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冥渊上,苏辰抬手一挥,混沌晶体的淡灰色气息与玄骨的金黑之力交织,化作一道柔和的光幕,笼罩住气息萎靡的众人。“先疗伤,此地不宜久留。”
光幕落下,众人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枯竭的灵力也渐渐恢复。墨尘盘膝而坐,运转灵力修复受损的经脉,看着裂隙上盘旋的寂灭玄蟒,轻声道:“有它镇守封印,短期内寂灭本尊翻不起风浪,但那虚无气息太过诡异,必须尽快查明来历。”
混沌尊者凝视着裂隙,眉头紧锁:“我查阅过混沌本源的记忆,上古时期,混沌初开后,曾有‘虚无界’试图侵入三界,那界域的力量以‘吞噬法则’为核心,与寂灭混沌有着本质区别,却又能相互勾结。当年神魔大战,除了镇压寂灭混沌,或许还曾抵御过虚无界的侵袭。”
苏辰心中一动,体内玄骨突然微微震颤,一段更加清晰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那是玄骨神尊与一位身着白衣的上古神只并肩而立,身前是漆黑的虚无裂隙,无数扭曲的黑影嘶吼着冲出,神尊手持玄骨剑,白衣神只催动金色光幕,口中低喝:“虚无蚀界,神魔共守,以混沌为基,封无尽虚无!”
“白衣神只……”苏辰喃喃自语,记忆碎片中,那神只周身的气息竟与混沌晶体的本源之力隐隐相似,“难道是混沌初开时,与寂灭混沌相对的‘本源混沌之主’?”
混沌尊者眼神一凝:“本源混沌之主!传说祂是混沌的最初化身,当年正是祂联合神魔,将寂灭混沌镇压,又联手封印了虚无界的入口。只是后来祂突然失踪,只留下一缕本源之力,化作了你手中的混沌晶体。”
就在此时,寂灭玄蟒突然发出一声急促的低鸣,三只灰眸死死盯着裂隙,周身的混沌之力剧烈波动。苏辰等人立刻起身,只见裂隙深处,那丝诡异的虚无气息突然暴涨,化作一道细小的黑影,竟穿透了寂灭玄蟒的守护,朝着天际疾驰而去。
“不好!它要逃!”齐天怒吼一声,金箍棒瞬间脱手,化作一道金光追了上去。
“别追!”苏辰急忙喝止,“那黑影身上的虚无气息能吞噬空间,追上去只会落入陷阱。”
金光戛然而止,金箍棒倒飞而回,齐天接住棒身,不甘道:“就这么让它跑了?万一它在三界作乱怎么办?”
苏辰摇头:“它只是一缕分身,力量有限,作乱掀不起大浪,但其目的必然是寻找虚无界的其他入口,或是唤醒更多同伴。我们现在最该做的,是返回凌霄城,整合三界力量,同时解开上古秘辛。”
众人颔首,寂灭玄蟒低鸣一声,庞大的身躯化作一道淡灰色流光,钻入苏辰手中的混沌晶体之中,成为其一部分力量。苏辰收起晶体,目光扫过加固后的封印,沉声道:“走!”
五道流光划破天际,朝着凌霄城疾驰而去。
半日之后,凌霄城上空,流光降落。得知众人平定虚冥渊危机,玉皇大帝率一众仙神出城相迎,看到众人虽面带疲惫却神色坚毅,皆是松了口气。
凌霄殿内,仙雾缭绕,众人分座而立。苏辰将虚冥渊的遭遇、寂灭本尊背后的虚无界,以及上古神魔封印虚无界的秘辛一一说明,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虚无界……竟有如此可怕的界域?”一位老仙神颤声说道,“难怪上古时期,神魔大战后三界灵气会衰败百年,原来是还抵御过这样的侵袭。”
玉皇大帝面色凝重:“三界刚平定不久,若是虚无界大举入侵,后果不堪设想。苏辰,你可有应对之法?”
苏辰沉吟片刻:“要对抗虚无界,需先找到本源混沌之主的传承,或是解开上古封印的完整方法。玄骨神尊的记忆碎片中提到,当年封印虚无界,除了神魔之力与混沌本源,还需一件上古神器——‘镇虚鼎’。”
“镇虚鼎?”墨尘眼睛一亮,“我曾在星辰阵术的古籍中见过记载,此鼎乃是本源混沌之主以自身本源炼化而成,能镇压虚无气息,稳固空间,只是后来随着本源混沌之主失踪,鼎也不知所踪。”
雷雪抬手,掌心浮现出一道紫色雷纹:“我族传承的古籍中提到,南瞻部洲的昆仑墟深处,藏有上古遗迹,或许与镇虚鼎有关。”
齐天一拍大腿:“那还等什么!俺老孙现在就去昆仑墟探探!”
“不可鲁莽。”苏辰摆手,“虚无界的分身已逃,必然会派人前往各地寻找遗迹,我们若是分散行动,容易被逐个击破。”
混沌尊者点头:“苏辰说得对,如今之计,是我们五人一同前往昆仑墟,同时令三界仙神加强戒备,一旦发现虚无气息或寂灭余孽,立刻传讯。”
玉皇大帝立刻道:“朕这就下令,命四大洲的仙神、妖灵联手巡查,凡遇异常,第一时间通报凌霄城。”
商议既定,众人稍作休整,第二日便动身前往南瞻部洲昆仑墟。
昆仑墟终年积雪,云雾缭绕,山巅之上矗立着无数上古石碑,碑上刻满了晦涩难懂的符文。刚踏入墟境,苏辰便感觉到体内玄骨与混沌晶体同时震颤,一股强烈的共鸣从墟底传来。
“镇虚鼎果然在这里!”苏辰眼中精光爆射。
就在此时,墟境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桀桀怪笑,数道黑红色身影与扭曲的黑影一同出现,拦住了众人去路。为首的是一位身着黑袍的老者,周身萦绕着浓郁的寂灭气息,正是寂灭本尊的得力手下——寂灭长老。
而在寂灭长老身旁,站着一道与之前逃脱的黑影相似的存在,只是气息更加凝实,周身的虚无气息几乎能吞噬光线:“苏辰,本尊早已料到你们会来寻镇虚鼎,今日便让你们葬身于此!”
苏辰面色一沉,握紧了手中的双色长剑:“虚无爪牙,也敢挡路!今日便让你们尝尝神魔与混沌的合力!”
齐天金箍棒一摆,金色猴瞳战意盎然:“正好活动活动筋骨,俺老孙倒要看看,这虚无玩意儿到底有多厉害!”
雷雪周身紫电再次暴涨,雷鞭蓄势待发;墨尘祭出阵旗,玄色阵纹在脚下蔓延;混沌尊者身后混沌虚影浮现,巨斧寒光凛冽。
昆仑墟上,风雪大作,寂灭气息与虚无气息交织,形成一道漆黑的天幕,将整个墟境笼罩。苏辰与众人并肩而立,神色坚毅,一场关乎三界存亡的大战,再次拉开序幕。
那虚无使者的实力远超之前的黑影,寂灭长老更是带来了数名寂灭大将,他们能否突破阻拦,找到镇虚鼎?镇虚鼎中,又藏着怎样的上古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