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恩威并施 · 再收黑豹
VIp室内，空气仿佛依旧残留着方才邪术带来的冰冷与扭曲感，但更沉重的，是沈寂目光扫过时带来的无形压力。
赌场经理和那几个做局者早已瘫软在地，面无人色，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极致的恐惧中瑟瑟发抖。林子豪缩在角落的椅子上，双手紧紧抱着自己，脸色惨白，眼神涣散，还未从接连的惊吓中完全恢复。
而黑豹，这位在城西叱咤风云、手上沾过血、跺跺脚能让一片区域抖三抖的地下大佬，此刻却如同一个犯了错等待老师训斥的小学生。他低着头，冷汗顺着鬓角滑落，砸在光洁但已恢复常态的地板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嗒”声。他不敢去看沈寂的眼睛，之前目睹的那碾压邪祟、言斥“伪神”的一幕，已经彻底击碎了他所有的侥幸和野心，只剩下对绝对力量的敬畏和自身命运的惶恐。
沈寂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黑豹身上，那目光并不锐利，却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他内心深处所有的摇摆与算计。
“豹子，”沈寂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却让黑豹的心脏猛地一缩，“你这地方，管理得很‘不错’。”
黑豹喉咙发干，想要辩解，却发现任何语言在事实面前都苍白无力。让“摆渡人”的人渗透进来，在他的地盘上布下如此邪异的仪式，差点把林家的少爷坑死，还引来了沈寂这尊大神……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失职，简直是被人把刀架在了脖子上还懵然不知。
“沈先生……我……”黑豹的声音干涩沙哑。
沈寂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摆渡人’给了你承诺，关于力量，关于更长的生命，是吗？”
黑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骇然，随即又颓然低下。在沈寂面前，他似乎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是……”他艰难地承认。
“愚蠢。”沈寂的评价简单而直接，像一记耳光扇在黑豹脸上，“与虎谋皮，终被虎噬。地底那东西的力量，是那么好驾驭的？张浩的下场，你看不到吗？”
黑豹浑身一颤，想起了那个沦为植物人的年轻人，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是啊，那种诡异而充满污染的力量，岂是他能够觊觎和掌控的？所谓的承诺，恐怕最终只会让他变成第二个张浩，甚至更惨。
“念在你上次之后，尚未做出实质背叛之举，这次，我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沈寂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淡，却让黑豹瞬间看到了生机。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和悔过之意。
“沈先生！是我黑豹猪油蒙了心，被鬼迷了心窍！从今往后，我黑豹，还有我手下所有的弟兄，唯您马首是瞻！但有吩咐，刀山火海，绝无二心！”黑豹不再犹豫，单膝跪地，以一个在道上象征着彻底臣服的姿态，低下了他从未向任何人轻易低下的头颅。这一次的效忠，远比上一次因恐惧而产生的顺从更加彻底，更加清醒。他明白了，只有在沈寂的规则和力量庇护下，他和他的一切才能真正存续。
（林子豪蜷缩在角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那个在他印象中凶悍霸道、连他父亲都要客气对待的豹哥，此刻竟然像古代的家臣一样，单膝跪在自己姐夫面前，宣誓效忠！这巨大的反差，像一柄重锤，狠狠砸碎了他以往对“力量”和“权势”的肤浅认知。原来，真正的强大，是这样的……他看向沈寂的背影，眼神复杂无比，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微弱的向往。）
【叮。检测到区域性地下势力首领‘黑豹’发自内心的臣服与效忠。支线任务‘整合暗流’完成度提升。获得奖励：势力积分+500，情报网络覆盖范围小幅扩展。】
小维的提示在沈寂脑海中响起，但他并未在意。
“起来吧。”沈寂淡淡道，“把你这里的烂摊子收拾干净。所有与‘摆渡人’有过接触的人，全部控制起来，交给‘昆仑’处理。从今天起，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超自然力量，在你掌控的区域内为非作歹。你，明白吗？”
“明白！沈先生放心！我一定彻查到底，绝不留任何隐患！”黑豹如蒙大赦，连忙起身，恭敬应道。
处理完黑豹的问题，沈寂的目光转向了赌桌。他走过去，拿起了那份让林子豪坠入深渊的抵押协议，以及那个存储着林氏集团核心机密的U盘。
林子豪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绝望地看着沈寂手中的文件，那是他愚蠢和堕落的铁证。
然而，在林子豪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沈寂甚至没有多看文件内容一眼，双手轻轻一错。
“嗤啦——！”
那份价值难以估量、几乎可能葬送林家部分未来的协议，连同那个U盘，在沈寂手中被轻易地撕成了碎片，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林子豪张大了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寂这才转过身，看向角落里失魂落魄的林子豪。他的眼神依旧平静，没有斥责，没有怒其不争的愤怒，但那平静之下，却蕴含着让林子豪无地自容的力量。
“林家的脸，今晚被你丢尽了。”
沈寂的声音不高，却像鞭子一样抽在林子豪的心上。
“现在，”沈寂不再看他，转身向门外走去，只留下一个不容置疑的背影。
“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