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7阶的余韵还在曙光城内回荡，但林凡已经将目光投向了最后一块未征服之地——北境冰原。
指挥部里，气氛却不如想象中轻松。
“老板，北地联盟这次的态度硬得跟冻了三个月的变异牦牛肉似的。”周辰揉着太阳穴，将一份加密通讯记录投影出来，“我们先后通过官方渠道、贸易线路甚至私下联系凌霜将军，得到的回复高度一致——北境冰原为生命禁区，谢绝一切外来势力进入，违者后果自负。”
艾拉换上了一身利落的深蓝色制服，长发在脑后挽成简洁的发髻，少了几分之前的疏离感，多了几分干练。她指着地图上那条用红色标注的边界线：“不仅态度强硬，他们还增派了三个精锐军团驻守边境，全部由4阶以上觉醒者组成，配备了最新的寒冰能量武器。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警告’，而是军事威慑。”
林凡翘着二郎腿坐在主位上，手里把玩着那枚从噬魂魔树身上挖出来的7阶木心，感受着其中磅礴的生命能量，嘴角却撇了撇：“不让进？老子偏要进。不过……”
他坐直身体，眼中闪过玩味的神色：“他们越是这样严防死守，越说明冰原里有好东西。老周，咱们自己的情报网怎么说？”
周辰调出另一份文件：“我们的侦察兵最多只能靠近边界五十公里，再往里就会被北地的巡逻队驱逐。不过，从能量监测数据看，冰原深处的能量波动极其异常，不是单纯的寒冷，而是……一种更深沉的死寂，还夹杂着某种周期性爆发的黑暗能量潮汐。”
“黑暗能量？”林凡挑眉，“跟丧尸的死亡能量类似？”
“有些相似，但更纯粹，也更……‘活’。”周辰斟酌着用词，“就像那不是散逸的能量，而是某个庞大存在呼吸的节奏。”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林婉儿推了推眼镜，插话道：“首领，我之前研究从钢铁王座换来的资料时，发现过一份残缺的记载。旧时代末期，有几个大国曾在北极圈内进行过代号‘深寒之心’的秘密实验，涉及维度理论和生命冻结技术。资料大半被毁，但残留部分提到过‘不可控的沉睡者’和‘生命形态逆转’等字眼。”
“维度？沉睡者？”林凡摸着下巴，“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对付的玩意儿。怪不得北地联盟那帮人捂得这么严实，怕是自己在里面也吃了亏，又舍不得里面的好处。”
他站起身，走到全景地图前，盯着那片被标注为深蓝色的广袤冰原：“凌霜那边，一点口风都不漏？”
艾拉摇头：“凌霜将军本人的通讯一直处于静默状态。与我们接触的都是北地联盟长老会的外交官，态度倨傲，措辞强硬，毫无转圜余地。钱万三那边传来消息，说北地联盟最近在疯狂收购高等级火系、光系能量结晶以及灵魂防护装置，价格抬得很高，甚至用储备的战略资源交换。”
“火系、光系、灵魂防护……”林凡眼睛眯了起来，“这是在准备对付‘黑暗’和‘死寂’属性的东西啊。有意思。”
他忽然咧嘴一笑：“你们说，要是这时候有个浑身冒圣光、专克黑暗邪恶的漂亮小姐姐愿意跟咱们合作，北地联盟那帮老家伙会不会气疯？”
众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秦雪皱眉：“老板，你想找晨曦圣女？圣光庇护所跟我们关系可不好，苏婉清那个女人……”
“苏婉清是苏婉清，圣女是圣女。”林凡摆摆手，“上次宛城外面，你们没看出来吗？那圣女对苏婉清那套已经开始不感冒了。而且，她的能力，简直是这种环境的特攻武器。”
他打了个响指：“这事儿先这么定。北地联盟不让明着进，老子还不会偷偷进？老周，安排最精锐的侦察小队，换上伪装，用上最新的光学迷彩和能量遮蔽装置，给我摸到边界线上去，别跟巡逻队起冲突，就用远程设备观测，收集一切数据！”
“艾拉，”他转向自己的新任cEo兼女人，眨了眨眼，“动用你在自由邦的关系，高价悬赏一切关于北境冰原、‘深寒之心’实验、以及北地联盟最近异常动向的情报。钱不是问题，咱们刚发了笔‘树财’，有钱！”
艾拉被他那声“咱们”说得耳根微热，但面上依旧冷静：“明白。我会亲自跟进。”
“好了，散会！”林凡大手一挥，“北地联盟想当冰原看门狗？老子偏要进去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宝贝！”
等众人离开，林凡独自站在地图前，眼神深邃。
【规则之瞳】无声开启，他凝视着冰原的方向。在普通人眼中只是地图上的色块，但在他7阶的感知和规则视角下，却能隐约“看”到一股极其隐晦、却让人灵魂都感到冰寒的黑色气流，在冰原深处缓缓盘旋。
那不是丧尸的死亡气息，而是一种更古老、更纯粹的……“寂灭”之感。
“看来，这最后一个方向，比想象中更有趣啊。”林凡喃喃自语，嘴角却勾起兴奋的弧度，“希望里面的‘惊喜’，别让老子失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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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情报陆续汇总。
侦察小队传回了更详细的边界影像和能量读数，证实冰原深处确实存在大规模的黑暗能量聚集点，且呈规律性脉动。更令人不安的是，他们在一些边缘区域的冰层下，发现了被冻结的、形态诡异的生物残骸，不像是已知的丧尸或变异兽。
而钱万三通过特殊渠道搞来的一条情报，让林凡眯起了眼睛。
情报显示，大约半年前，北地联盟曾组织过一次由三名6阶强者带领的“冰原勘探队”深入腹地，最终只有一名6阶初期、身负重伤的冰系异能者逃回，带回只言片语后不久便疯癫而死。他死前反复嘶吼的词汇被记录了下来——“冰川之心”、“沉睡的君主”、“它们在收割”……
“收割？”林凡咀嚼着这个词，“收割什么？生命？灵魂？”
他看向窗外北方阴沉的天际线。
“看来，不亲自去‘拜访’一下，是搞不清状况了。”
是夜，一道幽灵般的身影悄然离开曙光城，没有惊动任何人，朝着北境边界疾驰而去。
既然明着不让进，那就别怪他林老板当一回“偷渡客”了。他倒要看看，北地联盟的防线，能不能拦得住一个存心想潜入的7阶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