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河航运的畅通让南北粮食流通愈发顺畅,但柴荣深知,五代战乱以来,百姓最怕的就是灾年——一旦遭遇水旱蝗灾,粮食减产,粮商囤积居奇,百姓便只能流离失所。结合现代“粮食储备调节”理念,他决定在全国推行常平仓与义仓新政,打造“丰年储粮、灾年赈济”的粮食安全缓冲体系,让百姓再也不用为饿肚子发愁。
御书房内,柴荣铺开全国州府分布图,用朱笔在各州府标记出粮仓选址:“朕要在各州府设立常平仓,县乡设立义仓,形成‘州府-县乡’两级粮食储备网络。丰年时,官府按市价收购百姓余粮储存;灾年时,再以低于市价的价格抛售,粮价波动超过三成,即刻启动调控,绝不让粮商有机可乘。”
范质看着规划图,忧心道:“陛下此策利民,但需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管理粮仓,且粮食储存需防霉变、鼠患,各州府官员恐难以胜任。再者,部分州官为追求政绩,可能虚报粮食储量,导致灾年无粮可赈。”
“管理问题朕已有对策。”柴荣拿出一本《粮仓管理章程》,“朕参照现代仓储管理标准,制定了‘账实相符、定期盘点、责任到人’的制度。每个粮仓设仓管、账房、守卫三名官员,各司其职,每月盘点粮食储量,上报中书省备案;粮食储存采用‘通风干燥法’,铺设木板防潮,放置艾草防鼠,定期翻晒,确保粮食完好。”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至于虚报政绩者,朕绝不姑息!御史台每半年巡查一次粮仓,账实不符者,仓管与地方官一同贬官流放;若因管理不善导致粮食霉变,相关官员需照价赔偿,还要承担刑事责任。”
为了让新政顺利推行,柴荣还下令:常平仓收购粮食的价款由户部统一拨付,严禁地方官向百姓摊派;义仓粮食由百姓自愿捐献,官府给予表彰,捐献多者可免除一年徭役;同时建立“粮价预警机制”,各州府每月上报粮价,由中书省统一监控。
圣旨下达后,全国各州府迅速行动起来,修缮旧粮仓、新建常平仓,百姓们纷纷响应,丰年时主动将余粮卖给官府。汴梁城外的常平仓建成当天,百姓们推着粮食前来售卖,仓管官员严格按市价收购,账目清晰,分文不少,百姓们笑着说:“把粮食卖给官家,既放心,又能换钱,比存在家里靠谱多了!”
幽默的一幕发生在陈州——有州官为了在政绩考核中出彩,虚报粮仓储量,声称常平仓储粮十万石。御史台巡查时,打开粮仓一看,实际储量不足三万石,剩余空间竟用稻草填充。柴荣得知后,在奏折上批注“粮仓不实,民心不安”,当即下令将该州官贬为庶民,派专人重新清点全国粮仓,此事传为朝堂笑谈,也给各州府官员敲响了警钟。
新政推行半年后,淮南突发旱灾,大片农田龟裂,粮食减产五成。消息传来,淮南百姓人心惶惶,不少粮商果然趁机囤积居奇,粮价一日三涨。柴荣当即下令启动常平仓赈济:“淮南各州常平仓即刻开仓放粮,粮价定为丰年的七成,每户每日可凭户籍购买粮食两斗,严禁粮商抢购、转卖。”
开仓当日,淮南各州常平仓前人山人海,百姓们拿着户籍凭证有序购粮,看着手中平价买到的粮食,无不热泪盈眶。濠州百姓张老汉捧着沉甸甸的粟米,对着粮仓方向跪拜:“陛下的常平仓真是救命仓!往年旱灾,我们只能逃荒要饭,今年有了官家的粮食,再也不用流离失所了!”
此次旱灾中,常平仓与义仓新政成效显着。淮南各州共投放粮食五十万石,无一人饿死,也无大规模流民迁徙。粮商们见官府及时调控,囤积的粮食无人问津,只能低价抛售,粮价很快恢复稳定。百姓们自发为柴荣立“生祠”,供奉“柴官家长生牌位”,称赞“柴官家的粮仓,比城墙还靠谱”。
然而,危机并未完全解除。御史台收到密报,崔侍郎的残余党羽与契丹奸细勾结,计划在秋收后潜入关中粮仓,投放毒药污染粮食,同时散布“常平仓粮食有毒”的谣言,引发百姓恐慌,破坏后周粮食安全体系。
更让人警惕的是,他们还联络了部分对新政不满的粮商,许诺事成后给予重金补偿,让其在各地散布“粮食减产、朝廷无粮可赈”的谣言,煽动百姓抢购粮食,制造粮价混乱。
柴荣看着密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常平仓与义仓是百姓的救命仓,若是粮食被污染、谣言四起,不仅会让新政功亏一篑,还会动摇民心,给敌人可乘之机。他当即下令:“命枢密院派禁军加强全国粮仓守卫,尤其是关中、淮南等粮食主产区;御史台联合地方官员,严查勾结敌人的粮商与奸细,一经发现,从严处置;另外,在粮仓周边设立举报点,鼓励百姓举报可疑人员,举报有功者赏银百两。”
但调查过程并不顺利。御史台发现,参与阴谋的粮商多为江南富商,他们与残余党羽往来密切,行踪隐秘;而潜入粮仓的奸细更是乔装成仓管、农夫,难以分辨。更严重的是,关中粮仓的一名守卫官员已被收买,随时可能配合奸细行动。
一场针对常平仓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柴荣能否及时识破并挫败敌人的企图?全国的粮食安全能否得到保障?后周百姓的“救命仓”,又将面临怎样的考验?
夜色渐深,汴梁城的灯火依旧明亮,但柴荣的心中,却已做好了应对风暴的准备。他知道,想要守护这来之不易的民生成果,就必须与隐藏的敌人斗智斗勇,绝不能让百姓的希望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