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拉沉吟片刻，又想起一个关键问题，对着鬼斯说道：“老鬼，你再帮我问问水君，它知不知道凤王已经存在多久了？”
“问凤王存在了多久？”鬼斯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霍拉会问这个，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晃着身子凑到水君面前，“鬼斯~鬼斯~”地交流起来。
一鬼一神兽“对话”了好一会儿，水君看向鬼斯的眼神里，渐渐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那眼神很淡，却还是被一直留意着的霍拉精准捕捉到了。
又过了片刻，鬼斯才飘回霍拉身边，神色明显比刚才落寞了不少：“它说它也不知道凤王具体存在了多久。不过它和炎帝、雷公被凤王复活，到现在已经有一千年了。按它的猜测，凤王或许从世界创世之初，就已经存在了。”
“一千年……”霍拉喃喃重复着这个数字，忍不住看向鬼斯，“这么算下来，凤王复活它们的时间，还没你的寿命长呢。”
他本以为鬼斯会像平时一样反驳几句，或是吹嘘自己活了多久，可这次鬼斯却只是飘在原地，没接话，连平时嬉笑的表情都淡了不少。
次日上午九、十点，阳光透过山洞缝隙，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其中一缕正好落在霍拉脸上。
可他依旧蜷缩在干草堆里沉睡着，连翻个身都带着明显的倦意，眉头还轻轻皱着，像是还没从疲惫里缓过来。
水君和昨晚来避雨的野生宝可梦早已没了踪影，只在洞口的石头上留下几片沾着露水的树叶，像是一场无声的告别。
“霍拉怎么还没醒啊？”小智蹲在霍拉身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语气里满是疑惑，“他平时起得挺早的，今天怎么这么能睡？”
小刚正蹲在火堆旁，手里拿着勺子搅动锅里的树果粥，粥香混着草木的气息飘满山洞。
他闻言抬头，笑着解释：“你昨天睡得太沉了，没发现——后半夜的时候，霍拉跟水君悄悄打了一场，估计是消耗太大，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啊？！”小智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脸颊都鼓了起来，“霍拉居然背着我跟水君对战！早知道我就不睡得那么死了，太可惜了！”
他正叽叽喳喳地抱怨，霍拉忽然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吵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了。”
简单吃过温热的树果粥，三人收拾好行李，背着背包走出了山洞。
刚踏上林间小路，小智就黏了上来，紧紧拉着霍拉的胳膊不肯放：“霍拉霍拉，你再跟我说说昨晚跟水君对战的细节！比如水君用了什么绝招？你是怎么应对的？”
霍拉被他缠得没办法，只能放慢脚步，无奈地开口：“昨晚我没派别的宝可梦，就只用了大钳蟹。”
“啊？只用大钳蟹？”小智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语气里满是惊讶，“大钳蟹是水系，水君也是水系，这不就相当于硬碰硬吗？怎么能打得过啊？”
“本来就没打算赢。”霍拉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我真正的目的，是想让大钳蟹亲眼看看水系神兽的实力，得让它亲眼见识到‘强者的战斗方式’，才能找到突破的方向。”
他顿了顿，回忆起昨晚的场景，嘴角忍不住上扬：“水君一开始没怎么发力，就用几道水炮试探。后来见大钳蟹敢主动冲上去，才认真了点，直接用了‘绝对零度’。那招的寒气，连周围的草叶都冻住了。”
他倒没特意瞒着小智自己随身带大钳蟹的事——毕竟小智本就不知道他到底随身带了多少宝可梦，更不会想到大钳蟹其实是莱伊的伪装，只当是霍拉常用的伙伴。
“这么厉害？！”小智听得眼睛发亮，追问不停，“那最后呢？大钳蟹扛住了吗？它有没有找到变强的感觉？”
“扛是没完全扛住。”霍拉想起对战结束后，大钳蟹肚皮朝天躺在地上、爪子被冻得梆硬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不过应该有收获吧。”
小刚走在旁边，也笑着点头附和：“你这招训练方式挺聪明的。宝可梦有时候需要的不是‘赢’，而是‘看到更高的上限’，知道自己能朝着哪个方向努力，这样才有更明确的目标。”
三人说说笑笑地沿着小路往前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成斑驳的光影。
可没走多久，一直蹦蹦跳跳的皮卡丘突然停下了脚步，耳朵紧紧竖了起来，微微颤动着，对着前方的树林发出低低的“皮卡”声，眼神里还带着几分警惕。
三人顺着皮卡丘警惕的方向望去，林间小路的尽头，正站着一位背着旧背包、戴着宽檐草帽的老人。
老人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书，看到小智胸口露出的虹色之羽，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主动走上前打招呼：“你们好啊，年轻人，看你们的样子，是在找凤王吧？”
“您怎么知道？”小智惊讶地摸了摸胸口的虹色之羽，“您也知道凤王吗？”
老人笑着摘下草帽，露出满头花白的头发，语气里满是感慨：“我何止知道，我这辈子都在追寻凤王的踪迹。我叫梵爷，还写过一本书，叫《凤王乃我人生》。”
“《凤王乃我人生》？”小智突然眼前一亮，猛地转头看向霍拉，“霍拉！你之前说过的‘彩虹勇者’的故事，不会就是这位老爷爷写的吧！”
“哦？你居然看过这本书？”梵爷脸上瞬间露出惊喜的笑容，目光转向霍拉，眼神里满是期待——能遇到听过自己书里故事的人，对他来说可是件难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