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存疑虑，但楚秀毕竟是车间副主任，眼下正负责全厂机器改造项目，前途不可估量。
既然他开了口，自己自然得走一趟。那就去试试吧！张主任点头道。
楚秀注意到他用了这个词，显然内心并不相信自己能通过考核，但楚秀并不在意。
事实会证明一切。
两人很快来到五级钳工区域。
楚秀娴熟地接手一个工位，动作行云流水，力度角度恰到好处，甚至比资深老员工更快更精准。
围观工人纷纷惊呼：
楚副主任竟有五级钳工的水平？
太强了！他不是刚通过**钳工考核没多久吗？
我记得当时还受到全厂表彰呢！
现在居然就达到五级了？简直是天才！
最震惊的莫过于张主任。
他比谁都清楚，最近一直督促楚秀赶制全厂机器设计图纸，根本没时间练习钳工技术。
这完全是天赋使然！
考核通过！张主任神色复杂地宣布，楚秀，五级钳工合格！
他自己仅是六级钳工，而楚秀眼看着就要赶上来了。
要知道楚秀才二十五岁，自己却已年过半百。
这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
辛苦张哥跑这一趟。楚秀笑着致意。
张主任哭笑不得，这小子分明是在得了便宜还卖乖！
沉吟片刻，张主任提议：这事值得表彰，不如全厂通报？
他暗自思忖：以楚秀的潜力，日后成就必定远超自己。
不如趁现在结个善缘。
楚秀欣然同意。
这既能提升声望，又能为日后展示先进技术铺路——天才的世界，常人岂能理解？
此刻起，楚秀的月薪从四十七元五角涨至五十七元五角，加上副主任补贴，月收入突破六十元大关，在四合院里仅次于一大爷和二大爷。
广播室内，于海棠盯着手中的播报内容，脸上写满惊讶。
于海棠的眸光骤然亮了起来：楚秀竟然考过了五级钳工！
她心底的渴望更强烈了——必须要把这个男人拿下！
当上领导还不忘精进技术，这样勤奋上进的优质男人可遇不可求。
幸福得靠自己争取！
至于丁秋楠？胜负还未可知呢！
工厂广播骤然响起：
热烈祝贺车间副主任楚秀同志连续晋升两级，成功通过五级钳工考核！他用实际行动证明勤奋创造无限可能，特此全厂通报表扬！全体职工都要学习楚秀同志的进取精神！
相同的喜讯连续播报了三遍。
全厂哗然！
易师傅听着广播虽感震撼却并不意外。
上次楚考核时他就看出对方至少有四级水准，加上最近在院里展现的多种手艺，不禁感叹：楚秀确实厉害，不仅会做暖气片，如今钳工都到了五级，前途不可限量啊！
再看正在掏粪的何雨柱，和楚秀一比简直云泥之别！
他暗自盘算着该怎么跟这位新秀拉近关系，好为日后打算。
刘海中嫉妒得眼都红了。
自己心心念念想当官还没实现，楚秀倒先升了职，现在又考过五级钳工，工资涨了不说，还连获三次全厂表彰，这下彻底成了厂里的风云人物！
要不...主动跟他套套近乎？刘海中心里直打鼓，但让我这长辈当跟班也太......要是能帮我升职的话......
车间另一头，秦淮茹正心不在焉地磨洋工，广播声让她猛地攥紧衣角。凭什么！她瞪着通红的眼睛——楚秀现在工作顺风顺水，工资水涨船高，自己却要累死累活养全家。
这不公平！
而此时，何雨柱正捂着浸湿的厚毛巾，一勺一勺从粪坑往外舀着粪水，刺鼻的恶臭熏得他直流眼泪。
傻柱听到广播后脸色大变，愤怒地将铁勺摔进粪坑，* 四溅，糊了他满脸。
他慌忙跑到水龙头前冲洗，仍止不住阵阵干呕。
与此同时，许大茂正拎着扫把路过厕所。
听着广播里楚秀升职的消息，他心里直冒酸水——自己还在扫厕所，那小子却混得风生水起。
转念又盘算起巴结领导的计划，琢磨着将来要踩着楚秀往上爬。
瞥见粪坑边忙碌的身影，许大茂眼睛一亮。
他捏着鼻子凑近：这不是傻柱嘛！改行当掏粪工啦？见对方闷头干活不接茬，他愈发来劲：瞧瞧人家楚主任多风光，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秦淮茹也看不上你这舔狗......
话音未落，傻柱的拳头已经带着粪味呼啸而来。
许大茂猛然感到一阵寒意，原以为傻柱会按捺住性子，不料对方二话不说直接挥拳朝他面门砸来。
他根本来不及躲闪，脸颊被这记拳头狠狠击中。
许大茂痛得龇牙咧嘴，踉跄后退两步才站稳脚跟，鼻血缓缓流出。
他愤怒地喊道：你疯了吗？居然敢打我！
傻柱双眼通红，厉声骂道：许大茂你这个畜生！
这声音尖锐得令人不适，如同锋利的刀刃划过玻璃般刺耳，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许大茂本来还在呼痛，闻声却愣住片刻，随即露出古怪的神色，忽然放声大笑：傻柱，你在牢里不会真被人阉了吧？哈哈哈...
你才被阉了！傻柱气得满脸通红，飞起一脚直踢许大茂要害。* ！下身遭到重击的许大茂面色煞白，额头渗出冷汗，连嗓音都变得尖锐起来。
傻柱继续骂道：你就是个没种的货！
两人扭作一团，嘴上仍不饶人。该死的许大茂，看我不把你脑袋摁进粪坑！
傻柱你就是条摇尾乞怜的狗，秦淮茹压根就没正眼瞧过你！
我让你满嘴喷粪...还说不说了？
你就只会跟我耍横，有本事去找楚秀啊，你敢吗？窝囊废！
等着瞧吧，等处理完你，你看我敢不敢去！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以前高看你了，现在你在我眼里连狗屎都不如！
傻柱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还不滚回宫里伺候皇上！
说谁不男不女呢？你个断子绝孙的玩意儿，难怪这么多年连个崽子都没有！
周围的人渐渐围拢过来，听到两人尖着嗓子对骂，都憋不住笑出声。
易中海远远看见这一幕，眉头紧锁。
傻柱这声音怎么和太监一个样？难道在牢里真出了什么事？想到自己在他身上投入的心血可能付诸东流，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而匆匆赶来的刘海中听到傻柱的声音后，忍不住放声大笑。
作为一个见过真太监的老人，他心知肚明怎么回事。看你以后还怎么嚣张！刘海中心中暗喜，知道傻柱的名声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厂区。
秦淮茹眉头紧锁，终于明白傻柱为何对她无感反而喜欢貌丑的贾张氏。
原来是这般缘故。
太监之身，怪不得性情古怪，听说残缺之人常有反常癖好……
楚秀闻声而来，看见傻柱二人滑稽争吵的模样，不禁勾起一抹坏笑。
这太监嗓音的效果竟如此逼真！
活脱脱就是个真太监在说话。
他却不解，自己分明没对许大茂用过这招，怎会也透着股太监味儿？
于是上前打趣道：
两位公公别吵了！
楚秀一句话惹得众人强忍笑意。你说谁是公公？
傻柱与许大茂同时尖声怒骂，公鸭嗓刺耳又可笑。
满院哄堂大笑！
刘海中故意挤眉弄眼：这嗓门还不是公公？
哈哈哈......
笑声此起彼伏。
二人脸色铁青，憋着闷气不敢再开口，一说就被嗤笑。搁古代怎么也得是个总管太监！
我看是，火候够足！
半斤八两，不分伯仲。
该不会是一个师傅的手艺？
一人扫茅房一人挑粪，绝配！
傻柱还没娶亲呢！
怕是没人敢把闺女许给太监！
众人七嘴八舌地嘲讽。
往日吃过傻柱亏的如今可算逮着机会报复。
易中海站在人群中摇头叹息。
如今的傻柱如同跳梁小丑，和沉稳的楚秀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前几日刚惹事放出来，现下又闹这出，连声音都成了太监腔。莫非在牢里被人......易中海打了个寒颤，想到牢里龙蛇混杂。
若这太监名头坐实，往后哪家姑娘肯嫁他？
看来指望不上傻柱了。他喃喃自语。
自己快退休了，得另寻养老依靠。
眼下这情形，怎敢将晚年托付给傻柱？
饭都吃不上了还折腾什么！
秦淮茹站在旁边冷笑着，心里直犯恶心。
她就知道傻柱废了，不然怎么会放着漂亮女人不找，偏要缠着贾张氏那个老妖婆。
光是想象那画面，秦淮茹就浑身发寒，眼神里全是嫌弃，简直丢死人了！
她现在都不想承认认识傻柱，跟楚秀一比，简直天上地下！
就算再恨贾张氏，她也不愿看婆婆和这种人搅和在一起。
连午饭都吃不下了，真是倒胃口！
于海棠刚好路过，本来想找楚秀道个喜，拉拉关系，毕竟他可是五级钳工，跟着他肯定能过好日子。
“恶心透了！”
她皱眉看着厕所方向，厌恶地捂住鼻子，“居然在那种地方打架，臭烘烘的，声音还那么难听！”
这哪是打架？简直是粪坑里的太监互殴！
周围人笑得前仰后合，毫不掩饰。
许大茂和傻柱听见嘲笑声怒火中烧，感觉自己就像猴戏里的丑角。
想发狠吓唬人，可一瞧见人群里的楚秀，俩人立马蔫了。
傻柱知道自己打不过，许大茂还得指望楚秀帮忙，不敢得罪。
他可不想一辈子扫厕所，更得靠楚秀的厨艺巴结领导呢！
憋着一肚子火，两人下手更狠了。
这时，保卫科的人黑着脸赶到现场。
科长气得直咬牙：“刚罚完你们，还敢* ？！”
这两人纯粹是把保卫科当摆设！
前任科长因为包庇傻柱被撤职，他好不容易接任，就盼着厂里太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