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雨可见不得二姐这么低声嘟囔，污蔑她男人。
“二姐，你不会又喜欢上自己的员工吧？可别又碰见渣男了。”
听到渣男这两个字，顾清凡脖子一缩。
像是在说他……
咳，难免心虚。
夏之美斩钉截铁：“那不可能，我已经不是停留在那种只看长相的肤浅阶段了，我现在更关注内心的修养，我觉得文艺青年也很帅气，妹夫你觉得呢？”
“啊？我？……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文艺青年。”
“呵~”
夏之雨冷笑：“承认吧二姐，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你知道你知道！就你懂行了吧！”
“没错，我就是懂，我就是爱顾清凡，我愿意把一切都给他。”
“嘁~恋爱脑，离远点，恶心。”
说着夏之美移开两个身位，生怕被夏之雨传染上。
门再次被打开。
夏之善又推门进来。
“诶！大姐，你怎么又回来了？”
“突然想起来，顾清凡你跟我来，我跟你说些事情。”
“啊？好。”
“顾清凡，你快点哦。”
“嗯。”
看着顾清凡跟着夏之善上楼。
夏之美眼珠子一转，然后凑到夏之雨面前搞怪，抓着夏之雨的手臂，龇牙咧嘴：“顾清凡~~~你快点哦~~~~”
“……夏之美！”
“夏之雨！！！”
“哼，你就是羡慕。”
“哈？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羡慕？”夏之美指着自己：“怎么可能？”
“我羡慕你们？简直天方夜谭。”
“我就是觉得你们两个一天到晚的黏黏糊糊，真让人见不得！”
夏之雨是那种很好糊弄的人吗？
当然不是，她很聪明。
尤其是在不涉及顾清凡的时候。
夏之美的样子，她的羡慕压根掩饰不了，只有她自己还蒙在鼓里，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硬。
“二姐，你真的该谈一次认认真真的恋爱了，而不是玩闹。”
“小屁孩你懂什么！”
夏之美不置可否。
她不想谈吗？
她也好想来一段甜甜的恋爱啊！
都二十四岁的人了，一次恋爱都没谈过，这合适吗？她又不是大姐那个老冰块。
等等。
夏之美也突然意识到，她好像真的没有把前两次那玩笑般的经历算进来。
所以。
难道真的是如小妹所说，她这么大，还不知道怎么谈恋爱？
不懂什么是爱情？
难道爱情就是像夏之雨一样，碰见爱的人就变成没脑子的傻瓜？
……才不是。
夏之美不信，她可不是恋爱脑。
她只是还没遇见好人而已！
继续嘴硬。
书房。
老位置。
“坐。”
“大姐，什么事情啊？”
“你眼光不错，想问问你关于新兴科技产业，例如机器人，人工智能和大数据等方向的看法。”
“嗯？集团业务有调整？”
“没错，你是自己人，我就直接跟你说了。”
夏之善打开自己的随身笔记本。
“上个月，地方部门和我们进行过一次内部谈话，想要我们涉足一些新的产业，带动京州及周围的吕州市、徽省的几个市区一起发展，进一步加强沪三角地区经济建设。”
“你知道的，目前公司的大战略方向是在新能源和环保科技技术，对于机器人、人工智能、大数据运算处理等业务并没有太多涉足。”
“我觉得你的眼光很好，说说你的看法。”
夏之善的眼眸盯着顾清凡，她一向喜欢直视别人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犹豫、迟疑、害怕，这些情绪都会通过眼睛表现出来。
而看顾清凡，夏之善的第一反应是，他的眼睛真好看。
怎么长的呢？
就是让人看了还想看。
顾清凡一向是那种别人对他好，他就要加倍还回去的人。
夏之善对他很好，这一点顾清凡能感受到，她是真的把自己当做家人。
所以顾清凡也没有藏私。
“我不敢做担保，但是我认为是可行的，十三五规划中就已经提出要进行产业升级，要将密集型产业转变为新兴科技产业，而新兴科技产业又以自动化、尤其是高智能化为代表。”
“其中无人机、机器人、人工智能就是绕不过去的一环，这种产业布局不是一年两年能完成的，对人才的培养和设备的打磨构建是长期的过程，所以我觉得，如果想要涉足的话，最好是从现在就开始，且短期内应该看不见什么成效。”
这和能源行业不一样。
能源行业是典型的密集重型产业，超大投资，大场地、多工人，不担心亏本，只要投入就有产出。
但是人工智能和机器人不一样。
说不定十年下去都没有回报，也看不见明显的利润增长点。
所以顾清凡也不敢打包票。
“当然这都是我的看法，比较浅显，大姐你应该有专业的分析团队吧？”
“有，这段时间也给我出具了几个看法，但是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
“该不该投资，又投资多少。”
夏之善也不隐瞒：“一方面地方部门那边给了一些压力，他们的竞争也很激烈，尤其是跟大湾区和中部地区、西部地区的竞争，咬的很死。”
“一方面他们能给与最大的支持，包括建地、税收减免、人才扶持，看得出有很大的决心。”
“我觉得方向上是没错的，但能不能成，这个谁也不敢保证。”
夏之善突然站起身，走到顾清凡面前。
在顾清凡懵逼的眼光当中，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你说得不错，我决定了，这件事值得干，我需要母亲的支持，走，妈最喜欢你了。”
“……大姐你摸我头感觉怪怪的。”
“怎么了？摸摸还不让摸了？俗话说长姐如母，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弟弟。”
“这倒是没法反驳……妈最喜欢我？”
“是啊，没感觉出来吗？”
夏之善的语气总是那么温柔舒缓，像是个知心大姐姐。
不过被摸头还是感觉不太……习惯。
感觉被当成小孩子看待？
“大姐你先把手拿开，我不是小孩子。”
“抱歉，你太可爱了，一时没忍住。”
“……”
不单单是因为顾清凡可爱，更因为顾清凡有用。
他的眼光十分有说服力，夏之善没说的是，她确实有专业的分析团队来判断可行性。
但是那几个团队得出的结论完全不同……倒也正常，都是打工人，这种涉及筋骨的重大决定，他们是不敢表现出任何偏向的。
不然责任谁来承担？
关键时刻，还得是自己人。
夏之善想着，又说到：“妈真的很喜欢你，有时间多回家里看看。”
“好的，我知道的。”
“今晚我不回来吃，对了，我准备把苏逸叫走干活，他以后不会在庄园里了，你想负责庄园吗？”
“把他叫走？我不干，我也很忙，没时间。”
“嗯，某些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老板呢，我得再找个人来公司看着才行，也只能是苏逸了，他这个月还挺沉得住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