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是陈小凡啊。
面对琴倾霜那如同梦呓般的提问，陈小凡的回答，充满了理所当然。
陈小凡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这两个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绝世美人，心里有点纳闷。
我不是一直都叫陈小凡吗？
难道我失忆了？
还是你们失忆了？
陈小凡的回答，简单，直接，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筱清和琴倾霜的心上。
琴倾霜被他这么一问，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琴倾霜能怎么说？
说我怕你？
说我怕你一不高兴，也给自己一巴掌，把琴倾霜扇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去？
琴倾霜堂堂玉女宫宫主，怎么可能说出这么丢人的话！
没……没什么。
琴倾霜强行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只是风……风有点大。
风大？
陈小凡抬头看了看天。
风平浪静，万里无云。
哪里来的大风？
这个冰块脸，今天怎么怪怪的。
不止是琴倾霜，师父也怪怪的。
还有后面的那些师姐们，一个个也都跟见了鬼一样看着自己。
陈小凡觉得，气氛有点尴尬。
陈小凡挠了挠头，决定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陈小凡转过身，看向身后那些已经完全傻掉的缥缈宫和玉女宫弟子们，大声问道。
喂！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那个坏老头已经被我打跑了，他的那些手下也全跑了，我们是不是该去办正事了？
陈小凡指了指下方那片被粉色瘴气笼罩的仙霞派山门。
我们不是来收编她们的吗？
现在没人跟我们抢了，赶紧的啊！
陈小凡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对啊！
办正事！
我们是来攻打仙霞派的！
弟子们如梦初醒，一个个面面相觑。
可是……！
经历了刚才那神迹一般的一幕，现在谁还有心思去想什么仙霞派啊！
所有人的脑子里，都还回放着潘瑞被一巴扇飞的画面。
那画面，太有冲击力了。
以至于，她们现在看到陈小凡，腿肚子都还有点发软。
咳咳！
还是筱清，最先反应了过来。
筱清毕竟是一宫之主，心性远非普通弟子可比。
筱清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让自己恢复了冷静。
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完成既定的目标。
所有弟子听令！
筱清的声音，再次响彻船队，虽然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天衍宗已退，威胁解除！
各飞舟保持警戒，按原计划，向仙霞派山门推进！
是！
宫主！
有了主心骨，弟子们也终于从那巨大的冲击中，找回了一丝神智。
她们齐声应诺，声音虽然还有些发虚，但总算是恢复了秩序。
船队再次缓缓启动，朝着下方的落霞山脉，缓缓压了过去。
琴倾霜也深吸一口气，对着自己宗门的弟子下达了同样的命令。
她和筱清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复杂和无奈。
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彻底颠覆了她们的认知。
但不管怎么样，路，还是要继续走下去。
事情，也还是要继续办下去。
只是，她们两人看向陈小凡的目光，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说之前，她们只是觉得陈小凡有些神秘，有些特殊。
筱清和琴倾霜的脑子里，一团乱麻。
而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陈小凡同学，却完全没有这个自觉。
陈小凡看到船队又动了起来，心里很高兴。
太好了，终于要去打架了。
刚才那个老头太弱了，一巴掌就没了，一点都不过瘾。
希望下面这个什么仙霞派，能经打一点。
陈小凡兴致勃勃地趴在船舷上，看着越来越近的粉色瘴气，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陈小凡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两位宫主，以及所有的弟子，看他的眼神，都像是看着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核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