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风水门的目光停留在林野手腕的手环上时，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蓝色眼眸里，此刻清晰地映着手环上尚未完全褪去的淡蓝纹路，一丝极淡的讶异从眼底划过，快得像流星掠过夜空。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微微前倾身体，似乎在更仔细地观察那枚银色的手环。
林野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手心沁出了冷汗。
波风水门……活着？
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在他脑海里炸开。他清楚地记得火影的剧情：九尾之乱中，第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为了封印九尾，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将九尾的一半查克拉封印在刚出生的鸣人身上，另一半封印在自己体内，一同沉入死神的肚子里。
可眼前的人，分明就是波风水门。御神袍上的火焰纹章在夕阳下泛着光泽，脸上的笑容温和得和传说中一模一样，甚至连说话时尾音微微上扬的语调，都和动漫里的配音重合。
“您……您是？”林野的声音干涩得厉害，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无论对方是谁，现在最要紧的是弄清状况。
波风水门回过神，脸上的讶异散去，重新挂上温和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审慎：“抱歉，吓到你了吧？我是波风水门。”他顿了顿，指了指林野的手腕，“这个手环，能让我看看吗？”
林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他能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那股笼罩在周身的查克拉气息虽然庞大，却像春日的阳光一样温暖，没有丝毫压迫感。
他伸出手腕，波风水门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小臂，指尖轻轻拂过手环的纹路。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手环的瞬间，手环再次微微发烫，发出比刚才柔和许多的蓝光，这一次没有刺痛，反而像找到了共鸣，纹路的光芒与波风水门指尖溢出的淡金色查克拉交织在一起，在空气中荡开细碎的光点。
“果然……”波风水门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和我想的一样。”
“您认识这个手环？”林野连忙追问，这是解开手环秘密的关键。
波风水门松开手，直起身，目光望向院外远处的火影岩，那里雕刻着他自己的脸。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很多年前，我在一次任务中，偶然得到过一块类似的金属碎片。它能感应查克拉，甚至能储存微量的空间能量……但后来遗失了。”
空间能量？林野的心猛地一跳，想起了刚才手环传递的信息里提到的“飞雷神残留痕迹”。飞雷神之术是波风水门的招牌忍术，以空间跳跃着称，难道这个手环和飞雷神有关？
“那您……”林野犹豫着，还是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大家不是说，您在九尾之乱中……”
波风水门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多了几分沉重：“严格来说，我确实‘死’过一次。”他的目光变得悠远，“封印九尾时，我用了尸鬼封尽，本应被死神吞噬灵魂。但在最后一刻，我用飞雷神的空间原理，将自己的一缕意识和部分查克拉，寄托在了那块金属碎片里，算是留下了一个‘后手’。”
他指了指林野的手环：“后来碎片不知所踪，我也以为这个后手彻底失效了。直到刚才，我在火影办公室处理文件时，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空间波动，顺着波动找过来，就看到了你和这个手环。”
林野听得目瞪口呆。将意识寄托在物品里？这已经超出了他对忍术的认知，不愧是被称为“木叶的英雄”的男人，总能创造奇迹。
“这么说，您现在……”
“不是实体。”波风水门笑了笑，身体在夕阳下泛起一层极淡的透明感，“更像是一个由查克拉构成的意识体，只能在特定条件下显现，而且维持不了太长时间。”他看向林野，眼神变得认真，“这个手环能感应到我的飞雷神查克拉，说明它就是当年那块碎片的一部分，甚至可能……是核心。”
林野低头看着手环，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它能吸收查克拉，转化成能量，是因为它本身就和您的查克拉有关？”
“很有可能。”波风水门点头，“飞雷神查克拉本身就带有空间属性，或许能吸收转化其他查克拉也不奇怪。只是我没想到，它会落到你手里。”他顿了顿，“你说你失去了记忆，那你还记得得到这个手环的过程吗？”
林野摇了摇头：“醒来就戴着它，只记得一些模糊的碎片，像是在逃跑。”
波风水门沉思片刻，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凝重：“能让持有这种器具的人逃跑，追杀你的势力恐怕不简单。不过你放心，在木叶，没人能伤害你。”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仿佛只要他这句话，就能挡住所有危险。
“谢谢您，四代目大人。”林野由衷地说。
“叫我水门就好。”波风水门笑了笑，“对了，你这几天在忍者学校旁听，感觉怎么样？伊鲁卡那孩子跟我提过你，说你很努力。”
“伊鲁卡老师很照顾我，同学们也……还不错。”林野想起鸣人他们，嘴角忍不住上扬。
“那就好。”波风水门欣慰地点头，“木叶的未来，就在你们这些年轻人身上。”他看着林野，“你虽然不是忍者，但既然有手环的帮助，或许可以考虑加入忍者学校，正式学习忍术。以你的天赋，说不定能成为优秀的忍者。”
成为忍者？林野愣了一下。这个提议他不是没想过，但总觉得自己是“外来者”，不够资格。
“我……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波风水门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在木叶，出身和来历从来都不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重要的是你的心，是否愿意守护这个村子，守护身边的人。”
他的目光像温暖的阳光，驱散了林野心中的犹豫。林野握紧手腕，感受着手环传来的微弱温度，那温度仿佛和水门身上的查克拉气息产生了共鸣。
“我想试试。”林野抬起头，眼神坚定。
“很好。”波风水门笑了，“我会跟伊鲁卡说一声，让他帮你办理入学手续。从下周开始，你就是忍者学校的正式学生了。”
就在这时，波风水门的身体变得更加透明，周围的查克拉气息也开始减弱。
“看来时间快到了。”他遗憾地笑了笑，“我该回去了。”
“水门大人！”林野连忙叫住他，“您还会来吗？关于手环，我还有很多不懂的……”
“会的。”波风水门的声音变得有些缥缈，“只要手环还在感应我的查克拉，我们总会再见面的。记住，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这个手环。它的秘密，或许比你想象中更重要。”
话音落下，他的身体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像萤火虫一样散开，融入夕阳的余晖中，只留下空气中一丝淡淡的查克拉气息。
院子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林野站在原地，手心还残留着刚才被水门握住的温度。
他低头看向手环，上面的纹路已经恢复了银色，但他能感觉到，里面的能量似乎增长了一些，达到了2.5%，而且比之前更加活跃。
成为忍者学校的正式学生……
林野握紧拳头，心脏因为激动而砰砰直跳。这意味着他不再是“旁听生”，不再是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外来者”，而是真正成为了木叶的一份子。
他抬头看向火影岩，四代目波风水门的脸在夕阳下庄严肃穆。那个传说中已经牺牲的英雄，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活着”，还给予了他认可和机会。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林野对着火影岩轻声说。
晚风吹过院子，带来远处拉面店的香气。林野深吸一口气，转身进屋。他要好好准备，迎接下周的新开始。
手腕上的手环轻轻震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的决心。属于林野的忍者之路，即将正式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