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城墙上已经有五六架的云梯躲过猛烈的火力阻拦,禁军已经快登上城墙了——百姓军架不住攻城的敌人的人数优势,毕竟守卫江南制造总局的第一梯队也就两千人(已经加上钟家村过来增援的第一批五百人),真正在墙头上拿冷兵器与攀城敌人直接对抗的也就两三百人,其他将士都在操作各种技术兵器。
此时小将军林积容的俏脸被硝烟熏得黑乎乎的,她连忙指挥便携式猛火油龙的战士和固定式大型猛火油龙——用火油火网封锁城头,压制密集攀城士兵。
当禁军的250架云梯(每5丈城墙1架)同时发起攀城,猛火油龙可形成“横向火网”,覆盖城头外侧,阻止士兵登上守城平台(宽3.9丈),尤其克制云梯梯阶密集攀爬战术。
林积容在钟鹏举原来部署的基础上做了新的部署与协同配合。
她沿江南制造总局城墙,每10丈部署1台固定式猛火油龙,与轰天炮和前膛炮每10丈部署1门交替排列——轰天炮和前膛炮压制城头下方和前方的攻城士兵,猛火油龙则封锁梯顶与城头衔接处,城墙上凸出的马面与箭楼形成的交叉火力则可对付在城下射击盲区里和云梯上攀爬的敌人。
当这五六架云梯的禁军士兵攀爬至梯顶距城头3尺时,林积容挥动“红旗”,便携式猛火油龙立即启动,同时相邻2台猛火油龙呈“交叉喷射”,形成宽6丈的火网。
各座猛火油龙的掌柜将喷管角度调至“水平”,使火舌平行于城头外侧,覆盖云梯梯顶三尺范围——五六个攀爬士兵刚伸手抓握城头垛口,就被火舌灼伤手掌导致表皮碳化,无法发力,他们即使佩戴了皮手套,也被高温烤至熔化(皮革燃点200c,低于火舌温度);
每台猛火油龙可连续喷射一刻(15分钟)消耗50斤猛火油,期间添油手每半刻补充1次油(从储油铁罐或陶罐取油,避免停火),30丈城墙段的火网阻挡5架云梯的攀城约100名敌军士兵。即使250架云梯同时架设成功中,仅有80架能突破火网接近城头,但士兵已因高温、灼伤损失30%战力。
另外城墙为钢筋混凝土结构(表面光滑),猛火油火油喷射后,云梯挂钩会因油脂润滑而“无法固定”(原本30%云梯打滑率升至60%),进一步降低攀城成功率。
暗渠突袭——是韩立出其不意的“地下杀招”。
正面攻坚受阻,暗渠里的火油船又开始行动。剩下的四十五条小船藏在护城河下游的暗渠里,船上装满火油,船工都是水性极好的禁军士兵,他们解缆后,四十五条小船顺着暗渠悄悄漂向城墙下的排水口。年轻的船工林逸趴在船头,手里拿着火折子,心里盘算着:只要靠近排水口,点燃火油船,就能烧穿城墙的地基,到时候大军就能冲进去了。
可他们刚漂出暗渠,城墙上马面和箭楼上的前膛炮就发现了动静。百姓军炮手叶凡调整炮口,瞄准暗渠出口的小船。炮长宁宸下令:“放!”燃烧弹飞出炮口,在水面炸开,火油顺着波纹漫延,林逸的小船瞬间被火焰包围。
他想跳船逃生,却被火油粘住了衣服,火苗顺着衣角往上窜,很快就烧到了头发。他在火水里挣扎,惨叫声被炮声盖过,看着其他小船也陆续被点燃,心里只剩下绝望——这暗渠突袭的计划,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城墙上的炮火。
暗渠里的士兵还想往外冲,却被守军的前膛炮拦住。三十名守军推着两台轻型前膛炮从暗门杀出,炮口喷出的散弹铅珠打在禁军盾牌上,发出冰雹砸瓦般的脆响。
林逸躺在火水里,看着守军士兵们被硝烟熏黑的牙齿,看着他们手里的火炮不断喷出火舌,他突然明白:徐温的中央禁军,就算有再精良的传统器械,就算有再严密的协同战术,在这些能喷火、能炸响的铁家伙面前,终究还是不堪一击。
同样,把手头的两支两千人和一千四百人的预备队也顶了上去的韩立也同样明白了。
但监军徐知谏却不肯认输,他带领一千重新整合起来的督战队围在韩立中军的周边,逼着韩立要拼光最后一兵一卒,好为他的掘进队伍争取最后的机会。
徐温的嫡系私军黑云长剑都在半个时辰前已经完成集结,清点人数,在江面炮火逃出生天的还有一万四千人,伤亡了一千,还成建制地保持战斗力。
嫡系私军黑云长剑都的临时都指挥使是林动,也是一位年轻有为的青年将领。他原来是林家废柴少爷,后来得到名师的指点,武艺高超且精通阵法,他杀伐果断,一路过关斩将,击败实力强劲的对手,在乱世的战火淬炼下成长为一员猛将。
他在黑暗中默默地看着中央禁军韩立军队的攻势,神情肃穆。
黑云都的巅峰之作是清口之战。乾宁二年(公元年份是895年),朱温派出麾下悍将葛从周、庞师古率7万大军攻打淮南重镇寿州。杨行密亲自率领数千黑云长剑军,突袭朱温军在清口的大营。黑云长剑军的士兵手持长剑,迅速将朱温军的战马斩杀,骑兵纷纷从马背上跌落,成为黑云长剑军的猎物。经过一夜的血战,朱温军大败,庞师古战死,7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
二更时分,亥时(21:00-23:00)过了一半。
守军中前膛炮与轰天炮的轰鸣,始终是撕裂韩立传统攻坚器械其攻势的利刃。
中央禁军的“器械协同”攻坚彻底失败。护城河被填成了暗红色的斜坡,撞车的残骸散落在城墙下,云梯的竹片混着血肉挂在垛口上,暗渠里的火油船还在燃烧,浓烟飘向半空。
被严重烧伤的禁军火船士兵林逸靠在护城河边的尸堆上,看着城墙上的炮手们用粗布蘸着桐油擦拭炮管,看着他们有条不紊地装填弹药,心里一阵无力——他们费尽心思想出来的战术,在这些铁炮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一戳就破。
他也慨叹命运的不公,待遇优厚的中央禁卫军不在京师拱卫,却跑来这个鬼地方送人头。
不远处韩立的中军帐里,令旗缓缓落下。这场中央禁军的“器械协同”攻坚,耗尽了他们的力气,却连城墙的一道缝都没能彻底撕开。那些曾经引以为傲的土袋、撞车、云梯、火油船,在工业武器的轰鸣声中,成了一堆堆没用的残骸。而城墙上的炮声还在响,每一声都像在宣告:冷兵器时代的工程战术,终究抵不过工业文明的铁与火。
徐知谏的1000名督战队与韩立的400名亲兵正在对峙,阻扰督战队执行军法。韩立在最后时刻除了中军的预备队1400人外,并没有把中军和后方的两三千人顶上送死。徐知谏勃然大怒,要对韩立进行军法处置。
林动指挥嫡系精锐的“锐不可当”突击:以精锐撕开防线。
这支作为徐温嫡系亲兵的黑云长剑都,主打“高强度末轮冲击”战术。开战之初便以密集箭阵压制城头——其惯用的三棱“透甲箭”箭头淬毒,射程达三百步,一万四千支箭雨如黑云压城般倾泻而下。
林动准备先来十轮箭雨进行压制。箭头淬毒的三棱“透甲箭”是黑云都的杀手锏。
与此同时,城墙上的一百架前膛炮早已校准角度,正面的其中的一台前膛炮炮长宁宸一声令下,炮手叶凡点火,五斤重的铁弹呼啸着砸进箭阵,瞬间在黑云都队列中犁出一条十几丈许的缺口,断甲残肢混着泥土腾空而起。
城墙上百姓军百炮齐发,百颗实心铁弹在一万四千人的队列里犁出一百条血痕。
黑云都三轮箭雨发出,打在城墙上各种武器的防护罩上,发出“叮叮当当”的爆响,令人不寒而栗。
林动见状果断下令,趁敌人火炮换炮弹的间隙,前头部队迅速压上。
一千名黑云都推着包铁撞车继续冲锋。
五千名黑云都抬起云梯继续冲锋。
利用身着黑甲、手持长剑的装备优势,强行突破敌方城门或城墙防线,以强大的近战能力杀伤敌方守城士兵,为后续大部队入城创造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