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钟家的门，杜一枝就把宋落落拉住不放。
“落落，我错了！不该不听你的！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你看那么多了衣服，包包，化妆品我用的完吗？要不……”
“停停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是不会拿到香衣阁去给你卖掉的。我不是老板，我做不了主。”
“你们老板到底是哪个，你介绍给我，我去说。我批发价卖给他。”
听她这口气，好像自己面子好大，去了就有人买它面子。
“我也不知道老板是谁！”
“那你……”
“我是管春燕叫我去的，我们是在清河桥奠基仪式上认识的，也不是太熟。她说她们老板这几天开店人手不够，我就去了，反正有的钱赚就行。”
“香厂不开了，可以介绍我去吗？我跟你一起去，也好有个伴！”
“估计不行，昨天我们那几个卖货的姐妹对你印象很差，就算你去了，有人会给老板打小报告，到时候还不是把你赶跑，你最爱面子，这样更没面子了。”
现在才想起来你也需要她们，昨天装富太太折腾她们时候怎么没想到给自己积点德，留条后路。
杜一枝有点绝望。
其实，杜一枝现在去给林溪歌道歉，也是想跟林溪歌搞好关系，也许她认识的城里人多，以后说不定会帮到自己。
无利的买卖谁干？如果不是需要你，你以为我真的会赔上笑脸给你道歉？
想美了！
宁折不弯！
好一个宁折不弯！
林溪歌正在客厅里吃西瓜，看到宋落落和杜一枝来了，有点意外。
“哟，那股妖风把一枝刮到了我们家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落落吃西瓜，自己拿！”
意思是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没有招呼杜一枝吃西瓜，杜一枝有点尴尬。
宋落落拿了一块西瓜给杜一枝，杜一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推来推去，宋落落也不客气，自己吃了起来
“那个……溪歌，今天是我错……错了。”
“不是……不是！不是你输了吗？财大气粗把衣服什么都按照赌约买回了，怎么，现在道歉想反悔？可能吗？卖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老板又不是我，杜一枝你还没折腾够啊？”
“不是……不是！溪歌你误会了！”
“我误会你啥了？”
“我输了，我认！我没有要退回去衣服的意思。我就是单纯的，诚心实意给你道个歉，不该今天跟你叫板，你有孕在身，我考虑的不够周全……好在你没事儿，否则我脱不了干系，恨死自己了。”
“哦，明白了，你有什么事想求我吧？无事献殷勤非那个啥，那个盗的……”
“没，没事儿，不求你！你别把我想的太坏！”
“真没事儿？”
“真没事儿！”
“好吧，吃西瓜！”
杜一枝这才拿起一片西瓜吃。
三个人谁也不看谁，尽管吃西瓜。
感觉少了点啥。
少了啥呢？
真诚，对，就是真诚。道歉的人没有诚意，原谅的人也没有下文，就剩下吃西瓜维持时间了。
“今天真累啊，你们聊，我在沙发上躺一会儿。”
宋落落说完，伸开腿，就斜瘫在沙发上悠然自得闭目养神了。
看来宋落落在林家真的很受宠啊，像自己家里一样，想躺就躺。
“我也累啊，骨头快散架了。”
林溪歌刚伸个懒腰，杜一枝马上放下还没吃完的西瓜。
“溪歌我给你捶捶背，你怀孕了，不该受累。”
也不管林溪歌答不答应，杜一枝的手就放在了林溪歌的肩膀上。
“哎哟，真舒服啊！”
林溪歌也不客气，杜一枝自己找上门自愿服务，不享受浪费了。
宋落落真的累了，一会儿居然睡着了。林妈进来看到了，给她小心翼翼盖了一个薄毯子，还示意林溪歌和杜一枝不要大声说话，怕吵她。
“手法挺好，就是轻了。”
林溪歌评价杜一枝的服务。
杜一枝明白，加重了力道。
等杜一枝像伺候老佛爷一样伺候完林溪歌的肩膀，林妈妈端了一盆水进来，说让林溪歌脱鞋准备洗脚。
杜一枝马上说她来。
可是这样不合适吧，林溪歌不让杜一枝洗脚，可杜一枝偏要。
那就依了她了吧，把自己卖了都输钱的女人，既可怜又可恨。
林溪歌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她在床上伺候钟烈文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卖力？
贱胚子！
有求于你的时候，可以做牛做马，你在她头上拉屎拉尿都没关系，甚至可以舔你的脚，叫你姑奶奶。
（这个林溪歌真想试试，不过算了。）
有朝一日一旦得势，会骑在你身上拿鞭子抽你，你过去对她的好一丝一毫都不会记得，翻脸不认账。
杜一枝这个贱胚子就是这种人。她爱伺候就让她伺候吧，省得她一旦得势，张牙舞爪，忘了自己有多下贱。
伺候完了肩膀和脚，林溪歌站起来突然感觉腰有点不舒服，也许是坐久了，又有身孕。
“腰痛啊溪歌，你等等我去家里给你拿个好东西，贴上去就好了。”
杜一枝看林溪歌也没特意刁难她，想着林溪歌也许接纳她了，以后能跟宋落落一样攀上林溪歌，那最好不过了。她家有的是资源，帮她找份体面的工作应该不成问题，像宋落落一样去当售货员也不错。
想到这里，杜一枝脚步跑的也欢快了。
很快，杜一枝就从钟家把一盒麝香虎骨膏拿了回来。
“我给你说溪歌，这个最管用，贴一个晚上过去，第二天早起就舒服了。你就是怀孕了，今天又累到了，都是我不好折腾了你……”
“没事！都过去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也不说道不道歉，以后有事你尽管开口，我能帮到你的，我尽力，不打不相识嘛！”
“溪歌大度，谢谢啦！你闻闻这个，有淡淡的香味，很正宗的麝香。”
杜一枝把麝香虎骨膏拿到林溪歌鼻翼。
“嗯嗯，真的有股甜美的香味，很特别哦，除了主要的香味之外，感觉还有其他的气味……花香？草香？或者是这些气味交织在一起的独特的香味……？”
杜一枝看到林溪歌很喜欢，就给她腰上贴了好几块。
看来林溪歌也不是很难伺候啊，巴结她很容易，几块麝香虎骨膏就把她搞定了。
香味？独特的香味？
对，宋落落隐隐约约也闻到了，醒了。
不好，是麝香的味道！
“杜一枝，你要害死林溪歌肚子里的孩子吗？你怎么给林溪歌闻麝香？会滑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