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靠在木桩上歇了半柱香，才缓过劲来。他捡起地上的断剑，又把藏锋放回木盒里，用粗布缠好背在背上 —— 断剑是张洪的，说不定能换点灵石，用来买疗伤的草药。
他刚想去找王婶要些草药，就看到药园门口围了不少人 —— 都是外门的杂役弟子，刚才张洪闹事的时候，他们躲在门口偷看，现在见张洪跑了，才敢过来。
“杨凡，你没事吧？” 一个叫林小的弟子走过来，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眼神里满是担心 —— 林小以前也被张洪欺负过，杨凡还帮他出过一次头。
“没事，小伤。” 杨凡笑了笑，刚想再说什么，就看到其他弟子看他的眼神变了 —— 以前都是嘲讽、同情，现在却多了些敬畏，甚至有人往后退了退，像是怕惹到他。
“杨凡，你刚才好厉害啊，竟然把张洪的剑都打断了！” 另一个弟子小声说，语气里满是佩服，“张洪可是炼气三层，你才炼气一层都不到，竟然能赢他！”
“那把剑是不是有问题？” 有人指着他背上的木盒，眼神里满是好奇，“我看着像块废铁，怎么能把法器剑打断？”
杨凡没有回答，只是把断剑递给林小：“这断剑你拿着，去坊市看看能不能换点灵石，换的灵石你留一半，另一半给我买些疗伤的草药就行。”
林小愣了愣，赶紧接过断剑：“杨凡，我不能要，这是你赢来的……”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杨凡打断他，“以后张洪要是再来找你麻烦，就跟我说。”
林小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握紧了手里的断剑，心里踏实了不少。其他弟子见杨凡不仅厉害，还不摆架子，也敢过来搭话了，有的递水，有的递帕子，还有人说要帮他整理被踩坏的药园。
杨凡心里暖暖的，他没想到，赢了一场仗，竟然能改变这么多人对他的态度。他没拒绝大家的帮忙，一起动手整理药园 —— 被踩坏的灵草捡起来，能救的就种回去，不能救的就埋了，断剑的碎片也捡起来，说不定能用来修补工具。
整理到一半，刘管事回来了。看到药园里的狼藉和杨凡身上的伤口，他赶紧走过来：“杨凡，怎么回事？是不是张洪那小子来了？”
“嗯，张洪来要灵石，还想抢藏锋，我跟他打了一架，把他打跑了。” 杨凡如实说，又指了指地上的断剑，“他的剑被藏锋打断了。”
刘管事看着地上的断剑，又看了看杨凡背上的木盒，眼神里满是惊讶：“藏锋竟有这么大的力道？看来陈青那小子没看错，这剑确实不一般。”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杨凡，“这里面是止血丹，你赶紧涂上，别让伤口发炎了。药园的损失不用你担，我会跟管事堂说的。”
杨凡接过瓷瓶，心里感激：“谢谢刘管事。”
“谢什么，你是为了保护药园才受伤的。” 刘管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孩子，有股韧劲，以后肯定有出息。对了，我听说外门小比下个月就要开始了，你要不要试试？”
“外门小比？” 杨凡愣了愣，他以前从没敢想过参加小比 —— 小比都是外门的天才弟子参加，像他这样的杂役弟子，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
“怎么，不敢？” 刘管事笑了笑，“你现在有藏锋，又能靠剑练体，说不定能拿个好名次。小比的奖励很丰厚，有下品灵石，还有功法秘籍，对你修炼有好处。”
杨凡心里一动，摸了摸怀里的小册子 —— 要是能拿到小比的奖励，就能买更多的草药，还能得到功法，说不定能更快引气入体。他点了点头：“我想试试，刘管事。”
“好，有魄力！” 刘管事很高兴，“报名的事我帮你搞定，你这段时间好好练剑，争取拿出好成绩。”
周围的弟子听到他们的对话，都惊讶地看着杨凡 —— 连外门小比都敢参加，杨凡这是真要崛起了！
夕阳西下，药园终于整理好了。杨凡跟大家道别，背着藏锋往杂役房走。路上遇到不少外门弟子，以前都是无视他，现在却主动跟他打招呼，甚至有人叫他 “杨师兄”。
走到杂役房门口，他看到李虎站在廊下，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杨凡没有理他，径直走了进去 ——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把今天战斗的经验记下来，为外门小比做准备。
杂役房里很安静，其他弟子都在小声议论今天的事，看到杨凡进来，都赶紧闭上嘴，眼神里满是敬畏。杨凡走到自己的铺位前，掏出小册子，借着油灯的光，开始记录：“未时三刻，药园，对战张洪（炼气三层，土灵根），藏锋可断下品法器，发力时需借腰腹之力，对手弱点在左侧……”
油灯的火苗跳动着，映着他认真的侧脸，也映着背上的藏锋剑 —— 锈迹依旧，可谁也不敢再把它当成废铁了。