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外门演武场就挤满了人。东西两侧搭着临时的看台，内门弟子坐在前排，外门弟子挤在后排，连杂役房的几个弟子都偷偷跑来看热闹，林小还特意占了个靠前的位置，朝着杨凡挥手：“杨凡，这里！”
杨凡背着藏锋剑，穿过人群往演武场中央走。沿途不少弟子都在打量他，有人小声议论：“就是他，听说杀了幽暗林的头狼！” 也有人撇嘴：“杂灵根而已，运气好罢了，小比上肯定走不远。” 这些话杨凡都听在耳里，却没放在心上 —— 他的注意力全在演武场中央的木台上，台上贴着一张泛黄的对战表，用朱笔写着首轮对战名单，他的名字在最下面一行：“杨凡 vs 周明”。
“外门小比，旨在选拔良才，切磋技艺！” 外门管事李长老站在木台上，声音透过灵气放大，传遍整个演武场，“规则不变：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认输或跌出擂台者为负！” 话音刚落，台下就响起一阵欢呼，首轮对战的弟子已经陆续走上擂台。
杨凡站在擂台边，看着前面几场对战。他没闲着，手里悄悄攥着炭条，在掌心画着简易表格：“赵力 vs 孙伟，赵力炼气三层，出拳速度比孙伟快半息，胜；刘芳 vs 陈默，刘芳擅使毒针，陈默避之不及，胜。” 每一场都记着关键数据，像在验证自己的分析逻辑。
“下一场，杨凡对战周明！” 李长老的声音响起。杨凡深吸一口气，提着藏锋剑的木盒走上擂台。周明已经站在台上，身材高壮，穿着一身青色的外门服饰，腰间别着一对铁拳套，看到杨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杂灵根也敢来参加小比？我劝你现在认输，省得等会儿被我打下擂台，丢了面子。”
台下传来一阵哄笑，林小急得站起来喊：“杨凡，别听他的！你比他厉害！” 杨凡朝林小点头，然后转向周明，平静道：“动手吧，别浪费时间。”
周明被他的态度惹恼，大喝一声：“不知死活！” 说着就冲了上来，右拳带着风声，直逼杨凡的胸口 —— 正是《疾风拳》的起手式，和杨凡在册子上记的一模一样。
杨凡早有准备，侧身避开拳头，同时往后退了一步。周明见状，紧跟着出第二拳、第三拳，拳风越来越急，台下的欢呼声也越来越大。可杨凡却像提前知道他的拳路，每一次都能恰好避开，甚至还能在闪避时，用藏锋剑的木盒轻轻碰一下周明的右肩 —— 那是《疾风拳》发力的关键部位，碰一下就能让他的拳势滞涩半分。
周明打了三拳，气息已经有些乱了。他没想到杨凡这么能躲，心里一急，第四拳竟用上了全力，右肩猛地下沉，灵气全都汇聚在拳峰上。杨凡眼睛一亮 —— 来了，就是现在！
他记得册子上写的 “周明换气时左腰防御空窗”，此刻周明出第四拳后，果然有一息的换气时间，左腰的灵气明显弱了几分。杨凡不再躲闪，快速解开木盒，握住藏锋剑的剑柄，注入一成灵气 —— 剑身微微震动，他的眼前瞬间清晰起来，周明左腰处有一个淡红色的小点，正是灵气最薄弱的地方。
“就是这里！” 杨凡轻声说，握着藏锋剑朝周明左腰刺去。剑尖刚碰到周明的衣角，周明就 “哎哟” 一声，捂着腰往后退了几步，脸色发白：“你…… 你怎么知道我左腰弱？”
杨凡没回答，只是收剑回盒：“你输了。”
周明看着他，又看了看台下的目光，脸涨得通红，却不得不承认：“我认输。” 说完就狼狈地走下擂台。
台下瞬间安静了几秒，然后爆发出一阵议论：“刚才杨凡那剑好准！正好刺在周明的弱点上！”“他怎么知道周明左腰弱？难道提前调查过？” 林小更是激动得跳起来，朝着杨凡挥手：“杨凡，你太厉害了！”
杨凡走下擂台，心里却没多少喜悦 —— 这只是首轮，后面的对手只会更强。他摸了摸怀里的小册子，指尖传来纸页的粗糙感，暗暗道：“接下来的吴涛，可没这么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