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是，它确实发生了。” 首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击碎了伊芙琳最后一丝侥幸。
伊芙琳眨了眨眼，混乱的思绪抓住了一个关键点：“等等！既然这东西已经在祸乱网络了，为什么我们研究院内部一点消息都没有？”
“论及对灵魂波长和能量矩阵的监控，联邦的技术难道还能比我们更敏锐？”
“目前还处于初期阶段。” 首脑耐心解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它的活动非常隐蔽，尚未大规模爆发。”
“你们的监测系统侧重于宏观能量爆发和物理层面的入侵，对这种基于执念的新型污染，缺乏有效的识别模型。”
这个解释勉强说得通，但伊芙琳依旧半信半疑。
她甩甩头，决定切入核心：“所以，尊贵的首脑大人，您费这么大周折把我请来，就是为了告诉我，我无意间弄出了个麻烦，然后听您分析局势？”
“不全是。” 首脑微微前倾，阴影下的目光似乎锁定了她，“根据我的...某些信息来源，你，伊芙琳研究员，可能是解决这次事件的关键。”
“我？” 伊芙琳指着自己的鼻子，脸上的表情写满了质疑。
首脑看着她这副略显呆愣的样子，心中也闪过一丝疑虑，但未来确实应该是她解决的。
“...对。” 首脑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无奈，但依旧肯定。
“可我只是个研究员啊！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 伊芙琳几乎要跳起来，“你让我去对付一个能污染网络的电子幽灵？”
“并非让你独自面对。” 首脑安抚道，“联邦自然会为你提供必要的...协助。”
“协助？” 伊芙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难道联邦藏着什么压箱底的好东西？反灵能矩阵武器？还是概念级收容装置？快给我看看！”
看着她瞬间从抗拒切换到兴奋的模样，首脑不禁失笑，摇了摇头：“不，我提供的是一个人，你可以去找她，她会帮助你。”
“人？” 伊芙琳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兴致缺缺，“就这？如果只是介绍个帮手，你发个消息不就行了？何必又是绑架又是恐吓的？”
她想起墨雪那粗暴的手段，又是一阵不满。
首脑有些无赖的说：“这样...不是显得比较重视吗？”
“你——！” 伊芙琳瞬间炸毛，感觉自己宝贵的时间被严重浪费了。
“抱歉。” 首脑的声音软化下来，甚至带上了近乎恳求的意味，“但我确实...没有太多可以完全信任且有能力处理此事的人选了，只能依靠你这个外援。”
听到位高权重的首脑竟然放低姿态道歉，伊芙琳的怒火消散了些许，心中出现满满的虚荣感。
她哼哼了两声，抱起胳膊，拿捏起姿态：“哼，我伊芙琳可不是白帮忙的。”
“当然。” 首脑立刻接口，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沉稳，“事成之后，我个人会为你准备一份丰厚的谢礼。”
“丰厚的...谢礼？” 伊芙琳的耳朵竖了起来，眼神中闪烁着光芒。
以首脑的身份，这份大礼绝对不可能是普通的金钱，说不定是某些被严格管控的远古技术？
光是想想，就让她心头火热起来。
“那我该怎么联系你说的那个帮手？”
“相关信息已经发送到你的手机上了，等你离开这里，自然就能看到。”
“行吧。” 伊芙琳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便朝着唯一的出口走去。
待伊芙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房间内重新陷入寂静，只有灯光聚焦在首脑身上。
她缓缓向后靠进椅背，低声自语：
“现在，楔子已经准备好了...那么，下一步呢？”
她闭上双眼，试图捕捉时间中那些纷乱的可能性碎片，窥探那位古老者的动向。
“哦？”
一声轻微的讶异从她唇间溢出。
在她看到的短暂未来片段中，克兰莎竟然与他爆发了激烈的冲突？能量对冲的耀斑在她意识中一闪而逝。
他们不是相识已久吗？难道是因为某种利益的分配产生了无法调和的分歧？
这意外的发现让她心神微动，但紧接着，双眼传来一阵熟悉的酸涩感。
她立刻强行切断了这种远视。
窥探越强大的人越是不能看得太久，使用这种能力会对视觉神经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尽管以联邦的技术能够修复，但过程较为麻烦。
她重新睁开眼，揉了揉微微发胀的太阳穴，做出了决定：
“现在...只需要耐心等待了。”
另一边。
伊芙琳刚踏出那扇门，眼前的景象瞬间切换，不再是封闭的走廊，而是喧闹的街道。
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空间转移？只是为了保护首脑的位置吗？真是...有够胆小的家伙。”
她撇撇嘴，对这种过于谨慎的做法不以为然。
随即，她想起了正事，立刻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
屏幕亮起，果然有一条加密频道的未读信息。
她点开信息，一份简洁的个人档案弹了出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
一个看起来年纪极小，甚至带着几分稚气的面孔，眼神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静。
“莫伊拉？” 伊芙琳念出这个名字，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这也太小了吧？看起来像是未成年的学生妹！她真的是联邦的人？首脑不是在逗我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