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林则徐。”
那你知不知道,林则徐在虎门销毁的烟,和你现在抽的烟有什么不同?
当然知道,林则徐销毁的是洋人运来的,那东西害人不浅,就该彻底毁掉。”
依我看,你现在抽的烟,和林则徐当年销毁的没什么两样。”
三大爷阎埠贵最爱教训人,动不动就给人扣帽子。
老赵可不吃这一套。
论讲道理,十个阎埠贵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老赵为人低调,就为了挣几包烟钱,没必要得罪闫师傅。
嘿嘿,闫师傅,您这帽子扣得我有点慌啊。”
不行,我得再抽根烟压压惊。”
老赵掏出烟卷,划着火柴,美美地吸了一口。
显然,三大爷那番话算是白说了。
算了,让老赵抽完这根烟,咱们再进去干活,给他两分钟。”
用不着两分钟,一分钟就够了。”
老赵抽烟向来麻利,他最快的记录是三口抽完一根烟。
小风的自行车在这儿,看来他来了。”
一大爷见印刷厂大门敞开,林丰的自行车停在院里,便知道是他到了。
三位大爷也把自行车停好。
老赵抽完烟,带着一身烟味风风火火冲了进来。
小风,是不是要加印新任务?
一进车间,三大爷阎埠贵就两眼放光地盯着林丰。
他就盼着能多印点活儿,好多挣些钱。
二大爷也目光炯炯地看向林丰。
倒是老赵和一大爷显得很淡定。
老赵干活就图个烟钱,没太大野心。
一大爷家里不愁吃穿,来这儿纯粹是图个乐子,顺便挣点零花钱给林丰家孩子买零食玩具。
林丰摇摇头,把两本新版工具书的模板递给一大爷。
从今天开始印这两本,旧版停印。”
就这么一句话,三位大爷和老赵心里有数了——今天又得忙活一整天。
但这就是他们的工作。
旧版工具书已经印了两个月,确实该更新了。
小风,这次印多少本?一大爷问道。
每版一千五百本,总共三千本,明早要用。”林丰回答。
行,没问题!小风你放心,我们四个老家伙一定给你办妥。”
一大爷拍着胸脯保证。
林丰点点头:注意安全。”
放心,绝对不出岔子。”
一大爷开始分工。
四位老伙计立刻忙碌起来,重新排版。
这活儿最费时间,但也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他们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完成排版,确保无误,然后迅速印刷装订出三千本书。
四人配合早已默契十足。
如今的老赵也不再是当初的门外汉,排版也能帮上忙了。
安排完任务,林丰离开印刷厂回到图书馆。
他正打算去接林动和何晓,却被马华告知两个孩子已经被冉秋叶送回家了。
林丰笑了笑:对了马华,你和小宋什么时候办喜事?今年能喝上你们的喜酒吗?
马华摸了摸脑袋,笑着说:师大爷,我正想跟您说这事呢,下周末来我家喝喜酒。”
好啊,到时候我可得跟你爸好好喝两盅。”林丰爽朗地笑道。
嘿嘿,师大爷,您可是海量,这次可得让着我爸点儿。”马华赶紧提醒道,上次我订婚,您把我爸灌得都钻桌子底下了。”
放心吧,这次我和你爸就点到为止。”林丰笑呵呵地答应着。
离开红星图书馆,林丰蹬着自行车往大院走。
半道上碰见了李四。
李四,你怎么在这儿?这会儿不是该回家了吗?林丰停下车问道。
厂长,我正要找您呢。
攒够钱想买辆自行车上下班,可到处托人都弄不到自行车票和工业券。”李四愁眉苦脸地说。
找我啊,费那劲干嘛?给,自行车票和工业券我这儿都有。”林丰掏出票券递过去。
李四激动地接过来,连连道谢:太感谢厂长了!这下可算能买上车了。”
对了厂长,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李四转身要走。
等等,林丰叫住他,把这包东西捎给京茹,里头有她爱吃的水果和大白兔奶糖。”
好嘞,厂长放心,我这就给京茹送去。”李四接过包,一溜烟跑没影了,急着去买新车。
林丰继续骑车往回走,这两天心情特别好。
一来是把秦淮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二来是给身边人都帮上了忙。
他查看系统发现,这两天粉丝值涨了二十八万!其中二十万是秦淮茹贡献的,可见她已完全属于自己。
剩下的来自李四、林动等人,还有小当、槐花两个丫头,连带着不少陌生人也因为华风方便面给他贡献了粉丝值。
如今华风方便面火遍京城,供不应求。
林丰骑车经过时,常看到路人拿着方便面边走边吃,或是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
路过几个院子,还能闻到阵阵方便面的香气。
这让他倍感欣慰,自己研发的新食品得到了大家的喜爱,这种成就感难以言表。
回到大院,就听见邻居们在议论秦淮茹买了新自行车的事。
三大妈、二大妈和几个街坊正凑在一块儿说得热闹。
刘成媳妇一脸艳羡地嘀咕:你们瞧瞧秦淮茹这运气,又是换工作又是添置自行车,连三大妈都说她置办了新衣裳,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二大妈立刻接茬:谁说不是呢?往年过节她都舍不得扯块新布,今儿个倒稀奇了。
我看呐,保不齐外头有人了。”
三大妈连连摆手:这话可不敢乱说。
就秦淮茹家这光景——拖着仨孩子,婆婆还在大牢里蹲着,哪个不长眼的敢招惹?几个妇人听了直点头。
二大妈追问道:那她买车的钱打哪儿来?新衣裳又是哪来的?莫不是从前瞒着婆婆攒的私房钱?
倒真有可能。”三大妈揣测着,要真是这样,这女人可够精明的。
婆婆在时装鹌鹑,等婆婆吃了官司,立马把压箱底的钱抖搂出来买车买衣裳。”她咂着嘴补充。
刘成媳妇嘴上夸着,话里却冒着酸气:啧啧,咱们院里头一份的能耐人呐!
要我说,这就是时来运转。”三大妈坚持己见,先前贾张氏在家时,她家穷得揭不开锅。
如今婆婆进了局子,她倒调了轻松岗位,添置了新物件。”
二大妈立刻反驳:得了吧!我听光天他爹说,准是林丰在后头使了劲。
要不凭她个车间女工,能调去仓库当保管员?这话引得众人纷纷颔首。
院里谁不知道?秦淮茹家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头一个就找林丰帮忙。
那刘成背后没少嘀咕:什么秦姐,分明是亲姐!这话早传遍了四合院。
正说得起劲,冷不防传来清朗的男声:几位婶子聊得真热闹,也说给我听听?林丰这话惊得老姐妹们脸色煞白,活像见了猫的耗子。
哎呦小风回来啦!我们就是闲磕牙...正夸你会办事呢...老太太们支支吾吾,笑得比哭还难看。
她们的闲言碎语,恐怕都被林丰听去了。
林丰笑吟吟地望着三大妈、二大妈、刘成媳妇和几位老太太。
各位大妈,他开口道,你们刚才还真说对了一件事,秦淮茹确实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姐姐。
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我们家老太太。”
往后啊,大家闲着没事可以打打牌,跳跳舞,别总在背后议论是非。”
知道贾张氏是怎么进去的吗?就是背后说人坏话遭了报应。”
要是不想步她后尘,就都管好自己的嘴。”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别忘了我的身份——各委会专治造谣生事之徒,抓住绝不轻饶。”
想必大家都记得,前几年咱们轧钢厂的广播员刘海洋,就因为念错一个字,被批斗、通报,还扫了半年厕所。”
这大热天的,厕所那滋味可不好受。”
哪位大妈要是觉得身子骨太硬朗,尽管继续嚼舌根。
正好去厂里厕所劳动锻炼。”
说完,林丰推着自行车从这群老太太身边走过。
众人脸色煞白。
她们头回见识到林丰的厉害。
经他这么一说,才猛然想起——林丰可是轧钢厂各委会副主任!
收拾她们还不跟捏死只蚂蚁似的?
这分明是只笑面虎啊!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可怕?
走出十几步,林丰又回头笑道:忘了告诉你们,刘海洋扫厕所的头一个月,天天呕吐,吃什么都吐。
各位不妨想象一下。”
说罢推车回了后院。
只剩一群老太太在风中凌乱。
面面相觑片刻,众人顿时作鸟兽散。
三大妈回到家还在发抖,嘴唇发青。
林丰怎么这么吓人?
是以前藏得太深?
还是今天被我们惹急了?
她心神不宁地喃喃自语。
二大妈同样惶恐。
她关紧房门,偷偷望了望林丰家的方向,颤声道:闯大祸了!我这破嘴怎么就说人坏话...光天他爸还指望林丰提拔呢。”
这下可好...
几位老太太都被吓得够呛,各自在家坐立不安。
而林丰却若无其事地回了家。
爸爸抱!
小女儿林叶像阵风似的扑来。
小姑娘出落得愈发标致,活脱脱个瓷娃娃。
她搂住林丰脖子,在脸上地亲了一口。
爸爸辛苦啦~
林丰笑着在小丫头光洁的额头上回吻。
上班不辛苦。”
爸爸我也要抱!
儿子林炎也跑来撒娇。
林丰弯腰把小家伙也抱起来。
林炎有样学样地亲了爸爸一口。
爸爸辛苦啦!
爸爸,工作辛苦了吧?
林丰露出温暖的笑容。
孩子们个个机灵可爱,小嘴像抹了蜜一样甜。
他在林炎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道:有你们在身边,爸爸怎么会觉得累呢?
爸爸我最喜欢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