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农村人的钱不好……”
“老板，你这个衣服是怎么卖的？好多钱？”
虽然我也是农村人，而且钱确实很不好挣，我也不是装什么大款。
我只是觉得……其实谁的钱都不好挣。
如果想买一样东西，手里的钱又够，觉得可以就下手。
如果觉得性价比不高，或者是囊中羞涩，那不买也是可以的。
单纯欣赏一下，等自己某一天手里有闲钱，或者已经存够了再下手也行。
但是没有必要买东西的时候搞得这么寒碜。
该讲价就讲价，讲得下来就讲，讲不下来，大不了就不买。
实在有点……对他们这种字字句句都用城里或者农村来区别人，或者直接说卖惨的样子很是抵触。
所以我岔开了话题。
“这个衣服不贵，就一百二十块钱，到外面哪里都买不到，这不是马上看这个天气回温了吗？都降价处理了，之前卖180的。”
“好多？一百二十块？天~~”琳琳奶奶已经打算把衣服脱下来了，嘴里直喊着：“太贵了太贵了，不是我们能消费得起的。”
“天，娘，现在都什么年代了，120块钱还多啊？你看看，你这个是媳妇儿还是女儿的……穿的这么周正，这么漂亮，一百二十块真的不贵。
妹儿，你相信我的，给你老妈买这个，外边那些店里面更贵，而且没有我这个款式。”
“诶，不了不了，你这个实在是太贵了，承受不起呀。”
“哪里贵唷。娘，你再好好看看。”老板给她整理衣服，让她先别脱：“你看，这个领子也不错，你一拉起来，还能挡着颈子，又不冷，过一段时间天气热一点你就放下来。
而且这个长度正好适合干活路，其他的一些长款我都不给你推荐，因为我们自己穿着都不方便。
只有这个是最好的。”
“老板，最少好多能卖？”我说：“老年人都这样，而且一百二也真的不便宜。你真心出的话，讲个底价。”
“妹儿，那你还要带一条裤子不嘛？你买一件的话真的很难受，但是如果你买一套，我还可以再给你想想办法。
没办法呀，我们也要去拿货，拿货要跑很远的地方，人力、财力……真的恼火。”
“衣服都贵了，还裤子。不要咯不要咯。琳琳，把我的衣服拿给我，我换起。”
“哎呀，娘，你不着急嘛，都好商量。”
“你这个太贵了。”
“那你说好多钱合适嘛？”
“我说啊？我说你又不卖。”
“没得事，可以商量。”
“我说五十，你卖不嘛？”
“唉，娘，50块钱你在哪里买这种衣服？你这是存心跟我开玩笑，拿我寻开心的吧？！！”
“我就觉得50块钱可以。我接受得了。多了我们拿不出。”
“这样，你再给我添一点。别的不说，你拿了90块钱。”
“没得这么多，贵咯。”
“不贵了，真的，这个面料很好了。我从来没有低于100过，这个衣服我都已经卖了好几批了，畅销得很。”
“六十，可以我就拿了。我媳妇儿他们现在还没什么钱，还只能我们出。”
“那也可以噻，谁买都一样，你现在自己买，等他们周转过来再给你买也都一样。
诶，看来你这个娘很快过日子，人家好多长辈如果小的不给买老的也没得钱。还不都是要看年轻人的脸色。
你自己有钱，自己就买了。多好？”
“才不哦，六十，你拿我就要。本来你这个拿回去又不是很实用，我还是更喜欢深色一点的，相对耐脏一点。”
“诶，不一样的。这样嘛娘，我也不跟你绕了。现在这个点儿，卖了你这一单我可能都要准备回家了。
啷个，你再贴一点，我再让一点。80块钱，这个已经是很优惠的价格了。”
“就是六十。”
“拿不到啊~~娘，我们也恼火啊！！！”
“六十五，最多了。行就行，要是不行的话你就收一收。我把我的衣服换起咯。”
我还挺佩服琳琳的奶奶还价的能力。
甚至比我还要厉害一点，我心里的价位是70左右，结果最后这个老板还是给了。
六十五。
还挺性价比的。
琳琳的之前我给买了，再加上小孩长得快，我和她商量后决定把那些穿一穿再买。
她没意见。
这晚上，琳琳说想和我们一起睡。
王贵川没多大情绪，虽然……把我堵在洗手间亲了一通，和我吐槽抱怨说：“头痛。”
我笑，捏他脸。
和他额头相抵着。
逗他说：“那要不然你就和她商量商量，你就说你也胆子小，让她和你换一换？”
他睁眼。
捏紧我的腰，问我：“你当真？”
“当真啊~~唉，手！伸出去！！！”
“你不是说我胆子小，我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这儿就是最好最温暖的。”
“王贵川！！！~~”
我觉得腿抖，浑身抖。
但……很难不迎合，根本就是越拒越迎。
“不喜欢？”
“~~不……”
“那就是我技术还不够，没事，多练一练就好了~~”
“你……”
最后反被他撩了。
“算了，自己亲生的。你们两个人感情好怎么都好。一个是亲生老婆，一个亲生女儿，我愿意退让。”
嘴角还露着狡黠而得意的笑。
看得我心里痛恨极了！
“生气了？”
我瞪他，把他推出洗手间。
浇水洗澡了。
他在外边笑笑，我恨得牙痒痒。等他走远了才忽然觉得……
反正琳琳看着小晏，多好的机会？
我就应该让他把自己点的火灭掉！
诶~~
翌日一早，我带琳琳和小晏起床。
那会儿七点多，王贵川早就在楼下忙了。
他爸也在。
他妈也到了。
“爷爷，奶奶，爸爸！”
琳琳喊人。
我也和他们打招呼。
琳琳奶奶说：“早晨的肉怕新鲜得多，你们想吃啥子？我买来整。”
“炖个排骨可以。”
王贵川说。
其实是我喜欢吃排骨，他倒是记得清楚。
“晓得好多钱一斤哦。”
“你们去看看。”王贵川说：“小凤，你带妈去，她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