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虚无本相露狰狞，守护信念抗终极
两道极致能量狠狠撞在一起，“轰”的一声巨响震得天地摇晃，黑色能量柱与五彩光团交织纠缠，能量气浪像海啸似的朝着四周席卷，能量殿剩余的墙壁瞬间塌成废墟，碎石块像冰雹似的砸下来，地面裂开数道深不见底的缝，黑色虚无能量顺着裂缝往上冒，连空气都被撕裂得发出刺耳尖鸣。
沈墨卿死死攥着苏凝的手，两人并肩站在光团核心，黑白与金白能量源源不断往外涌，可永恒之主的黑色能量太霸道，五彩光团被慢慢压制，光芒越来越暗，他手臂青筋暴起，内力与时空之力几乎耗尽，胸口闷得发疼，嘴角忍不住溢出鲜血，滴在手背上，滚烫刺眼。苏凝脸色苍白如纸，时空之心与起源核心的共鸣越来越弱，守护之光快撑不住了，却还是咬牙看着沈墨卿，眼神坚定：“墨卿，别松手，我们能顶住。”
“不可能！你们这些蝼蚁，怎么可能抵挡住虚无之力！”永恒之主的本体在黑色能量中翻滚，声音空洞冰冷，带着碾压一切的嚣张，“我是时空诞生前的虚无，是万物的起点，也是终点，存在本就是时空的错误，你们所谓的守护，不过是自欺欺人！”他说着，猛地加大能量输出，黑色能量柱瞬间暴涨，五彩光团被撞得往后缩，边缘开始碎裂，无数细小的黑色能量顺着裂缝钻进来，擦过守护者们的身体，留下一道道灼伤。
“啊！”张玥惨叫一声，手臂被黑色能量擦中，瞬间冒出黑烟，皮肉外翻，疼得她浑身发抖，却还是死死攥着操控雷电的手，紫色雷电断断续续劈向黑色能量柱，“狗东西，想赢没那么容易！”青竹御使的飞剑被黑色能量缠住，剑身光芒黯淡，她咬着牙催动内力，飞剑勉强挣脱，却还是被震得虎口开裂，鲜血顺着剑柄往下淌。李默的符纸刚甩出去，就被黑色能量吞噬，连一点涟漪都没激起，他急得额头冒汗，翻遍怀里的符纸，却找不到能对抗的招式，眼里满是焦灼。
沈墨卿看着身边受伤的守护者，看着渐渐被压制的光团，眼里满是猩红，他突然抬手，将体内仅剩的时空之力全部注入光团，同时对着腕上的金色印记嘶吼：“凝儿，用时空之心，拼了！”苏凝立刻点头，闭上眼，胸口的时空之心发出微弱的金光，顺着她的脉络融入光团，光团瞬间亮了一下，暂时顶住了黑色能量柱的压制。可这只是暂时的，永恒之主的能量源源不断，光团的光芒很快又暗了下去，“没用的，放弃抵抗，让我吞噬一切，回归虚无，才是唯一的归宿。”
永恒之主说着，抬手一挥，黑色能量中突然浮现出无数熟悉的身影——是之前被净化的影核、暗影低语者，还有那些被吞噬的守护者残魂，他们被永恒之主操控着，眼神空洞，朝着核心小队冲来。影核裹着浓稠的黑影，直扑苏凝，暗影低语者的黑雾里传来刺耳低语，想操控林砚的意识，那些守护者残魂则朝着赵烈、陈枫等人扑去，场面瞬间混乱不堪，联盟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靠！这狗东西还能操控残魂！”赵烈怒喝一声，挥刀劈向冲来的残魂，刀身劈中残魂，却只是穿过虚影，根本伤不到对方，反而被残魂撞得后退几步，胸口发闷，“这玩意儿怎么打？”陈枫操控战甲，能量炮发射蓝色激光，激光击中残魂，残魂只是晃了晃，就继续往前冲，“他们被虚无能量包裹，普通攻击没用，得用守护之光或阳气净化！”
林砚立刻反应过来，抬手凝聚守护之光，金色光刃劈向暗影低语者的黑雾，黑雾瞬间被净化大半，暗影低语者惨叫一声，身形变得更加虚幻，“周哥，帮我！”老周早就掏出桃木剑，指尖凝出阳气，剑穗上的符文亮起来，朝着影核劈去，阳气撞在影核的黑影上，滋滋作响，影核吃痛嘶吼，动作慢了下来。苏凝趁机分出一缕守护之光，净化了扑向张玥的残魂，张玥松了口气，赶紧操控雷电，帮着压制其他残魂，“多谢苏凝姐！”
可被操控的残魂太多，影核和暗影低语者又死缠烂打，联盟的防线渐渐被突破，一名民国时空的守护者被残魂缠住，黑色能量顺着残魂涌入他体内，他惨叫一声，眼神瞬间变得空洞，竟然被永恒之主操控，反过来朝着李默扑去，“小心！”李默赶紧躲开，却还是被对方的刀划中胳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怎么会这样？他被操控了！”
“是虚无能量侵蚀了他的意识，他成了虚无傀儡！”老周脸色大变，挥剑挡住傀儡的攻击，桃木剑的阳气撞在傀儡身上，对方只是顿了顿，就继续进攻，“这能量太霸道，普通净化没用，得用镇魂钟碎片的力量！”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镇魂钟碎片，碎片上的符文亮起来，带着淡淡的起源之力，他抬手将碎片扔给沈墨卿，“沈千户，用碎片激活起源核心，或许能压制他的能量！”
沈墨卿接住碎片，指尖刚碰到，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力量，与起源核心的能量产生共鸣，他立刻将碎片按在起源核心上，碎片瞬间融入核心，核心的金白光芒再次亮起来，顺着五彩光团蔓延，那些被操控的残魂被光芒照到，瞬间发出惨叫，身形开始消散，影核和暗影低语者也被光芒压制，不敢靠近，“有用！”众人见状，都松了口气，士气稍微回升。
可永恒之主根本没慌，反而发出冰冷的笑声：“镇魂钟碎片？不过是起源之力的边角料，也想对抗我？”他说着，猛地抬手，黑色能量中突然钻出无数黑色触手，朝着起源核心抓去，触手速度极快，瞬间就到了核心面前，沈墨卿挥刀劈断几根，可触手太多，根本劈不完，一根触手擦过核心，核心的光芒瞬间暗了一下，“不好，他想破坏核心！”
苏凝立刻挡在核心前，守护之光凝聚成盾，挡住袭来的触手，触手撞在光盾上，滋滋作响，被慢慢净化，可更多的触手涌过来，光盾开始剧烈摇晃，苏凝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身体摇摇欲坠。沈墨卿赶紧冲过去，挡在苏凝身前，绣春刀挥舞得密不透风，黑白能量与触手碰撞，火花四溅，“凝儿，退后，我来挡！”他说着，将苏凝护在身后，眼神死死盯着永恒之主，满是戾气，“有本事冲我来，别碰她，别碰核心！”
“冲你来？好啊。”永恒之主冷笑一声，所有触手突然转向，朝着沈墨卿抓去，黑色触手带着吞噬一切的力量，瞬间缠住了沈墨卿的胳膊，他惨叫一声，手臂被触手紧紧勒住，黑色能量顺着触手涌入体内，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骨头，疼得他浑身发抖，意识开始模糊，“墨卿！”苏凝大喊一声，想冲过去救他，却被几根触手缠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色能量侵蚀沈墨卿的身体，他的脸色越来越黑，眼神渐渐空洞，像是要被操控。
“墨卿，别被他侵蚀，想想我们的约定，想想要守护的时空！”苏凝急得眼泪掉下来，朝着沈墨卿嘶吼，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沈墨卿的意识在模糊边缘挣扎，耳边满是永恒之主的低语：“放弃吧，成为虚无的一部分，就能永恒，就能守护你想守护的人，不用再受痛苦。”可苏凝的声音像是一道光，穿透混沌，他想起两人在应天府的相守，想起苏凝消散时的嘱托，想起那些牺牲的守护者，想起要守护的百姓，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清明，他猛地咬舌，剧痛让他彻底清醒，“我不会放弃！守护不是永恒，是责任，是信念，你不懂！”
沈墨卿嘶吼着，催动体内最后一丝内力与时空之力，顺着胳膊涌入触手，黑白能量与黑色能量碰撞，触手瞬间被炸开，他趁机挣脱，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苏凝身边，浑身是伤，气息微弱，却眼神坚定。苏凝赶紧扶住他，守护之光注入他体内，帮他压制体内的黑色能量，“墨卿，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沈墨卿摇摇头，握住苏凝的手，声音沙哑：“我没事，还能打。”
老周看着这一幕，眼里满是凝重，他突然看向林砚，语气急促：“疯丫头，用双圣女血脉，结合起源核心，或许能唤醒镇魂钟的终极力量，我们之前找到的七块碎片，应该能拼接成完整的镇魂钟，只有镇魂钟的钟鸣，才能净化虚无能量，唤醒被侵蚀的守护者。”林砚立刻点头，她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可拼接镇魂钟需要核心小队献祭部分力量，她看着身边受伤的众人，眼里满是犹豫：“周哥，献祭力量，我们会不会……”
“别管那么多，现在不拼，所有人都得死，所有时空都得被吞噬！”老周打断她，眼神坚定，“我们是守护者，牺牲是使命，也是责任，只要能守住时空，就算失去力量，也值了。”沈墨卿和苏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坚定，沈墨卿点头：“好，拼了，我们来献祭力量，拼接镇魂钟。”
众人立刻围成一圈，将起源核心围在中间，沈墨卿、苏凝、老周、林砚站在最前面，作为核心献祭者，赵烈、陈枫等人则在外围守护，抵挡永恒之主的攻击。老周抬手，将体内的阳气注入起源核心，苏凝和林砚同时催动圣女血脉，守护之光融入核心，沈墨卿则将内力与时空之力注入，四种力量交织在一起，与起源核心的能量融合，七块镇魂钟碎片的虚影从核心中浮现，慢慢朝着中间汇聚，开始拼接。
“想拼接镇魂钟？做梦！”永恒之主察觉到危险，彻底怒了，黑色能量瞬间暴涨到极致，本体的黑影变得更加凝实，隐约能看到一张冰冷的脸，他抬手一挥，一道比之前粗数倍的黑色能量柱，朝着众人轰来，同时，无数虚无大军从黑色能量中涌出，朝着外围的守护者冲去，“今天，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成为虚无的养料！”
“挡住他！”赵烈大喊一声，挥刀劈向黑色能量柱，陈枫操控战甲，能量炮全力发射，蓝色激光与刀气交织，撞在能量柱上，却只是泛起一丝涟漪，根本挡不住。张玥操控雷电，青竹御使飞剑，李默甩出符纸，所有人都拼尽全力，可永恒之主的能量太强大，他们根本抵挡不住，能量柱瞬间冲破防线，朝着核心小队轰来，一名未来时空的守护者想也没想，冲过去挡在前面，“快拼镇魂钟，我来挡！”
“轰”的一声，能量柱撞在他身上，他的战甲瞬间碎裂，身体被黑色能量吞噬，连一声惨叫都没留下，就彻底消散了。“阿凯！”陈枫大喊一声，眼里满是悲痛，却只能咬牙继续抵抗，“别辜负他，快拼！”
镇魂钟的碎片还在慢慢拼接，已经拼好了大半，可永恒之主的攻击越来越猛，外围的守护者们伤亡惨重，又一名农耕时空的守护者被虚无大军缠住，吞噬了能量，倒在地上没了动静。老周看着倒下的同伴，眼里满是心疼，却只能加快献祭的速度，阳气消耗太快，他的脸色越来越白，身体开始摇晃，林砚赶紧扶住他，将一缕守护之光注入他体内：“周哥，撑住，快拼好了。”
“我没事。”老周摇摇头，咬着牙继续注入力量，沈墨卿和苏凝也快撑不住了，体内的力量几乎耗尽，沈墨卿的嘴角不断溢出血，苏凝的守护之光越来越弱，可他们看着倒下的同伴，看着渐渐成型的镇魂钟，都没放弃，“再坚持一下，就快好了。”
永恒之主看着即将拼接完成的镇魂钟，眼里满是恐慌，他知道镇魂钟的钟鸣能克制他，要是被敲响，他就完了，“不！我不能输！”他嘶吼着，将本体的虚无能量全部注入能量柱，朝着镇魂钟轰去，“给我碎！”
能量柱瞬间就到了镇魂钟面前，眼看就要撞上，沈墨卿突然推开苏凝，自己冲过去，用身体挡住能量柱，“噗”的一声，能量柱结结实实地撞在他身上，他的身体瞬间被黑色能量包裹，意识开始模糊，却还是死死盯着镇魂钟，“拼……拼接完成……”
就在这时，镇魂钟的最后一块碎片终于拼接完成，完整的镇魂钟悬浮在起源核心上方，发出璀璨的金白光芒，钟鸣瞬间响起，“当——当——当——”钟声浑厚悠扬，带着净化一切的力量，黑色能量柱被钟声震碎，永恒之主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消散，被操控的虚无傀儡和残魂也瞬间被净化，黑色能量像是潮水似的退去。
苏凝冲过去，抱住浑身是伤、意识模糊的沈墨卿，眼泪掉在他脸上：“墨卿，你醒醒，镇魂钟成了，我们赢了……”沈墨卿勉强睁开眼，看着苏凝，嘴角勾起一抹虚弱的笑，刚想说什么，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老周和林砚也耗尽了力量，倒在地上，看着悬浮的镇魂钟，眼里满是欣慰。
可就在这时，永恒之主的残魂在黑色能量中挣扎，声音嘶哑却带着不甘：“别得意……我是虚无……不会彻底消失……三日之后……我会再次降临……到时候……所有时空……都会回归虚无……”他说着，残魂突然钻进一道时空裂缝，消失不见，留下的黑色能量慢慢消散，时空枢纽的震动渐渐停止，可那道威胁，却像一块石头，压在所有人的心头。
苏凝抱着晕过去的沈墨卿，看着消失的永恒之主残魂，眼里满是凝重，她知道，这不是结束，只是暂时的喘息，三日之后，他们还要面对更可怕的终极攻击，而现在，核心小队都耗尽了力量，守护者们伤亡惨重，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恢复，这场守护之战，还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