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时分,没有往常的鸟鸣,小院被一片静谧笼罩。芽儿是第一个醒来的,她揉着眼睛扒着窗棂,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惊呼:“下雪啦!好多好多雪!”
窗外,鹅毛般的雪花正簌簌飘落,天地间一片苍茫。往日里金黄的梧桐枝、翠绿的菜畦,此刻都被厚厚的白雪覆盖,连远处的山林也化作了银装素裹的剪影,寒风卷着雪沫子,在院墙外呜呜作响。
张茜闻声赶来,看着漫天飞雪,下意识拢了拢衣襟:“这雪来得真快,比往年早了近半个月。”老周已经披上外套走出屋,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指尖瞬间传来凉意:“是场大雪,得赶紧把最后一批物资搬进菜窖,再把门窗封严实。”
徐嘉和王彬早已抄起木锨,开始清扫院坝里的积雪,开辟出一条通往菜窖的小路。积雪没到脚踝,踩下去咯吱作响,两人呵着白气,动作却不停歇:“菜窖门口得清干净,不然雪化结冰,以后取东西麻烦。”老周则带着小石头,把屋檐下最后几串没晒干的豆角干、茄子干收进竹筐,又检查了陶缸的盖子,在边缘裹上一圈晒干的茅草:“雪水渗不进去,酸菜和果脯才能存得久。”
张茜和李翠则在屋里忙活,她们把做好的棉鞋分发给每个人,又拿出积攒的兽皮,钉在门窗缝隙处:“兽皮挡风,屋里能暖和不少。”芽儿穿着小小的棉鞋,踩着院坝里的积雪,兴奋地蹦跳着,雪花落在她的发梢,像缀了一层碎钻:“徐嘉叔,你看我踩的脚印!”徐嘉回头笑了笑,扔给她一把小竹铲:“小心别滑倒,要不帮我们把菜窖门口的雪堆到两边,做个挡风的雪墙?”
菜窖里,最后一批物资正被有条不紊地搬进去。陶罐里的锥栗、山楂糕,竹筐里的干菜、土豆、萝卜,还有腌制好的腊肉和酸菜陶缸,都被分门别类码放整齐。老周拿着火把照亮地窖深处,仔细检查每一处:“土豆和萝卜下面铺了干稻草,锥栗放在通风的竹篮里,酸菜缸离地面三尺,这样就算地窖里潮,也不会坏。”王彬则在菜窖门口加装了一层厚厚的木盖,盖好后又压上几块大石头:“雪下大了,这样能防止积雪把盖子压塌,也能挡住野兽。”
中午时分,雪势渐缓,但天地间的寒意却更浓了。众人回到屋里,围坐在火堆旁取暖,火堆上煮着的山楂水咕嘟冒泡,清甜的香气弥漫在屋里。张茜端来热气腾腾的玉米饼,配着腌好的咸菜:“趁热吃,暖身子。”小石头啃着玉米饼,看着窗外的雪景说:“周爷爷,这雪会不会一直下?山里的野兽会不会因为找不到吃的,来撞咱们的院墙?”
老周喝了一口山楂水,缓缓道:“雪应该还会下几天,但咱们的院墙夯得结实,又加了竹筋,野兽撞不开。而且咱们把粮食都存好了,只要省着点吃,撑到开春没问题。”徐嘉补充道:“等雪停了,我再去山上看看,找些干柴堆在屋旁,省得下雪天不好进山。”
芽儿靠在张茜怀里,看着火堆跳跃的火苗,手里攥着一颗山茱萸果脯:“张茜姨,下雪天不能出去摘果子了,那我们冬天只能吃存的东西吗?”李翠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存的东西够咱们吃啦,还有你爱吃的果脯和山楂糕,等开春了,咱们再去山里找新的果子。”
傍晚,雪又开始下了起来,这次的雪花更密、更大,把小院的柴扉都盖住了一半。院墙外的寒风呼啸,屋里却暖意融融。众人围坐在一起,缝补衣物、整理工具,偶尔聊起开春后的打算——要再开一片菜畦,要修一个养鸡棚,要去更远的山里看看有没有新的资源。
火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没有对寒冬的畏惧,只有对生活的笃定。这场初雪锁住了荒野,却锁不住他们用双手筑起的温暖巢穴,更锁不住他们在绝境中生生不息的希望。雪夜里,菜窖里的物资静静沉睡,屋中的火堆噼啪作响,棉鞋的暖意裹着双脚,每个人都知道,只要齐心协力,这场寒冬,他们一定能安然度过。
需要我继续描写雪后他们第一次进山寻找干柴,意外发现被积雪覆盖的野物踪迹的情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