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念是被灵泉的叮咚声催醒的。她揉着眼睛坐起来，左眉骨的淡粉痣还沾着空间里的水汽——凌晨三点她爬起来看新解锁的灵泉空间，青草地软得像爸爸的军大衣，泉眼涌着蓝盈盈的水，她把昨晚藏的两根金条埋在泉边，想着等草莓苗长出来，要给爸爸做最甜的草莓酱。系统的机械音突然炸响：“叮——签到完成，获得‘测谎彩虹糖’：食用后，说谎者口中的糖果会变为朱红色，仅宿主可见，时效24小时。”
她赤着脚跑到书桌前，翻出草莓图案的糖纸，把彩虹糖包成小拳头大小的“礼物”，塞进小熊的右耳朵里——左耳朵还藏着昨晚的微型夜视仪，现在右耳朵又多了“测谎器”，小熊变成了她的“双武器库”。刚收拾好，凌战的声音从客厅传过来：“念念，要迟到了！”凌念赶紧抓着小熊跑出去，扑进他怀里：“爸爸带念念去上班好不好？念念要给爸爸带草莓糖！”凌战捏着她的草莓发夹，无奈笑：“小祖宗，不许在办公室闹。”
军区办公楼的走廊飘着消毒水的味道。凌念坐在凌战的办公椅上，晃着小腿玩小熊的耳朵，突然听见熟悉的笑声——王建国穿着笔挺的军装，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捧着一盒龙井茶，嘴角的笑像抹在蛋糕上的奶油，假得能刮下来。“凌副师长，恭喜啊！”他把茶放在桌上，目光扫过凌念，“听说念念也跟着去了昨晚的行动？真是福星临门！”
凌念眼睛一亮，赶紧抓起小熊耳朵里的彩虹糖，跑过去拽王建国的衣角：“王叔叔！吃糖！草莓味的！念念藏了好久的！”她摊开手心，糖纸在阳光下闪着粉光，像颗小太阳。王建国的眼神顿了顿，随即弯下腰，声音柔得能滴出水：“念念真懂事，叔叔吃。”他接过糖，指尖碰到凌念的手背——凉得像块冰，凌念差点笑出声：“做贼心虚的人，手都是冷的。”
糖衣刚塞进嘴里，凌战的声音就飘过来：“王处长怎么有空过来？”王建国在沙发上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听说昨晚的仓库行动遇到点小麻烦？我特意过来问问，要不要我调点技术人员帮忙？”凌战靠在桌沿，语气淡得像水：“不用，不过是敌人的通讯器老化了，碰巧断了信号。”王建国的眼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的阴鸷：“碰巧？凌副师长的‘碰巧’可真多——上次演习的陷阱，也是念念‘碰巧’发现的？”
凌念盯着王建国的嘴巴——原本粉嫩嫩的彩虹糖，正慢慢渗出血一样的朱红，像夜影组织的蛇纹印在他舌尖。她赶紧扑过去，抱住王建国的胳膊，奶声奶气地晃：“王叔叔，糖甜吗？念念的糖是不是比张阿姨的桂花糕还甜？”王建国的身体僵了僵，低头看她，凌念的眼睛像两颗浸在牛奶里的黑葡萄，无辜得能挤出水：“甜……甜啊，念念的糖最甜。”
凌战皱了皱眉：“王处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建国赶紧摆手，笑声像被掐住的喇叭：“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羡慕你有个好女儿！”这时赵刚的大嗓门撞进来：“凌哥，仓库的后续报告！”王建国赶紧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军装，又摸了摸凌念的头：“念念，下次叔叔给你带巧克力——进口的，最甜的那种！”凌念挥着小手，嘴角的梨涡里藏着刀：“王叔叔再见！要带最甜的哦！”
看着王建国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凌念的笑容唰地收起来。她爬上凌战的膝盖，手指戳着他的胸口：“爸爸，王叔叔的糖不好吃！他说谎！”凌战笑着揉她的发顶：“小丫头片子，你怎么知道？”凌念抱着小熊，把脸埋进他的军装领口，声音闷闷的：“就是知道嘛！王叔叔的糖是苦的，比药还苦！”凌战没当回事，翻开桌上的文件：“好好好，爸爸以后离他远点，行了吧？”
凌念偷偷看了眼窗外的梧桐树，风把树叶吹得沙沙响，像在说“秘密秘密”。她摸了摸小熊的右耳朵，那里还留着测谎糖的糖纸——刚才王建国剥下来的，她偷偷捡起来藏在里面，糖纸沾着他的指纹，泛着淡淡的朱红。她想起灵泉空间里的泉眼，晚上要把这张糖纸埋在泉边，等它长出带刺的荆棘，扎破所有说谎的人的脚。
下午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凌念趴在办公桌上玩小熊，听见凌战和赵刚讨论仓库的后续——“那些毒品的来源，还得查……”“王处长刚才问通讯设备的事，是不是有点奇怪？”凌念的手指卷着小熊的耳朵，心里冷笑：“不止奇怪，他根本就是夜影的‘毒蛇’。”她抬头看向窗外，天上的云像朵巨大的草莓，她忽然想起系统昨天的提示：“灵泉空间可种植特殊植物。”等晚上，她要种一棵“真话草”，让所有说谎的人，都变成只会说真话的小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