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审讯室
经过一阵严刑审讯后，姜青烟浑身是伤，体内被蛊虫撕咬，黑血从她嘴里流出来，“姜茴，你不是圣女嘛，不是族长继承人吗？你不是最善良吗？你这样是……”
姜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冰冷道：“谁告诉你我善良的？”
“我那时只是年幼，不想与你们那些蠢货玩，你们那些下毒，下蛊的手段太小儿科了，不需要动脑子就解了。”
“跟你们玩，我怕脑子变蠢了。”
“懒得搭理你们，竟被你们当成了善良？！”
“不过，你们也不是真的没用，你不知道吧，你的那些伙伴私自下山绑走游客，犯罪犯法，违反族规，都成了我的实验品，你……”
姜茴唇角勾起，缓缓道：“也是我的实验品。”
姜茴缓缓起身，一字一句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会用蛊虫一个一个试，总能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姜青烟惊恐地睁大眼。
“你！”
姜茴说：“放心，不会让你真的死了。”
然而，两个蛊虫就让她彻底交代了。
“14年前……”
姜青烟缓缓道出，“我偷习禁术想压你一头，因反噬失控，在禁地深处，我遇到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祂叫我修习禁术，帮我治愈反噬，祂说，只要带走你的一魂就能破了我24岁的大灾。”
“出来后，祂帮我拉资源，顺通关系，建立人脉，让我在外面的世界站稳脚跟。我只需要帮他给一个三岁的小女孩下蛊就行。”
“那小女孩身体很奇怪，明明就只是个瘦弱的小孩，噬心蛊进到她身体后很快就死了。”
“一千多只噬心蛊，全死了！”
“后来……”
那人让她换一个蛊虫，或是改变容貌，或是其他。
姜青烟也试了几百次，依旧都失败了。
“那个小女孩就是个怪物！”
姜青烟似乎是想起什么可怕的记忆，整个人都激动起来，“那些蛊虫进到她身体里，不仅没有给她造成任何伤害，反而让她的力气越来越大。”
“有次，我扮成护士想给她打针，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眼睛……冰冷得不像个孩子。我手刚碰到她，她就像个怪物一样，单手就把我整个抡起来砸在了墙上！”
摔断了4根肋骨，腿骨、手骨，全都骨折。
“她明明才三岁，但她的眼神像是杀过很多人！”
“她还特别聪明！”
姜茴掐着手指，不让自己冲过去，“后来呢？”
姜青烟似乎是心如死灰了。
她说：“后来所有有毒有害的蛊虫全死了，只有最鸡肋的那个无毒无害的变色蛊成功在小女孩生病时钻入她的耳中，改变了她眼睛的颜色。”
“但是……”
“虽然这只蛊虫会反哺给我力量，但完全不受我控制。”
想到那个场景，姜青烟依然很害怕。
特别是那天，突然看到隋安的眼睛恢复正常，姜青烟有多害怕！
隋安的眼睛并不是一下子变成蓝色，而是结合一些药物，一点一点成的。
姜青烟在蛊虫的折磨下，所有的东西都说了。
姜茴神色凝重地回到楼上，见到祈遇，她说：“我查过姜青烟的身体，她身体遭的反噬不仅没治愈，反而更严重了，只不过是被一股更阴毒的力量暂时压制了。”
前世，姜青烟便是死于这股力量。
只不过，前世姜茴找到姜青烟时，她已经死了，她身上的力量也消失了。
“带走安安不是一般人。”
姜茴还发现一件事，他说：“幕后之人通过姜青烟的身体做媒介，再吸收变色蛊体内的力量。”
就相当于，姜青烟是力量的过滤器。
祈遇对蛊虫有了解，但不多，他问：“什么弄出来？”
姜茴抓了抓脑袋，“这个我暂时还做不到，这个蛊虫看似没有多大的伤害，其实是最危险的，它寄宿在身体里，若是宿主身体越来越差，蛊虫便会因环境变差，而狂燥起来，一旦再有外部力量的干预，会立刻自爆，到时安安的身体……”
“但古书上有记载，变色蛊喜天地灵物，食怨气恨意，灵物是它的温床，可以用天地灵物引诱出来。”
“我看了安安身体检查的结果，蛊虫只是影响了安安的右耳，其他并没有她造成多大的伤害，她的眼睛并不是蛊虫造成的，应该是因为某种力量的原因，但她体内的毒必须尽快解了，不然她的左耳可能也会受到影响。”
“我跟我弟说了，让他寄一些珍贵的药材，到时你负责煎药。”
毕竟，前世就是祈遇煎的药。
他熟。
这样也能增进两人的关系。
这个妹夫太闷葫芦了，从前就躲在背后默默守护，吃苦受累从不会说一句。
祈遇嗯了一声。
姜茴问：“你有查到幕后之人的信息吗？”
祈遇神色骤然冷了。
“背后的人确实不是一般人，安安离开的第一世，我曾追查到一个叫“擎启”的国际恐怖组织，那个组织用活人做研究，试图通过外部刺激激发人体的潜能和异能。”
祈遇点开平板里的加密照片。
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有些是烧毁的文件，还有实验日志的残页。
“后来又查到不少这样大大小小的组织，我从那些被毁的零散信息里，拼凑出大致意思，他们想造一个穿越时空的神出来。里面有提到穿越、编书、造灵、改造世界……”
“但始终找不到幕后之人。”
就在这时，祈遇的电话响了。
只说了几句，男人的脸色就变了。
结束通话后，姜茴问：“怎么了？”
祈遇说：“一个小时前，地下拳机场的拳王和打手在看守所集体犯病，医院那边刚确诊，都傻了。”
姜茴：“……”
姜茴神色凝重，“应该是蛊虫的原因，我记得前世那些人进了监狱，并没有出意外，难不成幕后之人动手了？”
“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姜茴抬脚就要走，祈遇说：“一起。”
另一边的隋安也得到了消息，她接着电话说：“人全都傻了？确定是傻掉了，不是被杀了。”
郭诩又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人不仅傻了，还有几个被诊断出精神病，躁郁症，人格分裂，说什么看到宇宙星空，看到外星人，看到神仙，看到人在飞……”
“乱七八糟的，说什么的都有。”
隋安：“知道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结束通话。
隋安坐在阳台的沙发上，梳理前世的记忆，发现并没有任何一世，地下拳机场的拳王和打手傻掉的情况。
“又出现一个变故。”
在隋安的记忆里，姜青烟这个人每一世都死在三年后，也就是隋安20岁那年。
唯独一世不同。
那便是第108世，也就是上一世。
上一世，隋安没有考大学，高三那年便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的第三年，隋安在精神病院听到有人议论一些事，其中就有姜青烟的死。
地下拳机场的拳王和打手，因涉嫌违法犯罪，全都进了监狱。
“难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隋安闭眼。
再睁眼，她又来到世界树前。
这次世界树的变化更大，隐隐可以看到全貌了，这里的空气带着春天复苏的气息，空间也大了不少。
撕毁第一个剧情的那朵花上，世界树孕育出来的本源之力，竟然减少了不少。
“这什么情况？”
“谁偷走了本源之力？”
世界树恢复生机，靠的是撕毁剧情。
那这个本源之力是谁的？
“天道？世界修复？还是别的？”
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隋安便不想了。
曾经这里只有几颗星点，这次密密麻麻出现不少微弱的星点。
隋安转了一圈，她骤然抬头看向最大的那颗星点，发现祂在向属于萧瑞麟的星点靠近。
“是顾南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