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娴冷笑:你口口声声说有卖身契,不妨拿出来给大家瞧瞧。别拿着鸡毛当令箭,胡乱骗人。李老太的儿子说:娘,拿出来堵住这臭丫头的嘴。李老太要到安家闹事,自然准备充分,让自己处于不败之地。像卖身契这种重要物证,自然是带在身上,她从怀里拿出来交给儿子。
李老太儿子扬了扬手中的卖身契,嚣张的说:这就是证据,你们想抵赖也抵赖不掉。我可以拿着它去告官,看官老爷是帮我还是帮你们?他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阴笑。
安子娴不屑的嗤笑:拿一张废纸糊弄人,欺负大家都不识字,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敢把卖身契上的内容当着大伙念一遍,我就相信是真的。
李老太的儿子老鼠胡须抖呀抖,指着安子娴骂:你这死丫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倒青蟒山不回头,竖起你的狗耳朵听仔细了,大爷我念给你听,让你死的心服口服。到时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李老太觉得有些不妥,想阻止儿子别念卖身契上的内容。可他儿子已经摇头晃脑,神气活现的念起来。李老太心说:完了。
安子娴对卖身契的内容不感兴趣,她只要听甲方的签名人,和担保人是谁?当听到对面的傻叉念出甲方签字画押杨祖娥。甲方担保画押安小妹,姬换娣时,她露出筹谋得逞的笑来。
李老太的儿子念完卖身契,傲慢的瞪着安子娴。气焰更是嚣张:臭丫头,听清楚了没?没听清楚大爷可以免费在给你念一遍,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安子琪是我们家花钱买的奴婢,任打任骂都是我们家的事,你管不了。就算打死了,也是白死。连官老爷都管不着。
安子娴像看白痴似的看着李留年:亏你还是秀才,连个卖身契都没整明白,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你就一点也不知道我朝的法度?李老太听出了卖身契上的漏洞,她脸色比白布还惨白,浑身冒冷汗。
安子娴指着李留年怒喝:老畜生,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还有两个小畜生,你们也逃不掉。你们加在我妹妹身上的痛苦,我会让你们百倍千倍的偿还。
李老太的儿子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还在叫嚣:臭丫头,你当老爷是吓大的?不交出安子琪那个小贱人,我们不走,你们也别想好过。大不了闹到官府去,我有卖身契,我怕过毛?你们能咬我卵袋。安子琪你个小浪货,再不给老子滚出来,老子撕烂你个小骚x。
李老太的儿子左一声小骚货,右一声小贱人,骂得唾沫星子横飞。安子娴忍无可忍,飞扑过去,几巴掌扇在他脸上,把他扇得转了两个圈,又一脚把他踹飞。李老太杀猪似的尖叫:打人啦,杀人啦。
李留年看到儿子被打,扑上来欲打安子娴。安子山和安子恒眼明手快,飞扑上去几拳几脚将他放倒,一顿胖揍。安子超把李老太那个痴傻的大孙子李德才也揍一顿。父子三人倒在地上鬼哭狼嚎。
李老太眼见儿子孙子被打,扑到安子娴身边,来抓安子娴的衣领,怒骂道:小贱人,小烂货。有本事连老娘也一块打。
安子娴道:那就如你所愿。话落一巴掌打在李老太精心保养的老脸上。边打边说:第一巴掌打你倚老卖老,为老不尊。第二巴掌打你不要廉耻,纵容你家那些畜生欺辱我妹。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来。第三巴掌是替子琪打的。李老太被打得眼冒金星,都忘了哭喊。
安子娴一脚把她踢飞,拍拍手道:这一脚是替我父母踢的。李老太杀猪似的尖叫:救命啊,黄泥村人打杀肖家村人啦。救命啊。她身后人群里走出一个女眷,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李老太对身后跟来的人说:你们要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被欺负。
她身后的人纷纷叫嚷起来,还有几个人蠢蠢欲动。安子娴大喝:张霸天,张霸地,把所有安保队的人都给我叫来,谁敢动手给我往死里打。安家兄弟抄起了铁锹,连安子修都站在安子恒身边,尤阿牛,肖尖嘴父子,安子策也拿着铁锹一声不响的站在安子超身边。
李老太和。儿子被人扶着站起来,双腿不住的打颤:你们想群殴,想引起两村大仗。安子娴轻蔑的冷笑: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肖家村的人要知道你们一家,对我妹妹的伤害,恐怕会把你们赶出肖家村。比起我妹妹身上的伤,你全家死一百次都不够。
李老太听明白了,安子娴这死丫头口口声声说,李家欺辱虐待她妹妹,却不肯说出怎么伤害,原来是顾虑她妹妹的名声。她仿佛抓住了安子娴的软肋。
李老太叫嚣:我儿子说的没错,安子琪是我家花钱买的,李家管教自己花钱买来的媳妇,谁也管不着。你买了一只鸡,养肥了想杀着吃。难道还要问问原主人同意不同意?大伙给评评,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安子娴怒吼:老乞婆,你听好了,跟你签下卖身契的是杨祖娥。不是安子琪的母亲朱素珍。这份契约有没有效大家心知肚明。你们联合起来拐卖安有禄和朱素珍的女儿。安有禄夫妇有没有权力去控告你们?老乞婆,我妹妹在你李家所受的折磨,够不够你们把牢底坐穿?李老太和儿子这下慌了神,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那些跟着李老太来看热闹的亲戚,看到张家五霸带着一伙人。一个个手中拿着明晃晃的铁锹,吓得纷纷往后退。不多会就变成了鸟兽散。李留年都吓得尿裤子了,倒是李老太还故作刚强,临走还撂下几句狠话。
围观的村里人知道没热闹看了,就都纷纷散了。安子娴叫住了正要溜走的大伯母马氏,和二伯母杨氏。马氏在听到安子娴说出她的名字时,就知道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