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动八方，这个词用来形容姜空和羽鹤最合适不过。
网络是一个非常好的东西，掠影不会被记录，知名度要比姜空低不少。
两天，连续三场比赛，每场都是以压倒性的胜利夺得第一。
诚然，这个世界的驾驶员拥有姜空驾驶的demo后，就不断的开始拓展在空域狗斗的知识。
的确有人进步神速。
可他们凭什么和早已经驾驶了飞机数十年的姜空抗衡呢？
只是许多驾驶员都不清楚，为什么只是进行比赛而已，他们会对姜空感到恐惧？
那种紧迫的夺命感……
后天风都那边会开展一场积分赛，本次赛事积分高达百点，会有不少S级机体前来参赛。
完成这种级别的赛事对羽鹤进行升级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不用在忍受pxx的折磨。
随便找了家餐厅吃了一顿，他们没有做过多的隐藏，但这个世界的粉丝还是很理智的，除了不断的拍照，还有在饭前饭后朝他们呼喊问候，其他也没有什么。
吃完饭，他们就被机娘带着从粉丝中逃了出来。
雾都冬天的江风不小啊……
“严先生，为什么这座城市要叫雾都？”晚间漫步在临江大桥边，羽鹤望着江边的风景，随口问了一句。
“不知道。”严将浊摇头，他哪里关心这些，“大家都这样叫那就都这样叫咯，可能在某个时间段，这里雾霾很严重吧？”
“这座城市有小半年时间被大雾笼罩。”姜空开口解释道，“是全球六大雾都之一，当然，环境污染也占有一定的原因。”
“我靠，老家伙你怎么这么懂？”严将浊瞪大眼问道。
他都来这个世界十几年了，怎么还能被这个老家伙装到。
姜空平静的回应：“多读书，多看报……”
“少吃零食多睡觉？”严将浊补了下去，“得了吧，你说实话是不是昨天来比赛前做的情报调查？”
“提前调查环境情报，这不是还记得我教你的吗？”姜空瞥了严将浊一眼，冷哼一声，“没大没小！”
“……”严将浊哑然，“切～”
古板的老家伙。
桥边传来海风的咸湿。
羽鹤微微眨眼，看向江的那一边，城市灯火通明，五彩斑斓的，各种各样的全息广告迷的人眼花缭乱。
这样的景色在天空是见不到的……不过，它好像没有比纯净的天空更加优越的地方。
顺着那面大楼一路向上仰视，目光一截一截攀缘，直到从那些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略过，一路，直上漆黑的天穹。
“……”
“在看什么？”姜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一如既往的平静，没什么情绪，他在天空中都这样。
只是，羽鹤感觉姜空的声音中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似乎是，关心？
“雾都好繁华，和风都不一样，感觉它有点……纸醉金迷。”羽鹤好半天，才想出一个对这种城市的形容词。
“呵。”姜空忍不住轻笑两声，“我们才来雾都一天不到，就可以看得出它纸醉金迷了？”
“人们忙着工作，到处都是全息投影的广告，办公楼在我们比赛结束后还没有熄灯。”羽鹤趴在窗边，看着底下的风景，轻声说道。
“餐厅里有好多好多人共进晚餐，可他们的目的似乎都并不纯洁……”
姜空一边驾驶着飞机，一边轻声说到:“人是感性生物，会有各种欲望，不可避免，所以这都是很正常的。”
“那机长你呢？”
羽鹤的问题让姜空骤然沉默了下来。
思考了好半天，姜空才开口。
“我是老家伙了，该享受的我都享受完了。”
“所以机长你……有后代吗？”羽鹤比较隐晦的问道。
“没有。”姜空立刻回答出声，“我其实……的确有过那种经历，不过，并没有长期和我生活在一起的人。”
姜空很清楚原因。
飞鸟，是不受拘束，永远自由的。
偏居一隅的地上生物，和他注定走不到一起。
所以，无论有过几任关系，都没有长久下去，她们等不到他落地的那天。
但现在这副身体确实不一样，这副身体，精气神正盛，上次在酒店，羽鹤让姜空帮忙递衣服。
姜空因为激素原因，确实是有感觉的，但是老头子嘛，脸皮薄一点……用打电话聊正事来掩盖过去，可以理解。
低速巡航下的三架机体吹过空中的云朵，似乎在他们轻柔的对待下，连云也软成了，任由他们轻轻剥开。
夜晚黑的深邃，下面来自雾都的光线越来越遥远，云层之上的夜空，出奇的美。
姜空让羽鹤暂时接管了对机体的控制，难得有机会控制机体，羽鹤当然是开心的接了过去。
以往的排斥感被那块买来就没用过的自动驾驶模块所抵消。
姜空仰头靠了下来，全身都逐渐放松了下来，仰起头看向星空，野外的星空太美了……
整片美丽的银河系都清楚的落入姜空眼中。
大麦哲伦星系，姜空好像隐隐约约看见了。
天空，太美了，无论是白天，亦是晚上。
姜空不知什么时候，微微垂下头睡着了……
他很相信羽鹤，正如他永远相信自己的机体，她和自己，是永远都不会出错的战友，只有带着这样的思想去战斗。
才能发挥100%的战斗力啊……
夜晚很寂静，高空中唯一呼啸的风声也被机体的座舱盖所隔绝去大半。
严将浊还有精力和掠影开着玩笑，打闹，他们似乎总是有永远说不完的话，从地上，说到天空。
严将浊永远朝气蓬勃，掠影也很喜欢他这一点，感觉和她自己相辅相成，天生像个阴阳鱼，配成一对。
……
灵龙还在想着自己的驾驶员，那天是她将流浪的自己带回了家。
她说，看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就是她了。
她很高兴，因为流浪了一个月的她，终于遇见了属于自己的驾驶员。
流浪，自己为什么会流浪呢？
灵龙一边驾驶着机体，脑海中不由自主的陷入了回忆。
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因为她是“无证机娘”，意思就是她是那种不属于官方制造，自然出现的机娘。
这样的机娘，装载模组，得到的加成会比其他机娘少很多……差不多会少三分之一。
她们明明是自然所蕴生的，却仿佛成为了天之弃子……
不仅如此，这样的“天之弃子，这辈子是没有任何提升上限的空间的，也就是说，她没有任何觉醒的机会。
事实上，每位机娘只要一直战斗下去，迟早都是会觉醒的。
但她不一样，她无法觉醒，而且没有官方证书授权，想签约下她的驾驶员没有任何保障。
即便是想加入俱乐部，都要低人一等，排在所有人后面。
即便她是A级机娘。
她流浪了一个月，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遇见了那个女孩。
她看着不大，至少没她大，但她看起来，却更像自己的姐姐。
无论遇到什么事，她都会挺身而出，嘴上，身体上，都没输过……
铆住了劲都要和那个出言羞辱她的机娘信息录入员打一架！
她很生气啊，那是一种暴怒，灵龙到现在都不明白那时候霍曦为什么会那么暴怒……
就，就和姜老师还有严老师他们刚刚看见自己时一样。
那种关爱，怀念，还有丝毫不假掩饰的怜惜。
明显得掠影和羽鹤都吃醋了。
虽然羽鹤表现得很含蓄，但是她还是看得出来。
灵龙没有询问这背后的原因，最近所有人都很累，她想等救回驾驶员后，在找机会询问。
灵龙微微抬起头想看了眼头顶的漫天星辰。
“灵龙，谁还敢说你是无证机娘，相信我，我马上打爆她！”
少女拍着自己毫无起伏的胸膛，自信的说道。
她说的没错，因为她的驾驶技术真的很好很好。
“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机体，以前是，现在也是，未来更是！”
“以后的你，会更加优秀，比那些什么SU57，F22更加优秀，你会成为这片天空唯一……阿不，唯二的霸主！”
“我向你发誓！”
阿曦，誓言还没有完成呢，一定要坚持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