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何说起？”钟扉皱着眉追问，寒风也下意识往前凑了凑。
程知武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你们应该不知道，他的系统升级了！”
“啥？他升级了？”钟扉猛地拔高声音，又赶紧捂住嘴，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他的系统居然升级了？藏得也太深了吧！”
“千真万确，刚到科宇大厦那会，他亲口跟我说的。”程知武一拍额头，“你们该不会之前得罪过他吧？不然他怎么会只跟我说，却对你们只字不提？”
钟扉心头“咯噔”一下，脸色瞬间沉了几分，迟疑着点头：“确实……他在现世时，跟灵楼以及一些外人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
“那就难怪了。”程知武恍然大悟般点头，语气郑重起来，“你们可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跟他相处——这人绝对是个潜力股，得罪不起。”
“你还知道他其他信息吗？”寒风忍不住插话，眼神里满是急切。
“他说过，他的属性被压制了。”程知武回忆着说道。
这话一出，钟扉和寒风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钟扉更是一把拽住程知武的胳膊，坐到他身边追问道：“他真这么说的？没骗我们？”
“我骗你们干嘛？”程知武甩开他的手，“我跟你们又没利益冲突，犯不着隐瞒。”
“那他说压制了多少吗？”寒风往前探着身，呼吸都有些急促。
“这倒没细说，但看他当时那神情，估计压制得不少。”程知武摩挲着下巴，“你们应该懂属性压制这种事吧，能具体讲讲吗？”
钟扉重重点头，作为海崖的心腹，又是绝对忠于灵楼的人，他对这方面的了解远胜常人：“简单说，就是他的武力值已经突破了当前世界的最高上限，属于断层碾压的级别！可这怎么可能？他才经历三个世界啊！”
“嘶——”程知武倒吸一口凉气，总算对萧立武的实力有了直观认知，“那你们知道吗？就算属性被压制，他照样赢了这里数一数二的雇佣兵教练。”
这话两人深信不疑，毕竟他们亲眼见识过萧立武的能耐——能在漫天炮火里带着两个“拖油瓶”全身而退，武力值绝对没得说。
看着钟扉和寒风脸色越来越难看，程知武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总算明白萧立武为啥对这两人藏着掖着了，这里面的纠葛，怕是没那么简单。
索性不再多言，程知武打开终端，低头整理起资料，会客室里一时陷入沉默。
过了好半晌，钟扉和寒风才从这一连串冲击性的消息里回过神来，脸色依旧凝重。
“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萧立武从休息室走了出来。他换上了程知武的宽松衬衫和长裤，头发还带着湿润的水汽，显然是洗了个大澡。
“你该不会连内衣都用我的吧？”程知武黑着脸吐槽，眼神里满是嫌弃。
“我没你那么变态。”萧立武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仰头一饮而尽。
察觉到三人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挑眉纳闷道：“不就穿了件别人的衣服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程知武立刻打趣道：“像你这么自来熟、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还真不多见。”
“我要是那么刻板矫情，早死在灵洞里了。”萧立武毫不在意地耸耸肩。
钟扉眼前一亮，连忙凑上前：“大佬，跟我们说说你的经历呗？也好让我们学学经验，快点成长。”
萧立武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客气道：“别人的经历没有参考价值，这是灵楼的第一课，你们全忘了？而且灵楼明令禁止打探他人过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钟扉脸上一僵，讪讪地缩回手，低声道：“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大佬取取经。”
萧立武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许：“你们的潜力已经定型了，好好利用现有的资源和成就就好，别贸然折腾，不然只会死得很惨。”
听到这话，钟扉和寒风都沉默了，脸上满是落寞——或许，他们的价值真的只剩下传递信息了。
萧立武找了个空位坐下，看向程知武：“你之前是怎么往回传信息的？这里和现世的时差应该很严重吧？”
程知武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银色终端，递到他面前，笑着解释：“这是专门的跨位面传译系统，跟你们的灵楼系统不一样，只能传递简单信息，复杂内容容易失真，我一直靠这个传消息。不过你说的没错，时差确实要命，得提前很久预判情况——对了就皆大欢喜，错了就只能想办法弥补。”
萧立武拿起终端翻看了两下：“这也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那当然。”程知武收回终端，“不然星际战争怎么打？各个星域的时间流速都不一样，没有统一的传讯系统，早就乱套了。”
萧立武目光扫过钟扉和寒风，沉吟片刻，终究还是开口道：“海教授有意跟我合作，核心是我的武力和身体素质。但我没法保证合作的平等性，现在我们双方就像互相摸不透的盲盒，关系很脆弱。而且我跟他们的实力悬殊太大，你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海教授要跟你合作这个？”程知武眼神一凛，“这确实是他们最迫切想要的。那你自己有把握吗？”
“没把握。”萧立武坦诚道，“我本不想参与，但这也是个机会——一个能让你我都更进一步、彻底翻身的机会。”他抬眼看向程知武，语气带着一丝蛊惑，“难道你只想一直待在核心助理层？不想再往上走一走？”
程知武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脸颊涨得通红——十五年了，十五年他才当上一个小助理，可萧立武一来，他就火速升职了。而现在以萧立武的口吻，这是要再次带他起飞啊！
“冷静，冷静，不能飘，不能飘！”程知武极力平复着内心的激动。
“看你这样子，是想试试了。”萧立武笑了笑，“跟我说说你现在知道的所有上层结构吧。”
程知武立刻调出公司组织架构图，指着屏幕讲解：“你看，这是公司核心圈，下设三支完全独立的研发队伍，我就在其中一支；核心圈之上是决策层，负责统筹星球级事务；最顶层是领导层，基本不常驻某一个星球，常年往返于各大资源星球。而领导层之上，还有各星域的管理层——到了这个级别，基本就跟天神一样，很少露面了。”
就在程知武简单介绍完架构的瞬间，萧立武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
【叮，世界探索度+2%，当前探索度：20%。】
萧立武不动声色地听完，继续问道：“照你这么说，如果领导层异常看重我，就一定会有来一号科星的安排；如果没有，就只是决策层和我的合作，危险等级会大幅下降，对吗？”
“没错！”程知武重重点头，“要是领导层近期来了，你最好赶紧跑路，而且以后再也别踏足这片星域——他们对稀缺资源的掌控欲，是极为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