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您说什么？！雨水的生活费？！易中海那老王八蛋……他怎么了？！”
于莉也惊得站了起来，账本都顾不上合：“李干事，这……这事可开不得玩笑！雨水那丫头的生活费，可是她爹用命换来的！”
李青云神色平静，抬手虚按了一下，示意傻柱冷静。他将搪瓷缸子轻轻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叩击声。
“柱子，先坐下。吼能解决问题吗？”他语气沉稳，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既然说了，自然有证据。”
傻柱胸口剧烈起伏，拳头攥得死紧，但还是咬着牙，重重坐了回去，眼睛死死盯着李青云。
“具体细节，现在还不是公开的时候。”李青云目光扫过傻柱和于莉，“但可以告诉你们，易中海经手转交的钱，每一笔，都被他克扣了。白纸黑字，他自己记的账，还有雨水按的手印，都在我手里。”
“王八蛋！！！”傻柱猛地一拳砸在自己大腿上，眼眶瞬间就红了，“我……我他妈以前还觉得他是个好人！还听他的话！我真是瞎了眼！雨水……雨水那丫头这些年……”他说不下去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
他想起何雨水小时候瘦弱的样子，想起她总是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想起她偶尔看着别人家孩子吃零嘴时那羡慕的眼神……原来这一切，不是因为家里穷，而是因为有个披着人皮的豺狼，在吸她爹用命换来的血！
于莉也是气得脸色发白，她精于算计，最恨的就是这种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算计孤儿活命钱的伪君子！她咬着牙道：“李干事，这证据……什么时候用？必须得让这老东西身败名裂！”
“不急。”李青云眼神深邃，“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易中海不过是第一个。他们那个联盟，一个都跑不了。”
他话锋一转，看向窗外中院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那个肥硕的身影。
“下一个，是刘海中。”
于莉和傻柱都是一愣。
“贰大爷？他……他又有什么把柄？”于莉迅速冷静下来，脑子开始飞转。
傻柱也抹了把脸，强行压下怒火，瓮声问：“师父，刘海中那老小子，除了官迷，还能有啥？”
李青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起另一件事：“还记得我之前让阎老师收集他们的笔迹吗？”
于莉眼睛一亮：“您是用那个……看出了什么？”
“笔迹能反映一个人的心性。”李青云淡淡道，“刘海中的字，虚浮张扬，色厉内荏。这种人，一旦掌过一点小权，最容易得意忘形，留下尾巴。”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这几天用‘那个方法’留意他，发现他每天晚上，等人都睡了，总会偷偷溜到后院那棵老槐树下转悠，心神不宁。”
傻柱皱眉：“老槐树？那底下能有什么？埋了金元宝不成？”
“是不是金元宝，挖开看看就知道了。”李青云语气平淡，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决断。
于莉倒吸一口凉气：“挖？这……会不会打草惊蛇？”
李青云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他半夜去，我们也可以半夜去。只要手脚干净，谁知道？”
是夜，月黑风高。
整个四合院陷入沉睡，连狗都懒得叫唤。只有后院那棵老槐树，在夜风中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无声地守护着某个秘密。
两条黑影，如同融入了夜色，悄无声息地来到槐树下。正是李青云和被他强行要求保持绝对安静的傻柱。
“师父，真……真挖啊？”傻柱压着嗓子，既兴奋又紧张，手里攥着一把小巧的工兵铲——这是李青云不知从哪儿弄来的。
“别废话，找准位置。”李青云低声道，双眸在黑暗中泛着微光，【高级侦察术】全力运转，精准地锁定了一处能量波动异常的区域，“就这里，往下挖，动作轻点。”
傻柱咽了口唾沫，不再多问，开始小心翼翼地挖掘。泥土被轻轻刨开，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挖了不到一尺深，工兵铲突然触碰到一个硬物。
“有了！”傻柱低呼一声，动作更加小心。
很快，一个尺许见方、裹着油布的木盒子被刨了出来。盒子不大，却沉甸甸的。
李青云接过盒子，入手微沉。他打开盒盖，借着微弱的天光，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几件略显陈旧的女人首饰，色泽暗淡，显然有些年头。一小叠泛黄的纸片，上面记录着一些名字和模糊的事件，像是某种“黑名单”。最显眼的，是盒子角落用红布包着的一个物件——解开红布，一尊婴儿拳头大小、金光灿灿、慈眉善目的佛像露了出来！
“金……金的？！”傻柱眼睛都直了，差点叫出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李青云拿起那尊小金佛，掂了掂，分量十足。他又翻了翻那叠纸片，上面依稀能看到“诬陷”、“抄家”、“私藏”等字眼，以及几个被重点圈出的名字。
“果然。”李青云冷哼一声，将东西原样包好，放回木盒，“搜刮民脂民膏，诬陷他人，私藏财物……刘海中这‘贰大爷’，当得可真够称职的。”
傻柱看着那盒东西，气得牙痒痒：“这老肥猪！以前摆官架子，动不动就扣帽子，原来自己屁股底下全是屎！”
“证据到手了。”李青云将木盒重新埋好，抹平痕迹，仿佛一切从未发生，“柱子，今晚看到的一切，烂在肚子里。”
“我明白，师父！”傻柱重重点头，此刻他对李青云的手段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两人悄无声息地退回工作室。
关上门，傻柱终于忍不住，激动地挥舞着拳头：“师父！有了这些，够刘海中喝一壶的了！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李青云却摇了摇头，眼神幽深如潭：“还不到时候。光有物证不够，需要人证。名单上这些人，就是突破口。”
他看向傻柱，语气带着一丝引导：“柱子，你食堂工作，接触人多，留意一下，有没有以前被刘海中整治过、心里有怨气的老师傅。于莉那边，我也会让她留意。”
“找人？”傻柱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对！得有人站出来指证他！师父您放心，这事交给我！我肯定把苦主给您找出来！”
傻柱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去抓刘海中的小辫子。
李青云看着他这幅样子，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沉住气。网，要一点点收。”
“等易中海、刘海中、许大茂他们自己把脖子都伸进来……”
他顿了顿，声音冰冷而笃定：
“再一刀，切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