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斯南在秋的带领下来到了幸存者营地。
她看着面前的白色建筑物，特别真诚地发问。
“你确定这不是什么监狱吗？”
“就那种把大家关在一起然后选拔出一个人或者是关在一起自相残杀什么的。”
“不是大逃杀，那个连我都好久没有经历过了。”秋把她的包往上面背了一点。
“走吧，我带你进去。”
秋拉上她，走进去，验证了自己的权限。
“你好，这里有新的幸存者。”秋对着验证器上方的摄像头说话。
“嗯，了解。”对面传来了声音。
“稍事等待，我需要向首领请示。”
“隶属‘落红’的秋，辛苦你了，欢迎回家。”
“我先离开了，阿南。接下来会有人带你去做测试，然后把你带到缸中脑那边去决定你的归宿的。”
秋伸手把包取下来，还给齐斯南。
再次验证了他的权限，乘上电梯离开了这里。
没有等待多久，齐斯南看见有人上来，然后带着她坐上电梯。
电梯下降的速度很快。
电梯的智能AI开始实时播报录好的，陈旧的欢迎词。
表层是纸醉金迷气氛的都市。
“欢迎回家，新的幸存者。”
下一层就是生物实验室，那里处处充满的几乎可视的酒精味。
“在这里无需担心一切，我们会安排好的。”
下一层是怪物研究室。
比齐斯南做的标本复杂更多倍的怪物体泡在里面，令人作呕。
“欢迎来到我们的家，幸存者营地。”
冗长的播报终于说完了。
电梯也降到了她应该去往的地方。
“过来吧，幸存者，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引领者把齐斯南带到了一间室内。
齐斯南安分地坐下。
“齐斯南。”
是合理的信息录入环境，齐斯南回答了几乎有关她的所有问题。
并没有很久，加上录指纹，虹膜和面部信息，也才过去了半个小时。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齐斯南悄悄地问走在前面的人。
“去看看你有没有觉醒异能。”对方的回答毫无温度，甚至还有些烦躁。
齐斯南发觉了这一点，于是不再没话找话。
一系列的测试结束，齐斯南过了一会就拿到了她的体检报告。
“很健康，但也没有觉醒异能。”
再次往前奔走，齐斯南和对方最终停留在了一扇门前。
里面刚刚还出来了几个机器人。
“自己进去吧，首领规定以后的幸存者都要独自一人面对整个幸存者营地的大脑，以便它决定你的去向。”
“我还有实验没有做完，失陪。”
对方离开了。
齐斯南打开了那扇门，扑面而来的是寡淡的血腥味。
“死人了刚刚打扫干净然后没来得及通风吗？”齐斯南皱着眉走了进去。
在庞大的玻璃柱体里面栖息着幸存者营地的大脑。
“你好。”齐斯南在显示器上向它问好。
“你好，你叫齐斯南，是吗？”缸中脑的话被显示在齐斯南面前。
“是的。”齐斯南回答了它。
“我是望。”
“我知道你来这干什么。”
“你应该去编号为816的特殊军队。”
“或者说一个你更了解的名字吧。”
“落红。”
边上的打印机在望说完这一切之后开始工作，打印出了资料和楼上的地图。
“拿上资料，去楼上的城市找首领hp，让他签字，把你送进‘落红’。”
“我知道了。”齐斯南回答了它，刚拿起资料想要离开，无意间瞥见了屏幕上浮现的另一句话。
“不着急的话，可以陪我聊聊吗？”
齐斯南留了下来，知道了房间里这股血腥味的由来。
“所以？你是说你从来都没有怪过她，那个叫乔木的研究员？”
“是的，齐斯南。我是知天命之人，自我变异以来，我就什么都知道。所以对我来说，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
“但看我现在依然活着，还被人捏住了把柄。”
“虽然我亦自愿。”
“小心那个从未将真名告知我们的首领hp。”
“他是好人，但也只是相对的。”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齐斯南看着发出荧荧光芒的字幕，忽然想知道它名字的含义。
“你知道吗？给予名字是创造羁绊的最好方式，你觉得乔木给你取这个名字的意义会是什么呢？”
缸中脑沉默了很久，最后打出了几句话。
“我不清楚，或许是h口中的‘希望’，又或者是乔木最终因无法遗忘而导致的绝望。”
“我终究没有带给她她所期望的。”
“就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被剥夺。”
齐斯南定定地看着这些话，又转头，抬起来，看了看一如往常的缸中脑。
“你还有感情吗？”齐斯南傻傻地问它。
“我依旧是人类，齐斯南。”望回应道。“所以答案是肯定的。”
“失礼，我知道了。”齐斯南回答了它。
“没事，你现在也该离开了，拿上地图，去闹市区找潜藏在其中的首领吧。”
齐斯南走到门口，在外面快要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又往里面投下视线。
血红色的营养液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高贵而神秘。
但齐斯南觉得里面最多的，是悲伤。
“卡罗尔，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齐斯南在通往上层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当然是石沉大海。
电梯到了上层的都市。
齐斯南呼出一口气，拿着那叠资料和检测报告，展开地图，开始找首领办公室的所在地。
过了挺久的，连大楼的灯光都更换了一个颜色，齐斯南终于拐进了那个正确的地点。
“真你妈的难找。”齐斯南这么想着，在打开门之前把地图揉成了一团。
“一般这种地位的人不都是在都市最高层拥有一个豪华的办公室吗？这个首领为什么会在这个鬼地方。”
齐斯南推开门进去。
里面没有开灯，齐斯南眯了眯眼，勉强适应了黑暗。
“首领？”齐斯南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跟着荧光灯条走。”有一个声音传了出来，提示齐斯南往地上看。
地上枞横交错的荧光灯条有规律地亮起，为齐斯南指引了一条正确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