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术的教导最终以少辛几乎瘫软在墨渊怀中告终。那日之后,墨渊似乎找到了某种“寓教于乐”的新方式,不再局限于丹器剑术,开始涉猎更为风雅,却也……更便于亲近的领域。
昆仑虚后山有一处幽静的竹林,林中有一方天然白玉石台,台上置着一架古朴的七弦琴。此处清风徐徐,竹叶沙沙,偶有仙鹤清唳,意境幽远。
这日,墨渊便引少辛来了此处。
“音律亦可入道。”墨渊于琴前盘膝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拨过琴弦,一串清越空灵的音符便流淌而出,与风声竹韵相和,涤荡人心,“静心凝神,感受音律中的情绪流转,于稳固神识、平和心境大有裨益。”
少辛跪坐在他身侧,看着那架古朴的琴和他那双仿佛蕴藏着魔力的手,眼中满是新奇与仰慕。她从未接触过这些,北荒只有呼啸的风沙和妖兽的嘶吼。
“想学?”墨渊侧眸看她,日光透过竹叶缝隙,在他冷峻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少辛用力点头,眼神亮晶晶的。
墨渊便从最基础的识谱、指法开始教起。他讲解得极有耐心,每一个音调,每一种指法,都亲自示范。琴音时而清越如山泉,时而低沉如松涛,在他指尖仿佛拥有了生命。
少辛学得认真,奈何于音律一道实在缺乏天赋。那纤细的手指落在琴弦上,不是力度不足音色虚浮,便是用力过猛发出刺耳的杂音。反复尝试皆不得法,她急得鼻尖冒汗,小脸垮了下来,眼中又蒙上了那层惯有的、惹人怜爱的水汽和无措。
“对…对不起……我又弄错了……”她怯生生地道歉,下意识地就想把犯错的手指缩回来,像只受惊的蜗牛。
墨渊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底微软。他并未出言责备,而是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握住了她那只想要退缩的、微凉的小手。
少辛浑身一颤,愕然抬头。
“手腕放平,指尖凝力,而非用指甲刮擦。”他声音低沉,握着她的手,带着她的指尖,轻轻落在琴弦上。他的胸膛自后贴近,几乎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下颌轻抵着她的发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
“感受弦的震动。”他引导着她的手指,拨动琴弦。嗡——清越的琴音响起,这一次,音色纯净了许多。
少辛的心跳瞬间失衡,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身后那坚实的怀抱和包裹着她手背的温热大手夺走。他掌心的薄茧摩擦着她细嫩的皮肤,带来一阵阵令人心悸的颤栗。清冽的冷香混合着竹林清气,将她牢牢笼罩。
“这…这样?”她声音细弱颤抖,几乎无法思考。
“嗯。”墨渊低应一声,并未放开手,就着这个耳鬓厮磨的姿势,带着她一个音一个音地弹奏起来。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完全包裹着她的,每一个拨弦的动作都精准而优雅,力量透过相贴的肌肤传递,引导着她僵硬的手指逐渐变得柔软。
幽静的竹林里,淙淙琴音流淌,却并非出自大家之手,而是断断续续,时有好音,时有杂调,只因那弹琴之人的心神,早已不在琴上。
少辛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后背紧贴的温热胸膛、耳边灼热的呼吸,以及那完全掌控着她手指的、带着薄茧的大手上。她身体发软,几乎要依靠在他怀里,脸颊红得如同熟透的仙桃,连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绯色。
墨渊垂眸,便能看见她红透的耳垂和微微颤抖的睫毛,那副全然依赖、任他施为的娇怯模样,比任何催情香料都更令人心动。他讲解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变得更加沙哑磁性,唇瓣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廓。
“此音为‘羽’,声清而扬,需指尖轻挑……” “此音为‘徵’,声烈而躁,需力度下沉……”
他每说一个音,便带着她的手弹奏出来,温热的气息尽数喷吐在她敏感的耳蜗和颈侧。少辛只觉得被他气息拂过的地方都像是着了火,一种陌生的酥麻感从尾椎骨窜起,让她忍不住微微扭动身子,发出细弱的、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嘤咛。
这无意识的动作更是火上浇油。
墨渊揽在她腰侧的手臂骤然收紧,将她更牢固地固定在自己怀中,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再无一丝缝隙。他带着她弹琴的动作慢了下来,指尖在琴弦上的停留时间却莫名延长,每一次拨动都带起暧昧的震颤。
竹林寂静,唯有风过叶梢的沙沙声,和那愈发缠绵悱恻、不成调的琴音,以及两人逐渐交融的、有些紊乱的呼吸声。
少辛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浑身燥热,心跳快得几乎要窒息。她无力地靠在他怀里,仰起头,眼神迷离地望着上方竹叶缝隙中漏下的细碎天光,红唇微张,细细地喘息着,如同离水的鱼。
墨渊的眸光愈发幽暗深沉,他停下拨弦的动作,握着她的手却并未松开,反而收紧,指尖暧昧地陷入她柔嫩的指缝间,十指相扣。
“音律之道,在于共情。”他低下头,滚烫的唇几乎贴上她泛着粉色的脖颈,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感受到……吾的心绪了吗?”
少辛浑身剧颤,被他话语中赤裸裸的暗示和颈间灼热的呼吸逼得几乎要哭出来,细弱地呜咽了一声:“墨…墨渊……”
这声软糯的、带着哭腔的呼唤彻底击溃了墨渊最后的自制力。他猛地转过她的身子,将她压倒在冰凉的白玉石台上!
七弦琴被撞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却无人顾及。
墨渊撑在她上方,眸光如炬,紧紧锁住身下这具娇软颤抖、泪眼盈盈的躯体。竹影在他身后摇曳,在他冷峻的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更添几分危险的侵略性。
“今日之课,”他俯下身,灼热的唇逼近她因惊吓而微张的、诱人的唇瓣,声音低沉而充满占有欲,“教的是……如何以音律,撩动心神。”
话音未落,他便狠狠地吻了上去,吞没了她所有细碎的惊喘和呜咽。
竹林幽静,风声呜咽,掩盖了石台上愈发急促的呼吸与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微声响。原本风雅的音律教学,终究在失控的情潮下,演变成了最原始的、耳鬓厮磨的甜蜜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