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剑天启,帝冕落地。
不仅斩断了北离皇室最后的脊梁,也彻底奠定了雪月城江湖第一城的地位。
林尘三人归来时,雪月城全城沸腾。
随后的几日里,前来支援的各路盟友陆续离去。
雷家堡雷轰走了,临走前还扬言要给林尘立个长生牌位。
岭南温家的人也撤了,走的时候每个人兜里都揣着雪月城送的特产,脸上笑开了花。
至于唐门……
唐怜月虽然还在处理后续的赔偿事宜,但也已经将大部队带回,整个唐门正式宣布封山,江湖再无唐门之声。
喧嚣过后,这座屹立在苍山洱海之畔的巨城,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只是这宁静之中,多了一份前所未有的底气。
毕竟,他们的背后,站着一位连天启皇室都敢踩在脚下的——绝世姑爷!
……
归来第三日,深夜。
苍山,草庐。
这里是李寒衣平日里清修之地,环境清幽,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屋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室的温馨。
林尘慵懒地半倚在床榻之上,手中把玩着一只精致的玉杯,目光却并未落在杯上,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梳妆台前的倩影。
李寒衣刚刚沐浴完毕,一头如瀑的青丝随意披散在肩头,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薄的白色纱衣。
烛光下,那曼妙玲珑的身段若隐若现,白皙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色,宛如最上等的羊脂美玉。
她正对着铜镜,轻轻梳理着长发,动作轻柔,神态恬静。
这一刻的她,不再是那个剑耀北离的雪月剑仙,而只是一个为悦己者容的小女人。
“寒衣。”
林尘放下酒杯,轻声唤道。
“嗯?”
李寒衣回过头,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此刻却盛满了似水的柔情。
“过来。”
林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李寒衣俏脸微红,但还是顺从地放下了梳子,莲步轻移,走到了床边。
刚一靠近,便被林尘一把拉入怀中。
“啊……”
一声娇呼,软玉温香抱满怀。
林尘嗅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心神一阵荡漾,手也不自觉地变得有些不老实起来。
那件单薄的纱衣,根本挡不住掌心的热度。
“夫君……”
李寒衣身子一软,有些动情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声音软糯:“别闹……我有正事跟你说。”
“什么正事能比我们要做的事还重要?”
林尘坏笑一声,在那晶莹的耳垂上轻吹一口气。
李寒衣浑身一颤,连忙按住他作乱的大手,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林尘:
“夫君,我想……我们可以离开雪月城了。”
“哦?”
林尘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么急?我还以为你会想多待几天呢。”
李寒衣摇了摇头,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幽幽道:
“以前,我守在这雪月城中,是因为责任。”
“雪月城虽强,但强敌环伺。暗河虎视眈眈,天启城心怀叵测,我必须在这里,做那震慑江湖的剑仙。”
“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信念,却唯独……忘了怎么做我自己。”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激与爱意: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暗河大敌已灭,就连天启皇室都被夫君你吓破了胆。”
“如今的雪月城,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
“大师兄虽然看似不着调,但他比谁都靠谱,三师弟精明能干,守成有余。”
“这里……已经不需要我再日夜守护了。”
李寒衣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林尘的脸庞,眼中满是眷恋:
“剩下的日子,我只想做你的妻子。”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这江湖虽大,但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家。”
听着这番深情告白,林尘心中也是微微一动。
这个傻女人,为了这座城,为了那份责任,背负了太多。
如今,她终于肯放下了。
“好。”
林尘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眼神宠溺:
“既然你想走,那我们就走。”
“世界这么大,我们也该去看看别的风景了。”
“比如……”
林尘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离阳。”
“离阳?”
李寒衣微微一愣:“那是……南宫妹妹的故地?”
“没错。”
林尘点了点头:“南宫的血海深仇,还没报。”
“而且,那离阳江湖,可比北离还要有趣得多。”
李寒衣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夫君去哪,我就去哪。若是能帮南宫妹妹报仇,也是一桩美事。”
“既然夫君答应了……”
李寒衣忽然媚眼如丝,那只按着林尘的手也缓缓松开,反而主动环上了他的脖颈。
她凑到林尘耳边:
“那现在……是不是该办正事了?”
林尘看着怀中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哪里还忍得住?
“妖精!”
他低吼一声,直接翻身而上,将那具娇躯压在了下方。
……
翌日清晨。
雪月城,城门口。
天刚蒙蒙亮,薄雾还未散去。
一辆宽敞豪华的马车早已停在那里,拉车的是四匹神骏的雪白大马。
“二师姐!姑爷!你们真的要走啊?”
司空长风站在马车前,一脸的不舍,那模样简直比嫁女儿还要难过。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但真到了离别的时候,这位枪仙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几天可是他这辈子过得最舒心的日子!
有林尘这尊大神镇着,他在江湖上走路都带风!
谁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叫一声司空城主?
现在大腿要跑了,他心里那个慌啊。
“行了老三,别做这副小女儿姿态。”
一旁的百里东君虽然也有些不舍,但毕竟是酒仙,洒脱得多。
他仰头灌了一口酒,对着林尘和李寒衣一抱拳:
“师妹,姑爷,江湖路远,一路保重!”
“若是累了,倦了,记得回来!雪月城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林尘掀开车帘,看着这两位北离江湖的顶尖强者,微微一笑:
“这是自然!”
李寒衣也探出头来,看着这两位相伴多年的师兄弟,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大师兄,三师弟,保重。”
“千落那丫头,你们可要多上点心。”
“放心吧师姐!”
司空长风拍着胸脯保证:“那丫头现在练枪可勤快了,说是以后要像姑父一样,一枪捅破天!”
众人闻言,皆是莞尔一笑。
“走了。”
林尘放下车帘。
“驾!”
车夫扬起马鞭,发出一声脆响。
四匹骏马嘶鸣一声,拉着豪华的马车,缓缓启动,朝着朝阳疾驰而去。
车轮滚滚,卷起一路烟尘。
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站在城门口,久久未动,直到马车的影子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
“师兄,你说……他们还会回来吗?”
司空长风有些惆怅地问道。
百里东君喝了一口酒,眼中闪烁着莫名得光芒:
“会回来的。”
“不过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这天下,恐怕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
马车内。
空间宽敞,布置奢华,如同一个小型宫殿一般。
林尘依旧慵懒地靠在软塌上。
李寒衣像只慵懒的猫咪,蜷缩在他怀里,手里还拿着一本剑谱,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
经过昨夜的滋润,她此刻面色红润,眉眼间尽是风情,哪里还有半点高冷剑仙的样子?
而在对面。
南宫仆射正盘膝而坐,怀中抱着春雷、绣冬双刀,正在闭目养神。
只是,她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南宫仆射实在忍不住了,睁开眼,看向林尘:
“先生……”
南宫仆射声音微颤,眼中满是感激,正要开口道谢。
“停。”
林尘忽然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他看着南宫仆射,眉头微微一挑,似笑非笑地说道:
“以后,不准再叫我先生了。”
“啊?”
南宫仆射一愣,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庞上满是不解:“那……那叫什么?”
她一直以来都尊称林尘为先生,若是不叫先生,还能叫什么?
就在南宫仆射不知所措之际。
窝在林尘怀里的李寒衣忽然噗嗤一笑。
她从林尘怀里探出头来,那双美眸促狭地看着一脸茫然的南宫仆射,娇笑道:
“傻妹妹,这还用问吗?”
“你如今都是他的人了,还叫什么先生?”
李寒衣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南宫仆射的额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打趣:
“当然是叫——夫君了!”
轰!
这一声夫君,就像是一颗火星掉进了干柴堆里。
南宫仆射的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子,甚至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夫……夫君?”
她结结巴巴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心跳快得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虽然早已委身于林尘,但在称呼上,却一直有着一层窗户纸没捅破。
如今被李寒衣这么直白地挑明,这位平日里英气逼人的白狐儿脸,此刻却羞涩得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
林尘看着她这副窘迫又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伸出手臂,一把将她也揽入了怀中。
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
“没错,寒衣说得对。”
林尘在南宫仆射那发烫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霸道地宣布:
“以后,就叫夫君!”
“来,叫一声听听。”
南宫仆射缩在林尘怀里,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息,心中的羞涩渐渐被蜜意所取代。
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头,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此刻满是柔情。
红唇轻启,声音细若蚊吟,却又坚定无比:
“夫……夫君……”
“哈哈哈哈!好!”
林尘大笑一声,豪气干云:
“夫君带你去离阳!”
“去把那天下的高手,通通踩在脚下!”
马车疾驰。
向着那更加波澜壮阔的离阳江湖,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