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停在山洞入口五十米外，秦锋关掉引擎，晨雾还没散，冷风吹得战术服贴在身上。夜澜攥着猎隼的半块军牌，指尖抵着冰冷的金属，另一只手摸向腰间的匕首。
“左边岩石后有个暗哨，拿的是霰弹枪。”秦锋打开战术手电，光束扫过洞口的杂草，“我去解决他，你绕到右边，盯着里面的动静，别让改造人冲出来。”
夜澜点头，猫着腰钻进旁边的灌木丛。秦锋则贴着岩壁移动，手指扣住腰间的军刺，走到岩石后时，暗哨正低头换弹，他突然扑上去，左手捂住对方的嘴，右手军刺从喉咙划过去，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暗哨解决，进洞。”秦锋对着通讯器低语，率先走进山洞。洞内弥漫着刺鼻的药剂味，地面湿滑，站术手电的光束里，能看到墙上残留的弹孔。
刚走了十米，前方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地面轻微震动。“改造人来了，两个，在你前方十五米。”叶梓萱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他们胳膊上焊了铁刺，小心别被划到。”
秦锋停下脚步，军刺在掌心转了个圈。夜澜从另一侧绕过来，匕首抵在身前。第一个改造人撞开通道拐角的铁架，青灰色的皮肤泛着冷光，胳膊上的铁刺反射着寒光，朝着秦锋挥拳砸来。
秦锋侧身躲开，拳头砸在岩壁上，碎石溅了一地。他趁机抓住改造人的胳膊，手指扣住对方的肘关节，猛地一拧，“咔嚓”一声脆响，改造人动作顿了顿，秦锋接着往上跳，膝盖顶在其胸口的合金板上，借力后翻，军刺对准合金板的缝隙扎进去。
“滋啦”一声，火星溅起，改造人胸口的装置冒烟，动作瞬间僵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第二个改造人同时扑向夜澜，她翻身跳上旁边的管道，脚踩在管道上借力，匕首往下刺，正中改造人后脑勺，但对方，反手抓住管道，猛地一扯，夜澜从管道上摔下来，眼看铁刺就要扎到她，秦锋突然冲过来，军刺扎进改造人的侧脸，迫使对方转头，夜澜趁机爬起来，匕首刺向改造人胸口的缝隙，装置破裂的瞬间，改造人轰然倒地。
“还有一个改造人，在核心区门口守着。”叶梓萱的声音再次传来，“蝰站在控制台前，手里拿着炸弹的备用引爆器，倒计时十分钟。”
秦锋抹掉脸上的灰尘，和夜澜对视一眼，朝着核心区快步走去。通道尽头的铁门虚掩着，推开一条缝，能看到溶洞里的场景——中间放着十几个药剂罐，冒着白色的雾气，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背对着他们，站在控制台前，正是蝰蛇。他身边的改造人比之前两个更壮，手里还拎着一把重机枪。
“孤狼，别躲了。”蝰蛇突然开口，声音在溶洞里回荡，“我知道你来了，北非那枪没打死你，今天正好补回来。”
秦锋推开铁门，军刺指向蝰蛇：“北非的仇，猎隼的命，还有龙刃兄弟的血，今天一起算。”
蝰蛇转过身，手里拿着个红色按钮，嘴角扯出冷笑：“算？你有资格吗？当年要不是你挡路，我早就把涅盘技术卖给黑市了！”他对着改造人挥手，“杀了他们！”
改造人举起重机枪，对准秦锋和夜澜。秦锋立刻拉着夜澜躲到药剂罐后，子弹扫过来，药剂罐被打穿，绿色的液体流了一地，冒着泡。
“他的重机枪没多少子弹，等他换弹的时候冲上去！”秦锋对着夜澜喊，同时从背包里掏出一颗手雷，拔掉保险栓，等着时机。
重机枪的枪声突然停了，秦锋把手雷扔过去，手雷在改造人脚边爆炸，碎石溅起，改造人动作慢了半拍。夜澜趁机冲过去，匕首划向改造人的膝盖，对方踉跄着跪下，秦锋紧接着冲上来，军刺扎进改造人胸口的合金板缝隙，装置瞬间爆炸，改造人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蝰蛇见状，按下红色按钮，溶洞顶部的石块开始往下掉。“炸弹还有五分钟！你们逃不掉的！”他转身想跑，夜澜甩出飞镖，正中他的小腿，蝰蛇摔倒在地，手里的引爆器掉在地上。
秦锋冲过去，一脚踩住蝰蛇的手背，军刺抵在他的喉咙上：“猎隼的尸体在哪？”
蝰蛇疼得咧嘴，却还在笑：“在……在北非的沙漠里，你永远找不到……”话没说完，夜澜蹲下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匕首抵住他的脸颊：“再说一遍？”
“别伤他！”秦锋按住夜澜的手，“他知道改造人解药的完整配方，还有幽影的残余据点。”他捡起地上的引爆器，对着通讯器喊：“叶梓萱，怎么拆炸弹？”
“控制台后面有个暗格，里面是炸弹的核心线路，剪红色的线！”叶梓萱的声音很急促，“还有三分钟！”
秦锋让夜澜看着蝰蛇，自己冲到控制台后，果然看到一个暗格，里面缠着红、蓝、黑三根线。他拿起剪刀，对准红色的线，深吸一口气，猛地剪断，屏幕暗了下去。
“炸弹拆了。”秦锋松了口气，转身看向蝰蛇，却见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微型手枪，对准夜澜的后背。
“小心！”秦锋大喊着冲过去，军刺甩出，击中蝰蛇的手腕，手枪掉在地上。夜澜反应过来，反手将匕首抵在蝰蛇的喉咙上，眼神里满是杀意：“你杀了猎隼，毁了他的一切，今天我要替他报仇！”
“别！”秦锋抓住夜澜的手腕，“他还有用，凌玥需要从他嘴里问出幽影的据点，白芷柔需要解药配方救改造人。”
夜澜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放下匕首，却一脚踹在蝰蛇的胸口：“算你命大。”
就在这时，溶洞外传来脚步声，苏砚棠带着安保队冲进来，手里拿着手铐：“外围的幽影成员都解决了，凌玥已经带着人过来，马上到。”
秦锋弯腰捡起猎隼的半块军牌，递给夜澜：“等审完蝰蛇，我们去山猫老家找另一半，把完整的军牌埋在猎隼的墓前。”
夜澜接过军牌，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刻痕，眼眶泛红：“他等这一天，等了三年。”
蝰蛇被安保队员押起来时，突然挣扎着喊：“幽影还有人！在欧洲的分部，你们没查到！”
秦锋眼神一冷：“叶梓萱已经在查了，你以为还有机会？”他看着蝰蛇被押出溶洞，转头对苏砚棠说：“药剂罐都封好，给白芷柔送过去，让她尽快研究解药。”
苏砚棠点头：“已经安排好了，安保队会处理。”
晨光从溶洞入口照进来，驱散了洞内的黑暗和药剂味。秦锋走到洞口，看着远处的朝阳，夜澜站在他身边，手里攥着两块拼在一起的军牌。
“走吧，该回去了。”秦锋拍了拍夜澜的肩，“清寒还在酒店等消息，凌玥那边也需要我们去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