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的目光逐一扫过这些新的词条：
[移动速度小幅提升] [动态视力微弱增强][对疲劳的耐受度略有增加]……［射击精度得到极其微小的修正] (这个效果对她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精神力自然恢复速度微幅提升]
其中九个都是最基础、最普通的白色词条，一个则是蓝色词条。
对于已经选择过‘金闪闪’的小灵来说，这些她都有些不想要。
“白色和蓝色吗？……应该比那个‘金闪闪’的要弱上很多吧？”
小灵思考道，如果昨天的她，估计随便选一个‘白白’就没了。
但现在她需要杀光所有神秘，需要更强大的力量。
她渴望的是能更有效杀死怪物、保护他人的力量，而不是这些基础的辅助。
小灵想起了之前拼凑出的规则。
『每日会刷新十个词条，可选任意一个。选完之后，词条不再出现。每升一阶，可再选一个』
“规则说，每天12点一过就会刷新……那我还是等明天吧。”
小灵继续思考着。
“说不定，明天会有更厉害、更特别的词条呢？就像那个‘金闪闪’一样。”
经历过生死与别离，这个九岁的孩子，已经开始学会了权衡与耐心。
她没有伸手去触碰任何一个白色词条。
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九个散发着柔和白光和一个蓝光的选项，如同星光般缓缓消散，重新融入了四周无尽的机械洪流之中。
空间再次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只有冰冷的机械兀自运转。
小灵的意识，也在这规律的嗡鸣声中，逐渐沉入了更深层次的休息。
她需要恢复透支的精神，等待着新一天的到来，等待着……下一次能让她变得更强，足以清算所有仇恨的机会。
至于今晚12点出现的十个新词条，就交给明晚的梦吧。
……
夜尽天明。
清晨的第一缕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洒在房间的地板上。
小灵几乎是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没有寻常孩子睡眼惺忪的迷糊，也没有赖床的慵懒。
那双大眼睛在睁开的瞬间，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随即。
昨夜那巷道里的血腥与冰寒，如同潮水般迅速回涌，让她的眼神瞬间清明，甚至带上了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沉重。
她轻轻坐起身，看了一眼旁边床上似乎还在沉睡的七夜哥哥。
她动作极轻地穿上衣服，叠好被子，生怕吵醒他。
就在她准备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时，林七夜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的微哑，从身后传来。
“小灵，起这么早吗？”
小灵脚步一顿，转过身，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和往常一样乖巧的笑容：“哥哥，你醒啦？”
“我……我想早点去学校。”
林七夜撑着身子坐起，蒙着黑缎的“目光”准确地投向她的方向。
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感知着什么，然后才开口，声音比平时更温和些：“嗯。路上小心。”
“知道啦，哥哥。”小灵点点头，“哥哥再见！”
她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客厅里，杨晋也已经起来了，正在客厅补着作业。
“小灵妹妹，起这么早吗？学校不是7点多才开门吗？”杨晋打招呼道，眼神里带着关切。
昨晚，有“相关部门”的人打来电话，以非常正式且令人信服的口吻，向姨妈详细解释了一下‘特殊学校’。
姨妈也和他们二人说了一下。
‘特殊学校’早上7点20左右开门，中午不回来，下午六点多放学。
地址就在和平桥附近附近，家人可以随时探望。
这个安排合情合理，打消了姨妈的疑虑。
“我想早点去…”
小灵看着钟表上时针指着的‘5’，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道。
“（啊啊啊，我忘了红缨姐姐7点才会来了啊！）”
杨晋看着小灵苍白又有些紧张的小脸，心里叹了口气，开口道：“嗯，小灵妹妹路上注意安全。”
“（诶？）”
“嗯，我会的。晋哥哥再见。”小灵连忙应下。
随后背起那个装着不知道什么课本的书包，推门走了出去。
家门在身后轻轻合上。
小灵站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深吸了一口气。
她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家，这个温暖的家。
然后，她转过身，迈开步子，目标明确地小跑向某个方向。
……
清晨六点半左右，街道上还带着一夜沉淀下来的清冷气息。
小灵迈着沉稳的步伐，独自一人再次来到了和平桥头那扇不起眼的门前。
她刚抬起手准备敲门，门却从里面被拉开了。
正准备出门的红缨看到她，明显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绽开一个混合着惊讶和尴尬的笑容：“小灵？你怎么自己过来了？姐姐正要去接你呢！”
小灵仰起小脸，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红缨姐姐早上好。”
“我…我醒过头了，就自己过来了。”
“…诶？”红缨的心里微微一愣。
然后她注意到了小灵的眼神，似乎有些没睡好。
便蹲下身，理了理小灵有些翘起的衣领，温柔道：“以后不用来这么早，多休息会儿。”
“不过……既然来了，我们就开始吧。”
她牵起小灵的手，带着她再次穿过那间“和平事务所”的前厅，熟练地打开暗门，步入了通往地下的阶梯。
地下基地的灯光比上面明亮许多，带着一种属于训练场的冷硬感。
只有司小南和冷轩在场，一个正安静地看着手机屏幕，另一个则在擦拭着他的狙击枪。
“小灵妹妹来了。”
司小南率先打招呼，声音依旧糯糯的，但眼神里多了份熟稔的关切。
冷轩抬头看了过来，点了点头，开口道：“小灵，上午练习体能和基础近身格挡，下午跟我学习狙击枪，没问题吧？”
“嗯嗯，没问题的。”
小灵乖巧的点了点头。
“嘿嘿，那就开始吧，今天上午是姐姐教你哦。”
红缨看起来有些兴奋、激动，应该很久没有教过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