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林晚书在周凛川怀里醒来。昨夜那个温馨的梦还清晰地印在脑海里，梦里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的笑容让她心里软成一片。
她往周凛川怀里蹭了蹭，手臂环住他精壮的腰身。
醒了？头顶传来带着睡意的沙哑嗓音，周凛川的手臂自然地收紧。
林晚书仰起脸，看着他刚醒时格外柔和的眉眼，鼓起勇气轻声试探：凛川，你想要个女儿吗？
周凛川的睡意似乎瞬间消散了。他低头看着她，眼神清明起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林晚书把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梦见一个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穿着粉色的小裙子。她朝我跑过来，叫我妈妈...
她感觉到周凛川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那孩子长得像你，但是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像我。她继续描述着，声音越来越轻，你扛着轩轩从远处走来，我们一家四口在草地上玩耍...
周凛川许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就在林晚书以为他不会再回应时，他忽然一个翻身，将她笼在身下。
梦里的女孩，真的像我？他的目光深邃，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林晚书点点头，伸手描绘他的眉眼：眼睛和你一模一样，又黑又亮。
周凛川低低地笑了，额头抵着她的：那一定很可爱。
你还没回答我呢。林晚书轻轻推了推他，想要女儿吗？
周凛川注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想要一个像你的女儿。
这句话让林晚书的心怦怦直跳。她红着脸小声说：可是...像你也不错啊...
不行。周凛川故意板起脸，儿子像我够了，女儿一定要像你。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梨涡，这里，要一模一样。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紧接着，周轩的小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爸爸，妈妈，你们在说什么呀？
林晚书连忙想要坐起身，周凛川却按住她，朝儿子招手：过来。
周轩立刻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爬上床，挤到两人中间：我也要听！
我们在说，周凛川把儿子搂进怀里，看了林晚书一眼，要不要给轩轩添个小妹妹。
周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吗？像小雨妹妹那样吗？
周凛川摸摸儿子的头，轩轩想要妹妹吗？
周轩用力点头，我会把玩具分给妹妹玩！还会保护她！
看着儿子兴奋的小脸，林晚书心里最后一丝犹豫也消散了。她伸手把父子俩一起搂住，轻声说：那我们就...顺其自然？
周凛川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好，顺其自然。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将相拥的三个人笼罩在温暖的光晕里。
这个清晨的对话，像一颗种子，悄悄在这个家里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