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文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把银行卡和交易凭证整齐地放进抽屉。上百万元的到账信息在手机里躺着，数字后面的零像一串沉甸甸的砝码，压得他心里既踏实又恍惚。
他顺手拿起桌上那块没卖出的翡翠边角料，是之前切玻璃种时特意留的。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玉面，一股熟悉的暖流突然从掌心窜上来，顺着胳膊往胸口涌，像喝了口温酒，熨帖得让人舒服。
“奇怪。”肖景文皱起眉。以前接触普通翡翠也会有暖意，但从没这么强烈过，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慢慢化开。
他想起卖玻璃种那天，捧着翡翠时整个人都像泡在温水里，当时只当是太激动，现在看来，或许不只是这样。
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放下边角料，走到书房。书桌上摆着上次从周老那淘来的民国瓷瓶，白地青花，画的是山水图。以前用异能看，只能模糊看到瓶身内部的纹路，今天鬼使神差地，他想再试试。
肖景文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盯着瓷瓶。和往常一样，淡绿色的光晕在眼前铺开，瓶身的釉层变得透明。但下一秒，他猛地睁大了眼睛——瓶腹内部那道细微的裂痕看得清清楚楚，连裂痕里嵌着的细小砂粒都能辨认。
这在以前根本不可能！以前最多能看出有没有裂痕，哪能看清这么细的东西？
他赶紧移开视线，心脏“砰砰”直跳。难道是刚才那股暖流的缘故？
肖景文又看向书架上的青铜小鼎，那是个清代仿品，他之前花八百块买的。集中精神后，光晕里不仅能看到鼎底的铭文，还隐约感觉到一股陈旧的气息，像是晒过多年的旧书，带着点尘土味。
“这是……年代的味道？”他喃喃自语，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以前用异能只能“看”到物体内部，从没这种“闻”到岁月的感觉。他拿起小鼎，指尖的暖流比刚才更明显了，顺着指尖往四肢蔓延，让他的脑子格外清醒。
他突然想起周老说过，好的玉石能养人，里面藏着天地灵气。那块玻璃种是顶级翡翠，灵气肯定比普通玉石充沛得多。难道是吸收了它的灵气，自己的异能才变强了？
这个念头让他既兴奋又紧张。他快步走到客厅，拿起语嫣的塑料玩具熊。集中精神后，光晕里只能看到里面的填充物，没有任何特殊气息——果然，只有天然形成的老物件才有这种年代感。
他又翻出那块陈墨卿的字画，展开时，异能带来的感觉更强烈了。除了能看清纸背的纤维纹路，还能“闻”到淡淡的墨香混着霉味，那是宣纸经过岁月沉淀才有的味道。和之前相比，现在的感知清晰得像身临其境。
肖景文的手都在抖。异能升级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以前去古玩市场，遇到年份久远的东西只能靠猜，现在有了这种感知力，一眼就能分辨新老；赌石时不仅能看清翡翠的种水，说不定还能感知到原石形成的年代，判断出内里翡翠的品质——这简直是开了挂！
有了这升级的异能，他能更快积累财富，给语嫣更好的生活。不仅要让她上最好的学校，还要带她去全国各地看看，去周老说过的那些出古玩的地方，让她看看这个世界有多大多精彩。
他甚至开始规划以后开古玩店的事。以前总觉得资金不够，经验不足，现在有了异能这个“秘密武器”，他有信心能把店开得风生水起。
肖景文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脑子里全是以后的计划：明天去古玩街试试手，下周去赌石场看看能不能再切出好料，过段时间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面……越想越兴奋，忍不住翻了个身。
月光透过窗帘照在地板上，像铺了层银霜。他看着天花板，突然想起林梦瑶。如果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会是什么表情？大概会后悔吧。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他的人生早就和她没关系了。
“以后的路，要好好走。”肖景文在心里对自己说。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那股若有若无的暖流，像是在和自己的异能打招呼。以前总觉得它是个负担，现在才发现，这是老天爷给的礼物，是让他能更好地守护语嫣、守护生活的武器。
窗外的风轻轻吹着，院子里的葡萄叶沙沙作响。肖景文嘴角带着笑，慢慢进入了梦乡。梦里，他开了家很大的古玩店，语嫣在店里跑来跑去，手里拿着他刚给她买的新玩具，笑得像朵花。
明天，又会是充满希望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