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虚假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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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的身影在战场上如同鬼魅，每一次闪现都伴随着雷火交加，成片的扭曲妖魔在他狂暴的攻击下化为飞灰。他解决掉一片区域的威胁，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越过混乱的战场，落在了那悬浮于半空、周身依旧萦绕着淡淡圣辉的程羽欣身上。
他咧了咧嘴，那标志性的痞笑中，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和……洞悉。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过战场的喧嚣，精准地落入程羽欣耳中：
“喂，程大小姐。”
“看你这么拼命的样子……为了这个‘虚拟’的世界，连压箱底的老本都掏出来了，值得吗？”
“虚拟” 这个词，如同惊雷，在程羽欣脑海中炸响！
她周身流转的圣辉都为之微微一滞，霍然转头，那双尚未完全褪去金色的眼眸，带着无比的震惊与审视，猛地盯住了下方那个看似随意、眼神却深邃如渊的莫凡。
他知道了？！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虚拟”……难道他也是在暗示，这个世界并非真实？还是另有所指？
无数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心头。这是她内心深处最大的秘密，从未对任何人提起，甚至连维多利亚的残魄都未必知晓她这层“穿越者”的来历！
莫凡看着她骤变的脸色，笑容更深了几分，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他随手一道“寂雷死光”将一只试图偷袭的飞行妖魔轰成渣，继续传音道：
“别那么惊讶。有些东西，经历得多了，自然就能感觉到不对劲。比如某些‘剧情’的既视感，比如某些本该死去却还活蹦乱跳的人……”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程羽欣，又看向远处正在奋力作战的穆宁雪、张小侯等人。
“这个世界是真是假，谁说得清呢？”莫凡耸耸肩，语气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眼神却锐利如刀，“但至少，眼前这些会哭会笑、会流血会牺牲的人，他们感受到的痛苦和希望，可不是假的。”
“你程大小姐，不也早就用行动做出选择了吗？”他指了指这片被战火蹂躏、却又被无数人用生命守护的大地，“不然你站在这里，动用这压箱底的力量，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完成某个‘任务’，还是说……”
莫凡的笑容收敛，罕见地带上了一抹认真：“你也把这里，当成了必须守护的‘真实’？”
程羽欣心中的惊涛骇浪缓缓平复。她看着莫凡，这个一直表现得如同混世魔王、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扛起一切的家伙，原来他早就察觉到了世界的异常，甚至可能拥有着与她类似的秘密。
他说的没错。
无论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宇宙，还是一个庞大无比的“虚拟”存在，对她而言，早已不再重要。她在博城经历了生死，在星火倾注了心血，拥有着割舍不下的亲人、朋友、学生……这些情感与羁绊，就是她的“真实”！
她守护的，从来就不是一个抽象的世界概念，而是这些活生生的、她所在乎的一切！
程羽欣眼中的震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坚定、更加通透的光芒。她迎上莫凡的目光，传音回去，声音清晰而平静：
“莫凡。”
“无论虚实，此处即是我之世界，我之战场。”
“我所守护的，便是我的‘真实’。”
莫凡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豪迈，甚至盖过了战场的轰鸣。
“说得好！管他娘的是真是假，干就完了！”
“那就让我们一起，把这些不请自来、还想偷家的混蛋玩意儿……”
他周身猛地爆发出冲天的雷火煞气，目光锁定远处一个刚刚降临的“窃火者代行者”，一字一顿地吼道：
“全都他妈轰回老家去！！”
两道身影，一位是身负系统（疑似）、历经磨难的狂暴法神，一位是身负传承、洞察虚实的穿越禁咒，在这一刻，因为对“守护”共同的认知，达成了超越一切的默契。
决战，进入最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