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河畔的风还带着水汽的清凉。林野扛着两根鱼竿走在前面，竹篮里装着昨晚和母亲一起拌好的鱼饵，是用蚯蚓和麦麸混合的，腥香里带着点谷物的甜。
“等等我！”鸣人背着个巨大的鱼桶从后面追上来，橙色的头发在晨光里像团小火苗，“我带了新做的鱼线，说是能钓起十斤重的大鱼！”
佐助已经在河边选好了位置，脚下踩着块平整的石头，手里正擦拭着鱼钩，晨光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看到林野过来，他往旁边挪了挪，腾出块足够两人并肩的地方。
“这里水流缓，鱼多。”佐助指了指水面，波纹里映着初升的朝阳，像撒了把碎金。
林野放下东西，笑着把一根鱼竿递给他：“试试这个，我爸以前用的，韧性好。”
小樱提着食盒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林野和佐助并肩坐在石头上，鱼竿斜斜地垂在水面，影子在水里轻轻晃动，像两条安静的鱼。她把食盒放在旁边的草地上，打开盖子，里面是切成小块的饭团和腌萝卜。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小樱笑着说，“我还带了热茶，驱驱寒。”
四人围坐在一起，晨光透过柳树枝条洒下来，在饭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鸣人狼吞虎咽地吃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等钓到大鱼，我们烤着吃！我带了辣椒粉！”
“别把鱼吓跑了。”佐助低声提醒，却把自己碗里的腌萝卜夹了一半给鸣人——知道他最爱这个。
林野咬着饭团，看了眼水面上的浮漂，突然说：“小时候我爸带我来这里钓鱼，说钓鱼最能磨性子，急不得。”
“难怪你钓鱼厉害，”小樱笑着说，“上次你钓的那条鲫鱼，熬的汤特别鲜。”
佐助的浮漂突然往下一沉，他手腕轻扬，鱼竿弯成个漂亮的弧度，水面“哗啦”一声，一条巴掌大的鲫鱼被钓了上来，银闪闪的在阳光下蹦跳。
“厉害啊佐助！”鸣人嚷嚷着跑过去帮忙摘鱼钩，手忙脚乱的差点让鱼溜走。
林野的浮漂也动了，他学着佐助的样子收线，却没控制好力道，鱼线在空中划了个圈，鱼钩勾住了旁边的柳枝。佐助放下手里的鱼，伸手帮他解开，指尖碰到他的手背，带着清晨的微凉。
“慢点收。”佐助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知道了。”林野的脸颊有点发烫，看着他灵巧地解开鱼线，突然觉得，这样安静的清晨，比训练场上的呐喊更让人安心。
太阳渐渐升高，鱼桶里已经有了不少收获，大多是鲫鱼和白条，最大的那条有小臂长，是佐助钓上来的。鸣人躺在草地上打着哈欠，鱼竿斜靠在腿边，浮漂动了也懒得管。
“差不多该回去了，”小樱收拾着食盒，“再晚太阳就太晒了。”
林野和佐助收起鱼竿，把鱼分装在两个竹篮里。佐助把装着大鲫鱼的篮子往林野那边推了推：“给阿姨熬汤。”
“你也拿点回去。”林野又往回推了推，“你不是喜欢炸鱼块吗？”
两人推让着，最后还是平分了。鸣人拎着自己的小半桶鱼，得意地说：“这些够我吃两顿了！”
往回走时，河畔的风带着水汽的湿润，吹得柳树枝条轻轻摇晃。林野看着身边的伙伴，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串在一起的珍珠。他知道，这样的清晨，这样共垂钓竿的时光，会像河里的涟漪一样，在记忆里慢慢荡开，留下一圈圈温暖的印记。
远处的木叶村已经热闹起来，屋顶的炊烟在阳光下袅袅升起。林野握紧手里的鱼竿，感觉竹制的竿身带着淡淡的暖意——那是阳光的温度，也是身边这些人的温度。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但只要能这样并肩走着，就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