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都跟着我学。”
“不是这么跳的......哎呀！你腿踢高了，这不走光了嘛......”
“对对，就是这个高度......脸上要有笑容，笑会不会啊......”
“还有你们几个，弹的这是什么玩意，我来教你们几首欢快的曲子......”
大安宫中，程处弼的身影不断地穿梭于舞姬和乐师之间。
一会儿指导乐师，一会儿纠正舞姬。
忙的是不亦乐乎。
李渊这些舞姬虽然换了新的演出服，但跳的舞还是原来的老一套。
柔柔弱弱的，一点爆发力都没有。
程处弼一看，这不白瞎了这些衣服吗？
他当即便叫停了这些舞姬，化身指导猿亲自为这些人排舞。
“恪儿，处弼这小子还真会舞技啊？”
李渊一脸狐疑的看着李恪，先前他还以为程处弼是瞎胡闹呢。
但是看着对方有模有样的架势，貌似是真的会，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的会。
你若说是那些文臣家的子嗣会这些那不奇怪，但程处弼这小子是老程家的儿子啊！
就程咬金那货，别说让他排舞了，赏舞他都赏不明白！
怎么生出来的儿子就这么多才多艺呢？
“皇爷爷，孙儿也没想到啊。”
看着程处弼在那又是踢腿又是扭腰的，李恪此时也是一脸的懵圈。
旋即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感叹道：“怪不得程兄往日里，总是对青楼里的那些舞姬目不斜视，合着是看不上那些人啊！”
当初他们一群人去青楼的时候，别人都是对着表演的舞姬目不转睛，就程处弼一人连头都不抬，只顾着吃喝。
当时他们还以为这家伙是害羞，不敢去瞧那些舞姬呢。
现在看来，程兄这哪里是害羞啊，这分明是看不上那些人！
“好了，大家都先歇息一会儿，待会咱们从头到尾走一遍。”
程处弼拍了拍手，众人也是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别看这位程公子教的动作不多，但练起来却是十分耗力气。
相比于原来的舞蹈，这简直就是体力活！
“程兄喝口水。”
李恪殷勤的递过来一碗白水。
程处弼接过后一饮而尽，旋即他看着李恪道：“你不老是在我面前吹嘘自己的音律吗，有没有兴趣演奏一下？”
李恪两眼一亮，“小弟也可以？”
方才听着那欢快的曲子，他早就有些手痒了。
只是碍于身份，有些不好开口罢了。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老爷子这里又没有外人。”
说着，程处弼便让李渊的老内侍找来了一根笛子。
而看着李恪在那学起了新曲子，同为乐舞大家的李渊也是坐不住了。
弄来了一张古琴后，也跟着一起弹奏了起来。
不得不说，李恪和李渊这爷俩是有音乐细胞的，前后不过半刻钟的时间，两人便能熟练的演奏新曲了。
而这时候，那些舞姬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来来，大家一起来一遍。”
程处弼拍了拍手，舞姬和乐师们便纷纷就位。
李恪和李渊两人，也是没有落下，同时做好了准备。
“听我口令，三二一，开始！”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欢快的曲子顿时在殿内响彻。
十名舞姬，闻声而动。
虽然她们的动作还有些生疏，但总体上来说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但......
舞姬没了问题，乐师那边却是出了问题。
而且还是很大的问题！
“李恪！”
程处弼一声怒吼道：“刚刚还吹的好好的，怎么一到正式表演就拉胯了！”
“不是这快了，就是那慢了，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啊......”
“别生气，别生气，小弟刚刚走神了，咱们再来一遍。”
李恪脸色讪讪的解释着。
这真不能怪他啊！
这些舞姬每次高抬腿，都是恰到好处，既让人浮想联翩，又无法一窥究竟。
不知不觉间，便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程处弼瞪了他一眼，随即又开始了第二次表演。
这一次，李恪虽然已经不停地在心底告诫自己要集中注意力，但最终还是不由自主的又走了神。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程处弼再一次叫停了舞姬。
这一次不等李恪解释，李渊就笑呵呵的看了过来。
“恪儿，你这定力不够，还得练啊。”
身为资深老色批，李渊哪里不知道自己这个孙儿是怎么回事。
第一次没拆穿，不过是给李恪留面子罢了。
“皇爷爷，孙儿.......”
李恪张了张嘴，有心想要辩解一下，但却被李渊抬手打断了。
“行了，你先在旁看着吧，处弼小子，咱们继续。”
程处弼点了点头，开始了第三次表演。
这一次没了李恪这个累赘，表演的十分顺利。
但是不经意的回头间，程处弼的一张却是直接黑了下来。
只见。
刚刚还坐在桌案后李恪，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离开了座位。
四肢朝下，仰头向上，正偷窥着舞姬们的裙底。
一副痴汉的模样。
“咳咳！”
程处弼用力的咳嗽了一声，李恪猛然惊醒赶忙从地上爬起。
一脸尴尬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玛德！这个偷窥狂！”
程处弼暗骂一声。
待会就让李渊给这些舞姬们，通通都安排上安全裤。
杜绝色狼！杜绝偷窥狂！
片刻钟后，乐停，舞罢。
“大家表演的非常好！”
看着一众微微见汗的舞姬们，程处弼先是鼓掌称赞了一句。
又话锋一转道：“不过，有些动作还是有点生疏，大家回去了还是要再努力练习一下。”
“多谢程公子！”
众舞姬微微一礼。
李渊也适时的摆手道：“好了，都下去领赏吧。”
众舞姬面上一喜，纷纷退出了大殿。
待殿内只剩下了三人后，程处弼这才一脸鄙视的看向李恪。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有点出息，你上辈子是没见过女人还是咋地，偷窥也就罢了，还流口水，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李恪面色一红，一脸羞愧的垂下了脑袋。
刚才自己的反应确实是有点太丢人了。
但这也不能全怪他啊，要怪也只怪程处弼编的舞太吸引人了！
见他不说话，程处弼又将目光看向了首位上的李渊。
“老爷子，我看咱们的蜀王殿下也不小了，是时候给他安排一门婚事了。”
程处弼这话，本意上还是嘲讽居多，但听在李渊的耳朵里，却是让后者忍不住沉思了起来。
李恪这个孙儿，确实是该安排一门婚事了。
他虽然身在大安宫中，但多多少少也听过不少关于李恪流连青楼的事情。
若是再不找个孙媳妇管着他，保不准哪天民间就冒出来一个皇室血脉。
于是，当夜李世民夜宿立政殿时，长孙皇后便提起了李恪的婚事。
“观音婢怎么忽然提起恪儿的婚事来了？”
李世民一脸狐疑道。
以他对枕边人的了解，若是无人提起，对方绝对不会主动插手李恪等皇子的婚事。
“陛下，是父皇那边.......”
长孙皇后也没有隐瞒今日大安宫发生的事情，将李恪今日的表现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当然，这都是经过李渊首肯的。
当听完了李恪今日的丢人现眼后，李世民的脸顿时就黑了。
“这个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