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抱着元宝往医院跑,怀里的黑色令牌突然发烫,元宝的银须也轻轻晃了晃 —— 这是之前没出现过的反应,他心里一紧,脚步又快了几分。刚拐过拆迁巷口,就见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斜靠在路灯下,手里举着块和他口袋里相似的令牌,见他过来就站直身子,声音压得低沉:“林墨?镇宝族后人?把你怀里的寻宝鼠和令牌交出来,影阁可以饶你爷爷不死。”
林墨心里一凛 —— 影阁!父亲残影里没说出口的词,守石门人嘀咕的名字,居然真有人找上门了!可他再定睛一看,男人的黑风衣皱巴巴的,领口还沾着点番茄酱,令牌边缘泛着塑料光泽,怀里的元宝突然 “吱吱” 叫了两声,小爪子指向男人的口袋,银须亮得发细 —— 这是在说 “假的!他口袋里有猫腻!”。
“你是影阁的人?” 林墨故意放慢脚步,“真影阁的令牌,背面刻着‘鼠脉寻踪’四个字,你这令牌背面光秃秃的,还掉漆,是塑料的吧?”
男人脸色一僵,赶紧把令牌翻过来,手忙脚乱地说:“这是…… 这是影阁新制的令牌!还没来得及刻字!你别废话,不交东西,我现在就去医院给你爷爷‘送份礼’!”
他说着就往医院方向走,元宝突然从林墨怀里窜出去,“啪” 地一下扑到男人腿上,顺着裤腿爬上去,爪子一勾就把男人的口袋扯了个小口 —— 掉出袋没拆封的薯片,还有张皱巴巴的外卖订单,上面写着 “黑风衣道具租赁,20 元 \/ 天,备注:要像反派”。
“你这……” 林墨差点笑出声,捡起订单念出声,“‘客户:赵二,需求:装影阁成员吓林墨,报酬 500 元’—— 赵二?你不是上个月在古董街跟刘三抢生意的混混吗?怎么改行装影阁的人了?”
男人瞬间涨红了脸,把令牌往地上一摔 —— 令牌 “咔嗒” 裂了,露出里面的泡沫芯:“你…… 你怎么知道!是刘三让我来的!他说你怕影阁,我装装样子就能拿到钱!”
元宝趁机叼起地上的假令牌,往林墨怀里跑,还不忘用爪子扒开薯片袋,叼出片薯片塞进嘴里 —— 原来它刚才盯着男人口袋,是闻到零食味了!
林墨又气又笑,摸了摸元宝的头:“下次见着穿黑风衣的,先闻闻有没有零食味,别再让这种假货骗了。” 元宝嚼着薯片,银须蹭了蹭他的指尖,像是在说 “知道啦”。
赵二见骗不过,捡起假令牌就想跑,却被赶来的保安拦住 —— 是守石门人担心林墨,偷偷联系了之前押过刀疤强的保安。“我再也不装影阁了!” 赵二被押走时还喊,“那 500 块我也不要了!”
林墨松了口气,抱着元宝冲进住院部。302 病房里,爷爷正靠在床头,手里捏着块旧玉佩 —— 和父亲残影里的那块很像,见他进来就招手:“墨墨,快过来,爷爷有话跟你说。”
林墨把元宝放在床边,刚要开口,爷爷就指着他怀里的令牌:“这是影阁的令牌?你在哪找着的?”
“是刘三掉的。” 林墨掏出令牌,“爷爷,您知道影阁?”
爷爷叹了口气,摸了摸元宝的银须 —— 指尖刚碰到,银须就亮了起来,爷爷的眼睛也亮了:“果然是‘共生银须’!墨墨,你父亲当年就是为了躲影阁,才带着半块鼠脉钟的地图走的 —— 影阁要找的不是聚灵佩,是鼠脉钟,钟里藏着鼠脉本源,能控制所有寻宝鼠,也能唤醒最厉害的阴邪!”
林墨心里一震:“鼠脉钟?父亲残影里的地图,标注的就是‘祖宅地窖 - 秘道 - 鼠脉钟’!”
“没错。” 爷爷握紧旧玉佩,“这玉佩是你太爷爷传下来的,能感应鼠脉钟的位置,当年你父亲走的时候,我把这玉佩分了半块给他,说要是找着鼠脉钟,就用玉佩激活,不让影阁拿到。”
元宝突然从床上跳下来,叼着林墨口袋里的黑色令牌,往爷爷手里的玉佩凑 —— 令牌一碰到玉佩,就发出淡红色的光,和玉佩上的纹路刚好对上!爷爷眼睛一亮:“这令牌是影阁的‘寻脉令’,能定位鼠脉钟的大致方向!墨墨,你得赶紧去祖宅地窖,找到鼠脉钟的另一半地图,不然影阁先找到,就麻烦了!”
林墨刚点头,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黑影 —— 是之前张医生说的那个黑风衣!元宝瞬间炸毛,银须竖得笔直,对着窗户 “吱吱” 叫,小爪子还抓着林墨的衣角:这是在说 “他在外面!有危险!”。
林墨赶紧跑到窗边,黑影已经不见了,窗台上留着张纸条,上面画着个红印记 —— 和令牌上的一样,还有行字:“祖宅地窖,子时见,想要你父亲,就带元宝来。”
“他是冲元宝来的!” 林墨攥紧纸条,心里又急又怒。
爷爷拍了拍他的手:“别慌,有元宝的银须在,影阁的人靠近不了 —— 这银须是纯血寻宝鼠的守护脉,能克影阁的阴邪术。你带元宝去祖宅,爷爷在医院等着,张医生会保护我。”
元宝跳到林墨怀里,用头蹭了蹭他的下巴,银须对着纸条亮了亮 —— 像是在说 “我不怕,我们一起去”。林墨摸了摸它的头,又看了看爷爷:“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父亲,不让影阁拿到鼠脉钟!”
刚要出门,守石门人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个布包:“我猜你要去祖宅,这是‘避邪符’,用鼠脉灵气画的,能防影阁的阴邪术。还有,你父亲当年在秘道里留了记号,跟着元宝的银须走,就能找到 —— 它的银须能感应你父亲的灵气。”
林墨接过布包,心里暖了不少。抱着元宝往祖宅走,夜色渐浓,怀里的令牌又开始发烫,元宝的银须也越来越亮。走到祖宅巷口时,元宝突然从他怀里跳下来,对着地窖的方向叫了两声,银须指向巷尾 —— 那里有个穿黑风衣的人影,正盯着地窖入口!
“影阁的人果然来了!” 林墨握紧避邪符,刚要上前,元宝突然叼着他的裤腿往回拉,银须对着人影晃了晃 —— 林墨瞬间懂了:这人不是真影阁的,是来探路的小喽啰!
他悄悄绕到人影身后,只见那人正对着地窖入口嘀咕:“老大让我先来看看,那只小黑鼠到底有没有银须……” 说着就掏出个手机,想拍照。元宝突然窜出去,对着他的手机猛扒,手机 “啪嗒” 掉在地上,屏幕亮着 —— 聊天界面里,老大发的消息是 “要是看到银须,就放信号弹,我们在巷外等着”。
“你是影阁的小喽啰?” 林墨走过去,举着避邪符,“这符能克阴邪,你要不要试试?”
那人吓得魂飞魄散,爬起来就想跑,却被元宝绊倒,从口袋里掉出个信号弹 —— 元宝叼起信号弹,“嗖” 地一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信号弹在垃圾桶里 “砰” 地炸开,冒出股黑烟,呛得那人直咳嗽。
“我再也不跟影阁混了!” 那人连滚带爬地跑了,“银须我没看见!你们别找我!”
林墨捡起地上的手机,翻到聊天记录 —— 里面有张祖宅地窖的地图,标注着 “鼠脉钟碎片可能在左墙角暗格”。他心里一喜,抱着元宝往地窖走:“元宝,我们找到线索了,说不定能很快找到父亲!”
元宝蹭了蹭他的掌心,银须对着地窖入口亮得更明显了。林墨推开青石板,地窖里的灵气比之前浓了不少,元宝跳下去,顺着左墙角跑,对着一块松动的砖叫了两声 —— 林墨走过去,撬开砖头,里面藏着个小木盒,盒面上刻着和父亲残影里一样的地图,还有半块玉佩,刚好能和爷爷手里的那半块对上!
“找到地图了!” 林墨激动地打开木盒,刚想拿地图,怀里的令牌突然剧烈发烫,元宝的银须也竖了起来,对着地窖入口 “吱吱” 叫 —— 这次的声音很急促,是在说 “危险!好多人来了!”。
林墨赶紧把地图和玉佩揣进怀里,抱着元宝往地窖外跑 —— 刚到入口,就听见巷外传来脚步声,还有人喊:“老大,信号弹响了,肯定是看到银须了!我们进去抓那只小黑鼠!”
是影阁的大部队来了!林墨心里一紧,抱着元宝躲到地窖旁边的柴房里,透过门缝看着巷口 —— 十几个穿黑风衣的人举着令牌,正往地窖走,为首的人手里拿着块真令牌,背面刻着 “鼠脉寻踪”,眼神阴鸷,一看就不好对付。
元宝蜷在林墨怀里,银须轻轻蹭他的指尖,像是在安慰他。林墨握紧避邪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护好元宝,找到父亲,不让影阁拿到鼠脉钟!可他不知道,柴房的角落里,有个小小的黑影正盯着他们,眼睛泛着淡淡的绿光 —— 是之前钻进石壁缝隙的那缕黑气,竟跟着他到了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