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夜深了，苏清雅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还穿着白天的白色西装，手里的咖啡已经凉透。
她没心情看风景，只是皱着眉看着窗外。
她感觉，空气里有些东西变了。
作为倾城集团的总裁，她对东海市的风吹草动很敏感。这几天，城里有股说不出的紧张气氛，让人很压抑。
这感觉跟商业无关。
而是一种更野蛮的气息。
她想起了叶凌霄。
自从这个男人出现，她原本掌控一切的世界，开始失控，变得陌生又危险。
星辉娱乐的倒台，王海的下场，都说明他背后有一股她根本无法想象的力量。
现在，这满城的风雨，会和他有关吗？
苏清雅放下咖啡杯，发出一声轻响。
她不能再等了。
她回到办公桌前，拿起加密手机，直接拨出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半天才接通。
“清雅？这么晚打电话，出事了？”电话那头，是她父亲苏元正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爸，帮我查点事。”苏清雅开门见山。
“你说。”
“古武世家，天武大会。”苏清雅一字一顿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清雅，你从哪听来的这些东西？”苏元正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严肃，甚至带着点惊恐，“别碰那些东西！那不是我们能接触的世界！”
“爸，我没得选。”苏清雅的指甲都快掐进肉里，“我有个很重要的人，他就在那个世界。现在东海市就像个火药桶，我必须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她没提叶凌霄的名字，但她的语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苏元正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都苍老了几分。
“天武大会……是古武界十年一次的大事，给那些世家门派的年轻人争名夺利用的按理说，大会绝不会在东海这种普通城市开，太扎眼了。”
“那为什么今年会在这里？”
“不清楚。我只知道，这次大会的头奖，是一枚‘破境丹’。”苏元正压低了声音，“能让化劲巅峰的高手，有机会成为宗师。为了它，那些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苏清雅的心一沉。
化劲，宗师……这些词对她来说本该是小说里的东西，现在却无比真实。
“主办方是谁？”
“帝都王家，江南谢家，还有……蜀中唐门。”苏元正说出这几个名字时，声音都在发颤，“这些都是真正的巨头，随便一个都能让一方震动。我们苏家在他们眼里，就是蚂蚁。”
“清雅，听爸一句劝，别掺和。不管你那个朋友是谁，这水太深了，会淹死人的。”
“我知道。”苏清雅闭上眼，脑中闪过叶凌霄那张总是有些苍白的脸，和他一次次出手救自己的样子。
她知道他很强，却不知道，他要面对的是这样一个疯狂的世界。
“爸，我不是要掺和。”苏清雅睁开眼，目光坚定，“我只是想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动用苏家所有的情报网和人脉，钱不是问题。我要知道这次来东海的，都有哪些人，哪些势力，他们有什么背景，什么目的。所有信息，不管大小，全部发给我。”
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这个商场上的铁娘子，正把她的一切，都押在了那个男人身上。
“……好。”苏元正最终妥协了，“你自己，千万小心。”
挂了电话，办公室里又安静下来。
苏清雅走到窗前，手掌贴上冰冷的玻璃。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她第一次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商业帝国，在那个未知的世界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但那又怎样。
她能做的，就是用尽自己的全部力量，帮他一把。
……
同一时间，私人会所顶层套房。
叶凌霄刚挂了青龙的电话，端着一杯红酒站在窗前。
他的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加密信息，发信人还是青龙。
“龙王，苏清雅正在动用苏氏集团的商业情报网，调查天武大会及所有入城武者的信息。”
信息很短。
叶凌霄看着信息，眼神动了动。
他能想到那个冰山女人，正用她自己的方式，笨拙地想帮他。
她那点商业情报网，在龙门眼里，和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区别。
但这份心意，分量却很重。
叶凌霄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他仰头喝光了杯里的红酒。
体内的寒毒，似乎也被这股暖意驱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