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双界鏖战凝信念，邪祟残识露锋芒
明朝应天府镇魂钟遗址外，黑气像潮水似的从地面喷涌而出，影核悬浮在半空，周身裹着浓黑雾气，身后跟着上百只虚无傀儡，傀儡眼神空洞如死寂深渊，手里攥着黑气凝聚的利爪，密密麻麻朝着遗址扑来，刚靠近就激起一阵刺耳的嘶鸣，吓得外围百姓瞬间脸色惨白，往后缩着身子，手里攥着的锄头、扁担都在微微发抖。
“不好，这孽障带了这么多傀儡，是来拼命的！”沈墨卿扶着苏凝往镇魂钟旁退，绣春刀握在手里，刀身因体内本源耗尽，只泛着一丝微弱寒光，他胸口伤口被动作扯得剧痛，冷汗顺着额角滚落，却死死盯着扑来的傀儡，眼神里没半分退缩——他是锦衣卫千户，是应天府百姓的靠山，就算耗光最后一口气，也得守住这片土地。
苏凝靠在沈墨卿身侧，胸口时空之心跳得急促，却只能散出淡淡暖意，她抬手凝聚守护之光，光团在掌心微微颤抖，明显比之前弱了不少，却还是咬着牙道：“别硬撑，我们还有百姓，还有信念之力，一定能挡住。”话音刚落，最前面的几只傀儡已经冲到信念光幕前，利爪狠狠抓在光幕上，“咔嚓”一声，光幕瞬间裂开几道细纹，百姓们吓得惊呼出声，原本凝聚的信念之光都弱了几分，有个穿粗布衣裳的小孩，吓得躲在娘怀里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娘，我怕……”
“别怕，有沈千户和苏姑娘在，还有娘在！”妇人紧紧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却攥得死死的，抬头看着沈墨卿和苏凝拼命的模样，又看了看身边的镇魂钟，突然深吸一口气，朝着周围百姓喊：“大家别慌！沈千户他们为了护我们，都快拼没半条命了，我们不能躲！心里想着要护的家人，想着应天府，信念就能变成力量！”她说着，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嘴里默念着“守护应天府，守护家人”，一道微弱的白色光从她身上散出，朝着光幕飘去，光幕上的细纹竟慢慢淡了几分。
有妇人带头，百姓们也渐渐鼓起勇气，卖菜老汉扛着扁担，朝着身边人喊：“对！怕啥！大不了跟它们拼了！我们的家，绝不能让邪祟毁了！”他说着，也闭上眼睛传递信念，身上的白光越来越亮；之前躲在后面的年轻人，也攥紧拳头，纷纷闭上眼睛，白色的信念之光像星星似的汇聚，原本微弱的光幕瞬间变得璀璨，金色光芒裹着白光，将整个镇魂钟遗址罩住，傀儡再扑上来，撞在光幕上，瞬间被金光灼烧，黑气滋滋作响，惨叫着倒在地上，很快就被净化成黑烟。
“可恶！你们这些凡人，也敢挡我！”影核见状，气得嘶吼出声，周身黑气暴涨，朝着光幕狠狠撞去，“轰隆”一声巨响，光幕剧烈震颤，沈墨卿和苏凝都被震得往后退了两步，嘴角同时溢出血丝，苏凝踉跄着扶住镇魂钟，脸色更白了，沈墨卿赶紧上前扶住她，眉头拧成疙瘩：“凝儿，你怎么样？”“我没事，还能撑。”苏凝摇了摇头，抬手擦去嘴角血迹，再次凝聚守护之光，融入光幕，“这影核力量变强了，我们得守住，不能让它破了光幕。”
影核撞了好几次，都被光幕弹开，身上黑气消散了不少，眼神里却突然闪过一丝异样——不是之前的凶戾，反倒像是挣扎，它捂着胸口，嘶吼声里带了点沙哑：“别……别逼我……”这话一出，沈墨卿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影核，这孽障向来只知杀戮，怎么会说这种话？难道是被信念光幕刺激，出了什么问题？还没等他想明白，影核眼里的挣扎瞬间消失，又恢复了之前的凶戾，黑气再次暴涨，朝着光幕撞来，只是这次的力道，明显比之前弱了几分，像是在刻意压制着什么。
“这孽障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牵制它。”沈墨卿低声跟苏凝说，苏凝也点了点头，眼里满是疑惑：“它刚才那眼神，不像是被永恒之主操控的样子，倒像是……被人逼着做事，在反抗。”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奇怪，却没时间深究，只能继续撑着光幕，百姓们的信念越来越坚定，白光源源不断融入光幕，影核撞得越狠，被灼烧得越厉害，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淡，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
另一边，现代南京明孝陵地宫入口，暗影低语者带着大批傀儡，正朝着阳气屏障疯狂进攻，傀儡们嘶吼着，用黑气凝聚的武器砸着屏障，屏障上的符咒光芒越来越弱，玄门弟子们都在拼命催动阳气，周伯嘴角溢着鲜血，手里的桃木剑都在微微发抖，却还是咬着牙道：“大家坚持住！老周和林砚在引百姓传递信念，很快就有支援！”
老周和林砚带着几个玄门弟子，在明孝陵外围引导百姓，林砚手里拿着改装的能量检测仪，屏幕上红色警报不停闪烁，显示着周围密集的虚无能量波动，她朝着围观的百姓喊：“大家别围观，赶紧往后退，心里想着要守护南京，守护身边的人，这份信念能帮我们挡住邪祟！”百姓们一开始还有些犹豫，看着远处的傀儡和黑气，眼里满是恐惧，直到有个外卖小哥，停车放下外卖箱，朝着周围喊：“怕啥！这些邪祟想毁我们的家，我们不能怂！大家一起想，守住南京！”
外卖小哥话音刚落，就闭上眼睛传递信念，一道白光从他身上散出，周围的百姓也渐渐被带动，纷纷闭上眼睛，白色的信念之光越来越多，朝着地宫入口汇聚，和玄门弟子的阳气融合在一起，阳气屏障瞬间变得璀璨，傀儡们再砸上来，瞬间被阳气灼烧，黑气滋滋作响，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该死的凡人，还有这些碍事的玄门弟子！”暗影低语者悬浮在半空，眼里满是阴狠，它朝着傀儡们挥手，示意它们继续进攻，自己则凝聚一团浓黑雾气，朝着林砚砸去，雾气里带着强烈的负面情绪，让人心里发慌，林砚赶紧侧身躲开，同时拿出一张黄符，贴在能量检测仪上，仪器瞬间爆发出一道强光，朝着黑雾射去，黑雾被强光击中，瞬间消散，暗影低语者惨叫一声，往后退了两步，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嘴里低声嘶吼：“永恒之主……你别想一直控制我……”
老周刚好看到这一幕，眉头皱了起来，手里的桃木剑握紧，心里疑惑：“这暗影低语者怎么回事？好像在反抗什么？”他说着，朝着暗影低语者劈出一道阳气，阳气撞在它身上，黑气滋滋作响，暗影低语者眼里的挣扎更明显了，却很快又被凶戾取代，它朝着老周嘶吼：“老东西，少管闲事，今天我一定要毁了明孝陵地宫！”
林砚也察觉到不对，拿着仪器凑近了些，屏幕上除了虚无能量波动，还检测到一丝微弱的意识波动，不是永恒之主的，反倒像是暗影低语者自己的，她朝着老周喊：“周哥，这邪祟好像有自己的意识，在跟什么东西对抗！”老周点了点头，心里更疑惑了：“难道是永恒之主操控它们太久，它们的自主意识在觉醒？”两人没时间多想，只能继续应对进攻，百姓们的信念越来越坚定，信念之光和阳气融合，形成一道更厚的光幕，暗影低语者和傀儡们根本冲不进来，只能在外面疯狂嘶吼，却没了之前的气势。
“沈墨卿，你们那边怎么样？我们这边暗影低语者有点不对劲，好像在反抗永恒之主。”老周拿出传讯玉符，朝着沈墨卿问道，声音里满是疑惑。传讯玉符那头，沈墨卿刚挡住影核一次进攻，喘着粗气道：“我们这边影核也一样，刚才有瞬间的挣扎，说‘别逼我’，好像被什么牵制着，自主意识在觉醒。”苏凝凑到玉符旁，补充道：“它们都是永恒之主的分身，按说该完全被操控，现在这样，难道是永恒之主的力量在减弱？还是说，信念之光刺激了它们的自主意识？”
老周想了想，道：“有可能是信念之光的作用，信念是正面力量，刚好克制虚无能量，说不定能唤醒它们被压制的自主意识。如果真是这样，说不定能让它们反水，帮我们对抗永恒之主，就算不能反水，也能牵制永恒之主的力量。”林砚在一旁点头：“对，刚才我用仪器检测到，暗影低语者的意识波动越来越强，虽然还被黑气压制着，但已经有觉醒的迹象了。”
就在这时，影核突然朝着沈墨卿嘶吼：“别以为这样就能赢！永恒之主大人很快就会降临，到时候你们所有人，还有这些凡人，都会被吞噬，回归虚无！”它说着，周身黑气暴涨，却不是朝着光幕撞来，而是朝着自己身上缠去，像是在压制什么，眼神里的挣扎越来越明显，嘴角不停抽搐，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暗影低语者那边也一样，它朝着老周和林砚嘶吼：“你们赢不了的，永恒之主大人的力量是无敌的！”却也没再进攻，而是捂着胸口，黑气在它身上乱晃，像是在和什么对抗，眼里的凶戾和挣扎交织在一起，看起来格外诡异。
百姓们的信念越来越坚定，信念光幕越来越亮，影核和暗影低语者被光幕的金光笼罩，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淡，自主意识觉醒的迹象越来越明显，影核突然朝着天空嘶吼：“永恒之主！你别想再控制我！我受够了！”暗影低语者也跟着嘶吼：“我也是！我不想再做你的傀儡！”
沈墨卿、苏凝、老周、林砚都愣住了，没想到它们真的会反抗永恒之主，百姓们也停下传递信念，疑惑地看着远处的影核和暗影低语者，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股强烈的虚无能量从远处传来，瞬间笼罩了明朝应天府和现代南京，影核和暗影低语者脸色骤变，眼里的挣扎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恐惧，它们朝着天空跪下，声音颤抖：“永恒之主大人……饶命……”
沈墨卿抬头看向天空，眼里满是凝重，他能感觉到，这股能量比之前永恒之主降临的时候，还要强，显然，永恒之主察觉到了分身的异动，发怒了。老周也握紧桃木剑，眉头拧成疙瘩：“不好，永恒之主动怒了，它在压制影核和暗影低语者的自主意识，而且……它好像要提前降临了！”
影核和暗影低语者被永恒之主的力量压制，眼里的恐惧越来越浓，身上的黑气再次暴涨，又恢复了之前的凶戾，它们朝着沈墨卿等人嘶吼：“都是你们害的！永恒之主大人发怒了，你们都要死！”说着，就朝着信念光幕再次撞来，只是这次的力道，比之前强了好几倍，显然是被永恒之主强行提升了力量，也彻底压制了自主意识。
信念光幕剧烈震颤，裂缝瞬间布满整个光幕，百姓们吓得惊呼出声，却还是咬着牙，继续传递信念，白光源源不断融入光幕，勉强撑着没破。沈墨卿和苏凝、老周和林砚都靠在一起，手里的武器握紧，眼里满是坚定——就算永恒之主提前降临，就算影核和暗影低语者变强，他们也绝不会退缩，一定会守住主时空，守住百姓，守住所有时空的安宁。
可天空的虚无能量越来越浓，已经开始侵蚀信念光幕，影核和暗影低语者的进攻越来越猛，光幕的裂缝越来越大，随时都可能碎裂，而永恒之主的气息，也越来越近，显然，它已经在路上了，这场守护战，才刚刚开始，真正的危机，已经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