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要求也不高，干个车间主任就行。”
贾张氏得意洋洋，全然没注意到办事员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
“张大花，车间主任会不会太委屈你了，你觉得厂长怎么样？”
办事员阴阳怪气道。
换做任何人都能听出办事员的语气不对劲，偏偏贾张氏听不出来。
“干厂长啊，那也不是不行，工资待遇怎么样，一个月是不是好几百？”
贾张氏激动道。
看吧，机会还是得靠自己争取。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还想干厂长，你也不瞅瞅你这德行！”
办事员把桌子猛地一拍，要不是新社会不允许打人，他一定把贾张氏往死打。
见过不要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欸欸欸，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是你问我适合干什么工作的吗？我说了你又凶我！”
贾张氏委屈道。
“问你想法，不是要你做白日梦！”
办事员怒道。
“那我想干个活轻松点的，不累人的，但是工资能高一点的。”
贾张氏想了想道。
“……”
办事员翻了个白眼，完全多余问这老虔婆。
最后，办事员把贾张氏送去了钳工车间，既然是顶岗，那之前易中海干什么，就让贾张氏干什么吧。
他已经懒得跟贾张氏浪费口舌了。
就这样，贾张氏成了一名光荣的钳工——学徒。
并且还是轧钢厂有史以来最老的钳工学徒。
当她出现在钳工二车间的时候，工人们都震惊了。
这么大岁数的女人，还能干钳工？
之前的车间主任老马已经退休了，新任的车间主任是郭大撇子。
他是易中海为李怀德发掘的那一批技术人才的其中之一。
为人机灵，擅长溜须拍马，对李怀德言听计从。
因此在老马退休后，李怀德排除万难，将郭大撇子推到了车间主任的位置上。
郭大撇子心里非常感激李怀德的提携之恩，一心要干出一番成绩，报答李怀德的知遇之恩。
所以二车间的任务不仅多，而且要求非常精细。
既要保证质量，还要追求速度。
郭大撇子时不时就要来车间抓生产，谁要是敢偷懒，第一次警告，第二次罚款，第三次就滚去别的车间。
不过这种高压环境，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这几天，车间来了一个新人。
她就是有着南锣鼓巷第一少妇之称的秦淮茹。
秦淮茹此时刚生完小槐花，身材丰腴，一双桃花眼，满眼含情。
当她出现在二车间的那一刻，所有工人都呆住了。
这就像是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里，必然要招来无数的苍蝇叮咬。
整个二车间，全都是糙汉子。
秦淮茹来了，瞬间就成了香饽饽。
而且还是长的好看的香饽饽。
一些老师傅都抢着要带秦淮茹这个新人。
不过被郭大撇子拒绝了。
他说带新人容易耽误生产，所以由他亲自来带人。
秦淮茹就这样成了郭大撇子的徒弟。
每天由郭大撇子亲自传授钳工知识。
只是秦淮茹这人在钳工方面实在没天赋。
学了半天，都没学出个名堂。
郭大撇子嘴皮子说干了，秦淮茹还是一脸懵逼。
最后，郭大撇子只能放弃对秦淮茹的指导。
一个人能不能吃钳工这碗饭，只要一上手就能知道。
很显然，秦淮茹并不适合干钳工。
郭大撇子无奈，他又不想把秦淮茹送去别的车间。
这两天只过了手瘾，还没吃到肉呢。
说什么都得把这娘们留在车间里。
于是他给秦淮茹安排了个最简单的活，磨铁棒。
每天打磨十根铁棒，就算她完成任务了。
对秦淮茹来说，磨铁棒这活她简直是无师自通。
一上手就能把铁棒磨的溜光水滑。
比那些高级钳工都要磨的好。
就这样，秦淮茹算是在钳工车间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岗位。
而代价则是牺牲一些色相。
至于让郭大撇子吃肉。
暂时没门。
秦淮茹心里很清楚，她现在最大的资本，就是这副好皮囊。
而这些臭男人，往往都是只要得到了就不懂的珍惜。
所以，她必须吊着郭大撇子。
没事让他摸摸大车灯，车屁股啥的可以，但是想直接踩油门，那不行。
贾张氏出现在车间的时候，秦淮茹正在那跟着郭大撇子的节奏磨铁棒。
“郭主任，这是新来的工人，张大花，是顶易中海的岗，你安排一下工作吧！”
办事员将贾张氏交给郭大撇子，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郭大撇子瞪着贾张氏，很是吃惊。
“不是，大妈，你这岁数上钳工车间找罪受啊！”
郭大撇子想劝贾张氏知难而退。
这么大岁数进钳工车间，只会拖累整个车间的效率。
“哼，你这是歧视，老人家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我怎么就不能干钳工了！”
贾张氏不爽道。
“呃，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大妈，来，你跟着苏师傅打下手。”
郭大撇子见贾张氏把老人家都搬了出来，哪还敢啰嗦。
当即就把贾张氏甩给了五组的三级钳工苏凯。
也没其他意思，主要这个苏凯口臭。
正好跟贾张氏有的一拼。
这两人凑在一起，正合适。
“打下手，哼，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贾张氏当然不乐意给别人打下手。
“嗯，难道你还会钳工？”
郭大撇子问道。
而在角落里的秦淮茹，早就瞧见了贾张氏。
不过她立马低下了头。
因为她不想让大家知道自己和贾张氏的关系。
贾张氏得意道：“我的第一任丈夫贾富贵，曾经是轧钢厂的高级钳工，要不是英年早逝，现在早就是八级钳工了，而我的第二丈夫易中海易中海，更是你们车间的七级钳工，要不是考核失误，现在也早就是八级钳工了！
还有我儿子贾东旭，就更是了不起了，是你们轧钢厂百年难得一遇的钳工天才！
你想想，我来自这样的钳工世家，一个小小的钳工，那肯定是手拿把掐啊！”
“……”
郭大撇子无语了。
贾富贵和易中海会钳工，跟你有个毛的关系。
至于贾东旭，那是轧钢厂百年难得一遇的蠢蛋。
你是他妈，可想而知这基因该有多差。
就你这样，还想一来车间就干钳工师傅？
“那你把这个零件加工一下给我看看。”
郭大撇子尽管非常怀疑贾张氏是在吹牛逼，但还是给了她一个尝试的机会。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果贾张氏真的是个钳工人才，那自己岂不是打眼了。
“呃……”
贾张氏拿起郭大撇子手指的零件，傻眼了。
尼玛，装逼装过头了，这下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