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会客厅奢华得让凌曜眼睛发直。
“这地毯...”他踩着脚下柔软的白色毛毯，“是用雪貂皮做的吧？一只雪貂才多大点，这得祸害多少只啊...”
城主是个笑眯眯的胖子，穿着缀满宝石的袍子，活像个人形圣诞树。
“凌大师，久仰大名。”城主热情地招呼，“听说您在城里...玩得很开心？”
凌曜一屁股坐在真皮沙发上，舒服地叹了口气：“还行吧，就是追兵质量参差不齐，缺乏挑战性。”
城主哈哈大笑：“有趣！我就喜欢您这样的性格！”
他拍拍手，侍从端上来几盘点心。凌曜毫不客气地抓起来就吃，边吃边点评：“这个太甜，这个太腻...你们厨子不行啊。”
侍从脸色发青，城主却笑得更大声了。
“实不相瞒，”城主终于进入正题，“我找各位来，是想谈笔交易。”
凌曜挑眉：“买卡牌？批发可以打折。”
城主摇头：“我想请各位...帮忙解决城里的麻烦。”
他指向窗外：“自从悬赏令发布后，城里乱成一团。昨天有三十七起斗殴，今天早上两个帮派为了抢你们的线索当街火并...”
凌曜咽下嘴里的点心：“所以你想让我们自首？”
“不不不，”城主摆手，“我想请各位暂时离开陨星之城。作为补偿，我可以提供一笔路费，还有...规则稳定器的线索。”
凌曜动作一顿：“你知道规则稳定器？”
城主得意地捋了捋胡子：“在陨星之城，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他压低声音：“明天晚上，黑市拍卖会压轴品就是规则稳定器。起拍价...十万金币。”
凌曜差点被点心噎住：“十万？抢钱啊！”
城主微笑：“所以我建议各位...换个思路。”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凌曜：“有时候，不一定非要通过竞拍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凌曜眼睛一亮：“你是说...”
城主做了个“嘘”的手势：“我什么都没说。”
离开城主府时，凌曜怀里多了一张拍卖会的邀请函，还有一沓金币卡。
“这胖子人不错！”凌曜美滋滋地数着钱，“比南宫家那些抠门货强多了！”
墨皱眉：“他是在利用我们清理城里的混乱。”
凌曜耸肩：“互相利用嘛！他给钱给线索，我们帮他减轻治安压力，双赢！”
云枫冷哼：“你确定不是被他当枪使？”
凌曜拍拍他的肩：“年轻人，看开点。这世上哪有什么纯粹的帮助，都是交易！”
他们回到穆老板安排的藏身处——这次是个废弃的仓库，比旅馆安全多了。
穆老板早就等在那里，脸色焦急：“几位可算回来了！我刚打听到，鬼手医师今晚会在黑市出诊！”
凌曜跳起来：“那还等什么？走起！”
再探黑市，气氛明显不同了。悬赏令贴得到处都是，每个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带着审视。好在穆老板准备充分，给他们准备了更高级的易容卡。
“这次是贵族人设。”凌曜看着镜子里金发碧眼的自己，很不习惯，“能不能换个霸气点的？”
鬼手的“诊所”今晚排场更大，门口甚至有两个保镖在维持秩序。
“看病的？”保镖拦住他们。
穆老板上前交涉，塞过去几张金币卡：“预约了的。”
保镖检查后放行。走进棚屋，鬼手正在给一个病人做“手术”——如果把那玩意儿叫手术的话。
病人是个壮汉，胸口开了个大洞，鬼手正徒手在里面掏着什么。凌曜看得头皮发麻，小声嘀咕：“这算非法行医吧...”
轮到他们时，鬼手擦着血淋淋的手，瞥了凌曜一眼：“规则紊乱那个？躺上去。”
凌曜看着那张沾满不明污渍的手术台，嘴角抽搐：“能...换个干净点的吗？”
鬼手冷笑：“爱治不治。”
凌曜只好硬着头皮躺上去。鬼手的手按在他胸口，那股阴冷的能量再次探入。
“咦？”鬼手突然皱眉，“永恒之力稳定了不少，谁给你治过？”
凌曜得意：“自学成才！”
鬼手没理他，继续探查。突然，他脸色一变，猛地抽回手。
“你小子...”他盯着凌曜，眼神诡异，“体内不止四种规则之力。”
凌曜愣住：“什么意思？”
鬼手指着他的胸口：“除了解析、生命、毁灭、守护，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虚无。”
棚屋里瞬间安静了。
墨沉声问：“你确定？”
鬼手冷笑：“我治过的规则紊乱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从没看走眼。虽然很微弱，但确实是虚无之力。”
凌曜想起在叹息壁垒的经历，心里一沉。难道是在对抗黑袍人时不小心沾染上的？
鬼手继续说：“问题就出在这里。五种规则之力在体内打架，你的卡芯就像个漏勺，补都补不过来。”
苏婉着急地问：“那该怎么办？”
鬼手伸出三根手指：“三个方案。第一，我把你拆了，把规则之力分别封印...”
凌曜跳起来：“下一个方案！”
“第二，找到规则稳定器，强行平衡五种力量。”
“第三呢？”
鬼手露出诡异的笑容：“让我把你做成标本，保证能永远保持现在的状态。”
凌曜：“......我选二。”
离开诊所时，凌曜心事重重。他试着感受体内，果然在四色光芒的最深处，发现了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灰色能量。
【完犊子...这下真成垃圾桶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力量都往身体里塞。】
穆老板安慰他：“至少找到解决方法了。规则稳定器明天就拍卖，我们...”
凌曜突然打断他：“不拍了。”
众人都看向他。
凌曜露出标志性的坏笑：“城主说得对，不一定非要通过竞拍。”
他看向黑市深处那些阴暗的角落：“咱们玩点刺激的。”
当晚，凌曜把自己关在仓库里，捣鼓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他顶着黑眼圈出来，手里拿着几张新卡牌。
“【隐身卡】改良版！”他得意地展示，“融入了虚无之力，保证连规则猎杀者都发现不了！”
云枫拿起一张卡牌检查，脸色微变：“你用了那丝虚无之力？”
凌曜点头：“废物利用嘛！反正都在我体内了，不用白不用。”
墨严肃地说：“太危险了。虚无之力极其不稳定...”
“安啦！”凌曜摆手，“我心里有数。”
他看向拍卖会的方向，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今晚，咱们去给拍卖会加点料。”
规则稳定器，他志在必得。
不过，是用凌曜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