主地道成功挖至曲女城南门一段关键城墙的正下方。工兵们运入了数千斤干柴、硝石、硫磺等物,并用巨大的木柱临时支撑。
辛弃疾 亲临前沿,下令:“爆破!”
支撑木被猛地拉倒,同时点燃引信!士兵们迅速撤离地道。
片刻的死寂后,大地猛地一震!一声沉闷如滚雷般的巨响从地底传来!曲女城南门附近的一段城墙,先是向上拱起,随即在惊天动地的轰鸣和漫天烟尘中,轰然坍塌!出现了一个宽达十余丈的巨大缺口!崩落的砖石将附近的守军埋葬,哀嚎遍野!
“攻城!” 辛弃疾 宝剑直指缺口!
杨志 率领的山地营精锐,如同嗜血的猎豹,最先冲向缺口!史文恭 的骑兵在侧翼游弋,射杀试图封堵缺口的守军。巨大的攻城塔和冲车也被推向城墙其他段落,分散守军兵力。
三、 巷战血途,神庙烽烟
城墙的崩塌,摧毁了守军最后的信心。秦军如同潮水般从缺口涌入城内。然而,真正的炼狱才刚刚开始。
曲女城内,街道狭窄,房屋密集,神庙高大坚固。残存的守军和忠于戒日王的贵族士兵、婆罗门武士,依托熟悉的地形,进行了疯狂的垂死挣扎。他们从屋顶投下石块、射出毒箭,从窗户刺出长矛,在街巷转角设下埋伏。每一座神庙、每一处高宅,都可能成为浴血的战场。
攻城战迅速转变为残酷的巷战。秦军虽然装备精良,但在复杂的环境中损失不小。杨志 部在攻打一座巨大的湿婆神庙时,遭遇了最为顽强的抵抗。神庙的石柱和回廊成为了天然的掩体,天竺武士们狂热的宗教信仰支撑着他们战斗到最后一刻。
就在巷战陷入胶着之际,燕青 领导的太平社 发挥了关键作用。他们早已潜入城内,此时纷纷现身。有的带领秦军小分队走捷径,直插守军背后;有的在守军聚集处纵火制造混乱;更有甚者,燕青 亲自带人打开了通往王宫的一道侧门,并引导武松 的敢死队由此突入!
“随我杀!直取王宫!” 武松 浑身是血,双目赤红,挥舞着卷刃的巨斧,如同战神下凡,率领死士沿着燕青 指引的路线,一路砍杀,迅速向城市中心的王宫逼近。他们的悍勇,极大地打击了守军的士气。
四、 王宫黄昏,屈膝投降
当武松 等人浴血突破重重防线,终于杀到戒日王的宫殿——无忧宫 前时,发现宫门竟然敞开着。宫内的抵抗微弱,一种异样的寂静笼罩着这片昔日最繁华的宫殿群。
辛弃疾 在重兵护卫下,踏过满是尸骸和瓦砾的街道,来到了无忧宫前。此刻,夕阳如血,将宫殿的金顶染成一片凄凉的红色。
宫门内,一群人缓缓走出。为首的,正是戒日王波罗奢罗二世。他褪去了王袍,身着简单的白色亚麻布衣,披散着头发,脖子上挂着一串白色的花环(象征投降)。他的身后,跟着神色惶恐的王后、王子、公主以及一众面色死灰的王公大臣。他们手中没有武器,有的捧着象征王权的黄金御杖、传国玉玺(天竺形制)、城邑户籍册以及国库钥匙。
戒日王走到宫门台阶下,望着端坐于骏马之上、玄甲沾满征尘却目光锐利的辛弃疾,缓缓地、艰难地双膝跪地,将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他身后的王室成员和群臣,也纷纷跪倒一片。
“罪臣……波罗奢罗二世……” 戒日王的声音嘶哑、颤抖,充满了无尽的屈辱和绝望,“……不识天命,抗拒王师,罪孽深重……今率宗室百官,献土归降……乞请大将军……奏明大秦皇帝陛下……饶恕我等……蝼蚁性命……”
这一刻,恒河流域传承数百年的戒日王朝,实质上宣告了灭亡。
辛弃疾 端坐马上,面无表情,只是微微颔首。他身旁的书记官上前,展开一卷绢帛,朗声宣读受降文书,并令通译翻译。随后,秦军士兵上前,收缴了象征王权的器物,并将戒日王及其家眷、重臣分别看管起来。
五、 洗劫王都,帝国战利
随着戒日王投降的消息传开,城内残余的抵抗迅速瓦解。秦军彻底控制了曲女城。
接下来的数日,是一场系统性的、帝国级别的掠夺。
王宫与国库: 皇秦商社 的算学家和吏员们,在军队保护下,进入无忧宫和国库,清点、登记、装箱。无数的金币、银锭、宝石(钻石、红宝石、蓝宝石)、象牙雕刻、精美织物(如杜尔蒂细棉布)、香料(胡椒、豆蔻)被运出。
神庙财富: 城内外众多的印度教、耆那教 神庙成为了重点目标。神像上的黄金饰品、珠宝、信徒供奉的金银器皿被洗劫一空,许多古老的宗教圣物就此流失。
俘虏与工匠: 王室成员、贵族、以及大量的金匠、宝石匠、纺织匠、建筑师、学者被登记造册,他们将作为战利品的一部分,被送往长安。
象征性掠夺: 戒日王御用的巨型战象(或许名为“神佑”)、黄金御座、白色华盖等极具象征意义的物品,被小心打包,它们将被运回长安,在献俘礼上展示,宣告帝国的胜利。
曲女城在哭泣,恒河在呜咽。一座千年古都的繁华与尊严,在征服者的铁蹄下被彻底碾碎。辛弃疾 站在无忧宫的最高处,俯瞰着硝烟未散、哭声隐约的城市,下令在城内要害处建立要塞,升起玄鸟旗。他同时颁布安民告示,宣布戒严,并开始着手建立临时军管机构。
王城已然陷落,戒日王成了阶下囚。但征服并未结束,如何统治这片广袤、复杂、信仰纷繁的土地,将是帝国面临的下一场、或许更为漫长的战役。而此刻,辛弃疾 的首要任务,是将这场辉煌的胜利和惊人的战利品,尽快报告给长安未央宫中,那位等待捷报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