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弟就萧兄弟,谁是你师弟了?”萧瑟没好气的给了雷无桀一个脑瓜崩,痛的雷无桀幽怨的看了萧瑟一眼。
“呦,雷无桀,还活着呢?”东方凌尘笑着冲着雷无桀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便听到钦天监外一阵骚乱响起,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紧接着,两杆长枪一左一右的架在了萧瑾暇的脖颈之上,正是司空千落与姬雪。
“别管我,立刻放箭!”东方凌尘没想到,这萧景暇竟然也是个狠人,直接下令放箭,估摸着当真脑袋坏了,想要来个鱼死网破。
就在萧景暇下令射杀众人的瞬间,一个黑衣人人影冲入钦天监中,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抛向空中,猛地一掌将其击碎,香醇的酒水洒落下来,唐莲的身形犹如大鸟一般在空中宣传,一手玄妙之际的万树飞花将那一滴滴酒水化作剑雨,顷刻之间墙头上所有的弓弩手发出起起彼伏的惨叫声,一个个的摔下墙头。
见到唐莲的瞬间,东方凌尘与萧瑟皆是心神一震。
只见东方凌尘神情呆滞的拉了拉萧瑟的袖子,咽了口口水,有些不敢相信的问:“萧瑟,大白天的,见鬼了?”
“玄剑仙在这里,要不然让他念一段驱鬼咒试一试?”萧瑟嘴上这般说着,可眼眶却觉得有些湿润。
萧景暇这下是彻底傻了眼,当日他的谋划被明德帝发现,师傅浊清也被明德帝所杀,萧景暇多年筹谋付之一炬。
然而,他还有最后一个手段,那便是这些年来暗中培养的城防军。
萧景暇决定在明德帝的眼皮子底下重新折服,甚至不惜装疯卖傻,只为等到一个机会。终于,他在白王府中看到了皇城坠落,自以为现在已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最好时机,却不曾想,自己这些年耗费钱财培养的军队,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反了,反了,都反了!”萧景暇崩溃的大叫道,“你们这些杀了父皇的反贼,就算你们杀了我,难道就能堵得住这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吗?”
东方凌尘真想给萧景暇的演技颁一个最佳情绪演绎奖,怎么就这么能演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英勇就义的大英雄呢。
东方凌尘摇头道:“哎,萧景暇,如果你能再忍一忍,像当年那几个老太监一样躲在暗处搅搅浑水,说不定还有成事的可能,可你偏偏要挑如今高手云集的这个时候对我和萧瑟动手,当真是蠢透了。难道不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千钉吗?”
“忍?我从出生就开始忍,一直都在忍,那个位置凭什么二哥坐的、六哥坐的、七哥坐的,难道我坐不的?忍了十几年,我已经忍够了!”
“才十几年,这你就忍不了了?”东方凌慢悠悠的走到萧景暇的面前,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可知道,曾经有一个养王八的老登,一生都在忍,老婆不让他纳妾他忍了,上级为难他他也忍了,就连地方丞相送一身女装嘲讽他他还是忍下来了,后来你猜这么着?”
东方凌尘顿了顿,看向萧景暇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谑与嘲讽:“后来,他熬死了那个视他为一生之敌的敌国丞相,熬死了自己侍奉的三代君王,最后在七十岁的高龄发动政变,最终登上了权利的核心,跟他比,你还差得远了。”
“七、七十岁?”萧景暇脸色惨白,随即吼道:“怎么可能,我一个皇子,怎么可能等到七十岁!大丈夫建功立业,正是少年,纵使今日事败,我身为皇子,你又怎可滥用私刑?”
“最瞧不起你这种阴的玩不过,又要讲规矩的傻缺。”东方凌尘凑到萧景暇的耳边,阴恻恻的说道:“你那个父皇都是被我一刀劈死的,你猜,我敢不敢杀你?”
萧景暇的身上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他顾不得脖子上架着的两杆长枪,脑袋一缩,转身便想跑,可没走几步,却好似撞在了一口大钟之上,顿时头晕脑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待到回过神来,发现刚刚装上的,却是一个白衣飘飘,身上还沾着点点血梅的妖娆和尚。
“哎呀,此间好生热闹啊。”又是一个声音响起,只是这个声音明显听着有些苍老。
东方凌尘与萧瑟均是一怔,快步向前走了两步。
太师董祝竟然也来了。
不光董祝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大理寺卿沈希夺、稷下书院山长陈儒、掌香监瑾仙、掌印监瑾言、六部尚书等大大小小十来个官员,各个官员家中的府兵总计不下百人,立刻便将还欲反抗的城防军一一控制。
只见董祝大步走到钦天监的中庭,萧瑟与东方凌尘躬身施礼。
董祝微微点头,扫视了一眼四周疑惑道:“永安王,九皇子,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太师,六哥伙同逆贼东方凌尘杀害父皇,现在还想杀我,太师明察啊!”萧景暇抱着董祝的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当真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是个小绿茶。”东方凌尘口中嘟囔了一句,朝着太师一拱手,对着一众文武官员朗声道:
“妖人鬼医夜鸦,下毒控制我北离将士霍乱天启,天子圣德,不计过往,遣我率领琅琊军入天启勤王,只可惜凌尘力所不及,虽与永安王殿下及一众江湖朋友除去妖人,可陛下忧思过重,不幸驾崩,九皇子萧景暇为人至孝,因受不了陛下离世,故而大受刺激,神志不清,口说胡话,还请诸君见谅。”
萧景暇瞪大了眼睛,死死看着东方凌尘,刚想开口反驳,唐莲双指虚弹,一粒极小的石子撞在萧景暇的哑穴之上,顿时令他口不能言。
东方凌尘挑了挑眉,给萧景暇递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呵呵,不过就是上嘴唇碰一下下嘴唇的事,你能编,难道我就不能编了?我若是高兴,编个话本子再分个一二三四五六册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