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将上海滩这座繁华都市笼罩在一层神秘而迷幻的色彩之中。
百乐门舞厅,这座被称为 “东方百老汇” 的奢华之地,灯火辉煌,流光溢彩,舞池中舞客们的舞步伴随着乐队的旋律轻快地旋转着,欢声笑语交织成一片。
然而,在这看似热闹非凡的场景之外,隐藏着一场紧张而诡谲的阴谋。
东北联军少将夜海辰身着笔挺的军装,立于百乐门门口的角落处,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周边的一举一动,等待着前来传递情报的联络员。
就在这时,街角处传来一阵清脆的叫卖声:“号外号外,看南京将领张灵甫投靠东北军,鸿雁舞一曲成名啦!” 一个衣衫破旧、面容清瘦的报童,头戴一顶破旧的鸭舌帽,手捧着一摞报纸,穿梭在人群中,拼命地叫卖着。
夜海辰的身形微微一僵,心中涌起一阵疑惑,他摸出铜板买报,展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醒目的照片,正是自己在庆功宴上跳蒙古舞鸿雁的照片,照片下方的标题却赫然写着 “南京将领张灵甫投靠东北军,鸿雁舞一曲成名”。
自己跳鸿雁舞时后腰的龙纹竟被pS成青天白日徽章。
更诡异的是,照片背景里本该是北大营的冰雕,此刻却变成南京总统府的松柏。展开报纸,
夜海辰眉头的紧皱,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只是参加了一场内部的庆功宴,为激励士气跳了一段舞蹈,并未有其他刻意张扬之举,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南京将领张灵甫,这一系列变故让他感到困惑不已。
不多时,人群逐渐围拢过来,他们纷纷把目光聚焦在夜海辰身上,赞叹声此起彼伏:“哇,这人长得这么好看,还会跳鸿雁,真是难得一见的才子啊!”“是啊,这身姿、这气质,不拍电影真是可惜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眼中满是钦佩与羡慕。
百乐门的霓虹灯在细雨中晕成血色光斑,夜海辰倚在舞厅门廊的罗马柱旁,指尖摩挲着银轮手枪的虎头雕纹。
报童的吆喝刺破爵士乐声:“号外!南京骁将张灵甫投靠东北军!「鸿雁舞」惊动奉天城!”
“宗灵,我们进去吧!”软糯吴语在耳畔响起。穿藕荷色锦缎旗袍的女人贴上来,蔻丹染红的指甲划过他略带胡茬的脸颊
夜海辰后撤半步,龙纹在皮下灼烧——这女人袖口藏着微型相机,镜头正对准他腰间配枪。他反手扣住对方手腕,触感却冰凉似蛇:“小姐认错人了。”
“装什么呀!”女人突然高喊,旗袍开衩处寒光一闪,毒针直刺他咽喉,“连发妻吴海兰都不认了?”
夜海辰旋身闪避,毒针钉入身后海报。海报上胡蝶的眉眼突然流血,围观人群尖叫逃散。远处传来枪栓声,他瞥见三楼窗口反光——至少三个狙击手!
“砰!”
子弹擦着耳际飞过,却在空中诡异地凝成冰珠。夜海辰龙纹全开,冰雾瞬间笼罩舞厅大门。
混乱中,他看见穿国军将官制服的男人举着冒烟的勃朗宁,脚下躺着中弹的旗袍女子。
“海兰!”男人嘶吼着扑来,竟与夜海辰长得九分相似。他胸前的黄埔军校徽章沾着血,右手腕纹着青天白日——那是夜海辰绝不会有的标记。
枪声划破夜空,人群瞬间安静下来,随即陷入一片恐慌之中,四处散开躲避。
女人身体一颤,鲜血从伤口处缓缓渗出,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军官,然后缓缓倒地。
夜海辰在这一刻也迅速反应过来,他意识到危险近在咫尺,立刻转身跑开。而那位军官抱着女人的尸体,似乎陷入了悲痛之中,嘴里喃喃着什么。
冰雾里传来日语低喝:“目标确认,双生子计划成功!”夜海辰后颈寒毛倒竖,龙纹之力轰然爆发,冰锥如暴雨般射向狙击点。趁乱冲出重围时,他听见巡捕房的哨声与日语咒骂交织。
三日后,法租界秘密据点
华克之递上密电:“川岛芳子亲自策划的‘双面枭’计划。她找到了你失散多年双胞胎兄弟张灵甫,连他妻子吴海兰都被替换成日本间谍。”
夜海辰凝视着验尸报告——吴海兰太阳穴枪伤处有细微缝合线,耳后藏着微型无线电接收器。王亚樵啐了口唾沫:“这娘们压根不是张灵甫原配!真的吴海兰怕是早被沉黄浦江了。”
窗外忽然飘进雪花,却在触及桌面时化作血水。小野千鹤倒悬在吊灯上,面具裂开半截:“夜公子好手段,连帝国最完美的替身计划都能识破。”她指尖捏着张灵甫的军帽,“不过这位替身夫君,此刻正在提篮桥监狱发疯呢~”
夜海辰银轮手枪上膛:“你们想让张灵甫顶着我脸屠村,再嫁祸东北军?”
“不止哦~”小野千鹤甩出照片,画面里张灵甫正与土肥原贤二碰杯,“明天《申报》头条将是:东北军参谋长夜海辰,实为日本特务川岛龙之介!”
冰霜瞬间爬满整个房间。夜海辰的瞳孔化作竖瞳:“知道为什么龙纹怕热吗?”他扯开衣领,心口逆鳞浮现,“因为沾过的人血,比富士山岩浆还烫。”
次日清晨,提篮桥监狱
张灵甫蜷缩在牢房角落,看着《申报》上“自己”与日本将官的合影。铁门忽然结满冰霜,夜海辰如鬼魅般现身,手中拎着川岛芳子血淋淋的和服腰带。
“看清楚了。”夜海辰扯开他衣领,露出锁骨处的菊花纹身——那是用东北抗联烈士骨灰刺的障眼法。龙纹之力灌入瞬间,纹身化作灰烬,露出底下真正的青天白日。
张灵甫突然呕吐,吐出大滩黑色蛊虫。蛊虫在冰面上扭动着组成日文:“大东亚共荣”。
“你妻子没死。”夜海辰甩出吴海兰在哈尔滨的密报,“她现在是我军情报处的‘鸿雁’。”
监狱外突然警报大作,小野千鹤的狂笑穿透铁窗:“游戏才刚开始呢,夜公子!你说当南京方面知道,他们最器重的战将有张和你一模一样的脸……”
东北军部奉天总司令部
厚重的橡木门隔绝了走廊的喧嚣,却关不住室内剑拔弩张的怒火。夜海辰带着刚刚从提篮桥监狱救出、还穿着囚服、脸色苍白如纸的张灵甫,刚走到军长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压抑却激烈的争吵声。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他的照片藏在枕头下面?!张云峰!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么?!” 盛美兮尖锐的声音穿透门板,带着被背叛的愤怒和歇斯底里。
夜海辰的脚步猛地顿住,他身边的张灵甫也微微一震,疲惫迷茫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夜海辰对张灵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稍等。他自己则靠向门边,龙族敏锐的听力捕捉着里面的每一个字。
“美兮!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张云峰军长的声音低沉压抑,带着被戳穿隐秘的羞恼和强压的怒火,
“我无理取闹?” 盛美兮的声音拔得更高,带着刻毒的嘲讽,“张云峰,你摸着良心问问!没有我盛家打通南京的关系,没有我父亲当年在冯老总面前替你美言,凭你这个泥腿子出身,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你能当上这东北军的军长?
“啪!”
一声脆响,像是文件被狠狠摔在桌子上。
“盛美兮!” 张云峰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而危险,那是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时才有的肃杀,“注意你的身份!这里是军部,不是你盛家后花园!收起你那套撒泼打滚的把戏!
夜海辰没有理会盛美兮那惊骇欲绝的目光,他弯腰,捡起地上那张被踩了一脚、印着自己舞姿的照片。他面无表情地将照片递还给僵立当场的张云峰,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穿透混乱的力量:
“军座,照片收好。另外,介绍一下,” 他侧身,将手搭在神情依旧有些恍惚的张灵甫肩上,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这位是张灵甫,也是我夜海辰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从今天起,他受东北联军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