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账单玉简，嘴里叼着果核，咔咔作响。
直播间恢复了，弹幕像潮水一样涌进来，热闹得像菜市场。
直播成功恢复，看着重新热闹起来的弹幕，我知道新的计划可以启动了。
我眯着眼，看着玉简上的数据，心里已经开始盘算。
“老板？”噬灵蚓皇小心翼翼地问，“咱们下一步干啥？”
我没说话，只是把玉简翻了个面，上面密密麻麻的打赏记录，像是一张巨大的网，网住了三十三重天的修士。
“老板？”噬灵蚓皇又问了一遍。
我吐掉果核，伸手一招，柳蝉衣拎着喇叭就过来了。
“账本清点得怎么样？”我问。
“全齐了。”她咧嘴一笑，“三十三重天，三十万修士，灵石、丹药、法宝，全在账上。”
“很好。”我点点头，“准备‘天道至尊分期套餐’。”
她一愣：“啥玩意儿？”
“就是把修为当贷款，分期还。”我解释，“你负责催债。”
她眼睛一亮：“催债？我最拿手。”
“骨笛准备好。”我扭头看向花倾城，“到时候违约的，你负责奏一曲‘还款提醒’。”
她嘴角一勾，手指在骨笛上轻轻一划。
“顾长风。”我喊。
“在。”他举着进度表，一脸兴奋，“我负责宣传！”
“空寂。”我最后看向门口。
为了配合推广‘天道至尊分期套餐’，空寂自告奋勇去做宣传，只见他举着牌子，上面写着：“老衲也要贷款！”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给义子送聘礼去！”
修士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和尚……靠谱吗？”有人问。
“老衲的脚皮金库，保值！”空寂大声喊，“贷款送聘礼，利息只要三成！”
人群哗然。
“三成？这也太低了吧？”
“老板说的。”空寂咧嘴一笑，“天道至尊分期，试用期免息！”
修士们一听，立刻围了上来。
“我也要贷款！”
“我也要！”
我站在高台上，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
“老板，真免息？”噬灵蚓皇小声问。
“免三个月。”我点头，“之后翻五倍。”
它打了个寒颤：“老板，你太狠了。”
“做生意嘛。”我耸耸肩，“得让客户先尝点甜头。”
“那违约的怎么办？”它又问。
我指了指柳蝉衣。
她已经把食人花摆成了一圈，花苞张开，露出尖锐的牙齿。
“违约？”她笑眯眯地问，“那就万虫噬心咯。”
修士们一看，脸都绿了。
“老板，我改主意了。”有人赶紧说，“我还是按时还吧。”
“明智。”我点头。
花倾城在一旁吹响骨笛，音符飘荡，像是催命符。
“这是‘还款提醒曲’。”我解释，“每到还款日，就会自动响起。”
“这也太……太魔性了吧？”有修士捂着耳朵。
“魔性？”我笑，“那是因为你欠钱了。”
他们哭丧着脸。
顾长风在一旁举着进度表，大声喊：“第一批客户，已全部签约！”
我满意地点点头。
“老板。”噬灵蚓皇忽然说，“上界使者来了。”
我抬头一看，果然，那位白袍使者又出现了，脸色阴沉。
“楚昭然。”他冷声道，“你这是在搞什么鬼？”
“搞金融。”我笑眯眯地递上一份合同，“天道至尊分期套餐，试用期免息，违约万虫噬心。”
他脸色一沉：“你这是在拉我下水。”
“对啊。”我点头，“下水的人多了，才热闹。”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忽然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挡住清算？”
“挡不住。”我耸肩，“但我可以让你也欠债。”
他一愣。
“三十万修士的账，都是上界长老的。”我指着玉简，“你要是现在清算，这些债，都得他们自己背。”
他脸色变了。
“你可以不签。”我笑，“但后果自负。”
他沉默了很久，终于伸手接过合同。
“老板。”噬灵蚓皇小声问，“他真会签？”
“会。”我点头，“他不是傻子。”
使者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名字。
我接过合同，笑得像个狐狸。
“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记得按时还款。”
他脸色铁青，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
噬灵蚓皇胃袋一开，账单玉简被它吞了进去。
我转身，望着广场上人头攒动的修士，心中满是得意。
“天道分期，正式启动。”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老板！不好了！”噬灵蚓皇惊叫，“账单玉简漏了一笔！”
我皱眉：“漏了谁的？”
它脸色发白：“墨无涯……他没签。”
我一愣，随即笑了。
“没关系。”我慢悠悠地说，“他迟早会签。”
我转身，走向青玉峰主殿。
身后，修士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而我，心中已经盘算好了下一步。
“真正的清算……”
我低声自语。
“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