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7章：付厅长又来问我们查得咋样
江小流蹲在渔船船头，手里的铁钩在水里划得“哗哗”响，溅起的水花差点把陆明远刚擦干净的显微镜镜头弄脏。“付厅长这船是从哪个废品站淘来的？”他戳了戳船板上的破洞，“再漏下去，咱不用去黑水湾捞矿脉，先在船上练潜水得了。”
苏小灵盘腿坐在船中间，正给账本边角贴黄符，闻言乐了：“人家这叫‘复古款’，民国版探险船，自带惊险buff。你看那救生衣，补丁比你烟杆上的包浆还厚，说不定是前清传下来的文物。”
陆明远把矿物样本小心翼翼放进防震箱，闻言推了推眼镜：“别贫了，付厅长说这船是警局最‘抗造’的，上次抓走私犯都没沉。倒是你们，把账本和样本看好，别等会儿遇到玄水教的人，还得腾出一只手护着这些‘宝贝’。”
话音刚落，就听见岸上有人喊：“江小流！陆法医！你们仨跑那么快干啥？想偷摸查案不报备是吧？”
三人回头一看，付大有穿着件不合身的藏青制服，手里拎着个铁皮饭盒，正气喘吁吁地往这边跑，腰间的枪套歪歪斜斜，看起来比刚捞上来的女尸还狼狈。“付厅长您这是来送早餐，还是来查岗啊？”江小流笑着把铁钩往船舷上一挂，“咱这可是光明正大去查案，还带着您的‘文物船’，算报备了吧？”
付大有跳上船，船板晃得苏小灵差点把黄符贴到陆明远头上。他把饭盒往桌上一放，打开一看——里面是三个凉透的肉包子，还有个写着“警局食堂特供”的搪瓷缸。“查案？我看你们是想当‘津门野生侦探’，”他拿起个包子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陆法医，那矿物化验得咋样了？能确定是恶水源头不？”
陆明远刚要开口，江小流就抢话：“还没头绪呢！明远查了一晚上，连这矿物的‘身份证’都没找着，比玄水教的黑袍人还神秘。不过您放心，咱仨已经锁定方向了，等去了黑水湾，一准能揪出矿脉的藏身之处。”
他边说边给苏小灵使眼色，苏小灵立马接话：“对啊付厅长，我们还发现账本上的标记跟黑水湾的水域图能对上，说不定玄水教的分坛就藏在那。就是那地方邪得很，昨天鱼贩说晚上能听见怪声，跟夜叉哭似的，我们正琢磨着要不要请您派点警察跟着，壮壮胆。”
付大有嚼着包子，眼神往陆明远的防震箱瞟了一眼，又很快移开：“警察？警局人手紧得很，我还得盯着城里的治安，哪有空陪你们去‘探险’。你们自己小心点，别瞎闯，要是查到啥线索，第一时间报给我，别自己扛着，到时候出了事，我可没法跟上面交代。”
江小流心里门儿清，这老小子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昨晚付大有偷偷把账本塞给他们时，眼里的那股劲，哪像个“打卡上班”的躺平选手。“您放心，我们肯定不瞎闯，”他故意拖长语调，“要是遇到玄水教的人，我们第一时间跑，保证不给您添麻烦。就是怕那矿物太邪门，到时候连跑都没地方跑，您可得多留点警力在岸边接应。”
陆明远适时补充：“付厅长，这矿物的腐蚀性远超预期，我的仪器已经损坏了三台，要是能找到矿脉，还需要专业设备才能处理，到时候可能得麻烦您协调资源。”
付大有放下搪瓷缸，抹了把嘴，突然压低声音：“你们去黑水湾可以，但记住，晚上别在那待太久。最近那边死鱼越来越多，跟二十年前那阵子有点像……”他话说到一半，又突然改口，“行了行了，我就是来问问进度，你们赶紧出发吧，别耽误了查案。”
说完，他匆匆跳上岸，走了两步又回头，指着江小流的铁钩：“把家伙收好，别在河里瞎晃，吓到百姓就不好了。”
看着付大有走远的背影，苏小灵小声说：“这付厅长也太会装了，明明自己也在查玄水教，还跟我们打官腔。”
江小流摸着下巴笑：“这叫‘职场套路’，表面上是施压，实际上是给我们提个醒——二十年前的死鱼，指不定跟圣童的事有关。还有他说晚上别待太久，估计是知道黑水湾晚上有玄水教的人活动。”
陆明远把防震箱抱在怀里：“不管他是敌是友，至少现在目标一致。我们先去黑水湾探探，找到矿脉再说。”
江小流重新拿起铁钩，往水里一甩，钩住了一块浮木：“走！咱这就去会会玄水教的‘矿物显眼包’，顺便看看付厅长说的‘晚上动静’到底是啥。要是能捞着矿脉，咱也算没白扛着这堆‘破铜烂铁’。”
渔船慢慢驶离岸边，苏小灵把贴好黄符的账本放进怀里，陆明远调整着显微镜，江小流则站在船头，望着远处雾蒙蒙的黑水湾，心里嘀咕：付大有这老小子，比玄水教的黑袍人还难猜，不过有他在暗中打掩护，这趟黑水湾之行，说不定能少点麻烦——当然，前提是这“文物船”别半路上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